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說：“你們先回去，晚上我問問老爺。”
李師師道：“這打算動了就會有風聲，這事可得趕緊。”
夏荷點頭應下。
陳妙常和李師師從帥府出來，陳妙常問：“這麼著急？”楊興武不會在重要的事情上不回複。
李師師道：“看著煩。”
陳妙常說：“不就在市舶司吃了點小虧？”這兩家借助和興慶府的一些聯係，在宋夏互市市場上鬨了點動靜。
李師師道：“哎呀，楊垣怡都來求我了，她那個相公虞祺按著條條框框來，說要證據。這裡是前線州，戰事需求，那兩家我早看不順眼，情報分司放了幾個人在那裡，不花銀子啊！”
陳妙常苦笑，這就是借口，如果是市舶司這點事，還真得按著條條框框來，李師師明顯是不耐，借著鹽州其他人恰好也沒好感，清理乾淨了事。陳妙常覺得楊元奇拘著李師師還真不是沒道理，給她各種枷鎖。要不，這時候她想得肯定是動用內衛隊。
……
楊興武聽到夏荷說起李師師來過，也是頭大，這個兒媳婦的肆意妄為，他算是領教了，難怪自己兒子都得哄著她。
楊興武說：“提舉市舶司虞祺還是鹽州通判，他不是在查嗎？”
夏荷道：“師師從不找我說這類事，鹽州當地黨項人本就勢大，她應該是慮著有些事查下去對方就會察覺提前準備吧。”
楊興武想了想，不管怎麼樣，李師師覺得問題大，這裡再懷柔也得讓黨項人多點顧忌，不打算自己壓著這事了。“明天你讓她找下楊雄吧。”這是按軍事來處理。當楊興武按這個方式來，事實上他的心態也在變化。即鹽州也可以是楊家的，所謂軍閥，這個詞再難聽，楊家現在都是。
……
……
鹽州，這是一場不大不小的戰鬥，當楊雄衝進兩個宅子遇到殊死抵抗，就知道李師師的目標沒問題。二十多個人頭在戰場上都不算小數目。
楊雄讓人把杜鵑喊來說道：“杜掌事，剛才不讓你進來，是擔心亂了你的心神，雞毛鴨血不好看，這裡麵果然有點東西。”
杜鵑笑道：“雄將軍多慮，又不是沒見過死人。有沒有損失？”
楊雄說：“傷了幾個人而已。其他人怎麼辦？”兩個家族抓起來的老弱婦孺怎麼都有三十多個人。
杜鵑道：“師師夫人說她不想看見這些人。”
楊雄眼神一凜，戰士不殺俘，特彆這種情況下。
杜鵑清楚楊家軍令森嚴，砍人可以，殺俘虜還是這些人，事後不管是不是李師師說的，監軍都會追究責任。一支軍隊一定不能把殺戮放在首位。
楊雄和杜鵑對視一眼，這事有點難辦。
杜鵑說：“唉，你關押著吧，我去找師師夫人。”
這批人最後被遣到鹽州和興慶府的邊境。
鹽州這一次小小的戰鬥讓鹽州所有人內心都是一凜，戰鬥本身把範圍控製得極小時間極短，這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楊家軍事實上這次行動是跳開經略司的。或許每一個在鹽州的人都得適應，楊家在鹽州的威勢。每一個人都得調整在鹽州的態度，尤其是和楊家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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