楊元奇和李清照、張小娘一起見到範正國,範正國先給張小娘認真失禮,治療眼疾的藥為張小娘調製,這是大恩。
楊元奇說:“正國兄和我年紀相仿,我們還是平輩論交吧。”
範正國笑道:“當時如此。”
李清照說:“範爺爺葬在何處?”
範正國答:“洛陽!”
李清照道:“歸於那裡很好,曾是當年範爺爺修身之處。”
範正國說:“正是如此。”
楊元奇說:“蘇過先生曾和我提及你,不曾想你真的會來。”
範正國道:“他把清風寨說的宛如神仙之地,怎麼都得來看看。”
楊元奇哦的問:“可否去過。”
範正國隻得說:“未曾,剛好轉道先來這裡。”
李清照拍掌:“清風寨是好哩,就是那裡不缺先生。我可是給你說,與其去那裡教書,不如在鹽州先待段時日,清風寨元奇哥哥和我那些姐姐建出來的。我也得和元奇哥哥在鹽州再建個清風寨。至於清風寨,有空我帶你去就是。”
範正國沉思,這和他想的有出入,他最想做的還是教書。
楊元奇說:“範兄,你也知道我人有點野,行事不知輕重,就當幫著看住我一下就好。定安學府先生多為兼職,也就蘇過最近要整理他父親的文字,在那裡躲個清閒。”
張小娘說:“範夫人既然在鹽州,你們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話到這裡,再拒就是矯情,範正國隻能應下。
李清照開心的說:“要不,我幫你在清寨尋個宅子,範先生妻兒這些可以住過呢?”
範正國說:“他們還未北來。”
李清照大氣一指:“那就這麼定了,剛好我讓人準備宅子也要時間。”
範正國“……”怎麼他過來也就聊聊,最後人就擱在這裡,還把妻兒都搭了來。
……
晚間小院子。
李清照扣著楊元奇的腰,不喜楊元奇的手不抱著她,又把他的手拉著反扣著自己。輕輕的說:“範正國來這裡,你是不是心裡好受很多?”她白天嘰嘰喳喳不就為了留下他。
楊元奇緊了緊手臂,她一直懂他這點。關於蘇家範家,那些老人護著他家,現在怎麼都該是他護著他們家了啊。蘇軾和範純仁過世,他們兩家都在經曆最難熬的時候。
李清照喏喏:“其實大家傾心相交,無謂虧欠。你這樣,他們泉下有知才不好受,他們不覺得你欠他們的,更不想你記著還。”
楊元奇說:“我知道!但是看到叔叔們,心裡就舒暢很多。”
李清照默默不語,隻是緊了緊手臂。
良久,“咳咳……郎情妾意,好生羨慕!”李師師回了來。
李清照嘻嘻:“我就抱著你夫君不放!”
李師師切:“動我夫君腦子的最後都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