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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哥!包子涼了!”小蒲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帶著熟悉的暖意。
李陽笑了笑,握緊掌心的種子,朝著他們走去。手掌的花瓣輕輕顫動,像是在說“回家了”。
這場戰鬥還沒結束,或許永遠不會結束。
晨光漫過通玄司的琉璃瓦時,李陽手掌上的白色小花正對著朝陽舒展花瓣。醫療室的玻璃罐裡泡著他蛻下的皮——那層皮膚泛著淡綠色,像被藤蔓浸潤過,技術員說裡麵能提取出穩定的共生體基因,足夠配出十支抗蝕心蠱的血清。
“彆總盯著看了。”小蒲端著碗蓮子羹走進來,瓷勺在碗裡攪出圈漣漪,“趙叔說這花叫‘地脈蕊’,是藤母的伴生花,長在人身上說明你和地脈徹底連上了,以後走路都能聽見草在說話。”
李陽低頭輕嗅,花瓣裡果然飄出泥土的清香,混著鎮魂木的氣息。他忽然聽見窗台傳來“窸窣”聲,穿維藤的藤蔓正從窗外鑽進來,星紋在晨光裡流淌,輕輕蹭著他的手背,像在檢查傷口。
“它說藤母在喊你。”小蒲指著藤蔓頂端的新葉,葉片上凝著顆露珠,映出核心室的輪廓,“東方哥他們在核心室發現了個東西,說是深礦計劃的終端,隻有你的血能啟動。”
核心室的金屬地板上刻著巨大的星圖,與古藤穀溶洞裡的紋路完全吻合。終端是個半人高的金屬柱,柱頂嵌著塊黑色晶石,正是黑袍人銀麵具上的同款,隻是此刻正泛著柔和的白光。
“我們試過用能量槍轟擊,”東方嘉木指著晶石周圍的焦痕,“也試過用穿維藤的汁液浸泡,都沒反應。但探測器顯示,晶石裡的能量頻率和你手掌的地脈蕊完全一致。”
李陽伸出手,地脈蕊的花瓣突然全部豎起,對準晶石。黑色晶石像是感應到什麼,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滲出銀白色的液滴,順著柱身的溝壑流淌,在星圖上彙成細小的溪流。
“這是……藤母的根須液。”趙山河蹲在星圖邊緣,用手指沾了點液滴,指尖立刻泛起綠光,“能激活星圖!你看這些紋路,在往核心室的方向延伸!”
隨著液滴不斷滲出,星圖上的紋路漸漸亮起,在地麵拚出條通往地下五層的路徑。李陽忽然聽見金屬柱裡傳來微弱的心跳聲,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沉睡,與他的脈搏產生奇妙的共鳴。
“是共生體胚胎。”他低聲道,地脈蕊的花瓣輕輕顫動,“深礦計劃的最終成果,黑袍人沒說謊,我確實是實驗體之一,而這胚胎……是我的‘兄弟’。”
東方嘉木的臉色瞬間凝重:“你想啟動它?如果這胚胎被虛空能量汙染了……”
“它沒有。”李陽按住金屬柱,銀白色液滴順著他的指縫鑽進皮膚,與血液融為一體,“藤母一直在淨化它,你看晶石的光芒,是乾淨的地脈能量。”
柱頂的黑色晶石突然炸開,露出裡麵蜷縮的銀色胚胎,像團未舒展的藤蔓,每根須都泛著星紋。胚胎接觸到空氣,立刻發出細微的“嗡鳴”,星圖上的路徑突然全部亮起,直指地下五層的方向。
“那裡是通玄司的初代培育室,”趙山河調出地下結構圖,手指重重敲在屏幕上,“三十年前深礦計劃廢棄後就被封存了,據說裡麵還保留著當年的實驗記錄。”
小林突然指著胚胎的根須,那裡正纏繞著片焦黑的葉子——是蠅維藤燃燒後殘留的碎片。“它在保護胚胎。”她蹲下身,輕輕碰了碰根須,“捕蠅草的能量還在,說明這胚胎是安全的。”
胚胎突然劇烈顫動,星圖上的路徑開始閃爍,地下傳來沉悶的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李陽聽見胚胎發出焦急的“嗡鳴”,地脈蕊的花瓣全部凋零,化作綠色的粉末,融入金屬柱的溝壑。
“它在警告我們。”李陽的聲音發沉,“地下五層有蝕心蠱的母巢,黑袍人雖然死了,但他提前在胚胎裡埋下了蠱卵,隻要胚胎離開金屬柱,母巢就會被激活。”
趙山河突然往金屬柱上貼了塊炸彈:“那就炸了它!留著是個禍害!”
“不能炸!”小林撲過去按住他的手,胚胎的根須正往她的手腕上爬,星紋與蠅維藤殘留的能量產生共鳴,“它說母巢裡有‘鑰匙’,能徹底關閉虛空能量的通道,就在初代培育室的保險櫃裡!”
地下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星圖上的路徑開始褪色,顯然母巢已經感應到胚胎的蘇醒。李陽看向東方嘉木,對方立刻會意:“我帶一隊人去地下五層清理母巢,你和小林帶著胚胎跟上,趙山河留守核心室,確保星圖的能量供應。”
通往地下五層的電梯早已鏽死,眾人隻能順著通風管道爬行。管道裡布滿了蛛網般的蝕心蠱卵,發出幽幽的綠光,一靠近就會炸開,釋放出刺鼻的氣味。
“用這個。”小林從背包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捕蠅草的種子,她將種子撒在管道壁上,種子立刻發芽,長出帶鋸齒的葉片,將蠱卵全部卷入其中,化作綠色的汁液,“李陽哥說的對,它真的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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胚胎被裝在特製的保溫箱裡,根須透過箱壁的縫隙探出來,在管道頂上畫出安全路線。李陽忽然聽見前方傳來“哢嗒”聲,像是金屬摩擦,緊接著是東方嘉木的低喝:“小心!是蝕心蠱母蟲!”
通風管的格柵突然被撞碎,一隻籃球大小的黑色蟲子掉了下來,甲殼上布滿了眼睛狀的花紋,口器裡吐出粘稠的絲線,瞬間纏住小林的腳踝。胚胎的根須突然暴漲,像把銀色的刀割斷絲線,將母蟲的甲殼劃出道裂縫。
“它怕胚胎的地脈能量!”李陽舉著能量刀衝上去,刀身裹著銀白色液滴,刺入母蟲的裂縫。母蟲發出刺耳的嘶鳴,身體迅速膨脹,竟分裂出數十隻小蠱蟲,像黑色的潮水般湧來。
小林將保溫箱緊緊抱在懷裡,捕蠅草的葉片在她周圍織成綠色的屏障,小蠱蟲一靠近就被腐蝕成白煙。但母蟲的甲殼裂縫裡不斷湧出更多蠱蟲,屏障漸漸出現裂痕,小林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往培育室退!”李陽拽起小林往管道深處跑,胚胎的根須在前方開路,將通風管的格柵全部撞碎,“那裡的牆壁是鎮魂木做的,蝕心蠱怕這個!”
初代培育室的鐵門早已腐朽,輕輕一推就倒在地上,揚起漫天灰塵。室內的架子上擺著數百個玻璃罐,裡麵漂浮著各種植物與人類的共生體胚胎,有的長著藤蔓狀的手臂,有的後背嵌著樹葉狀的鱗片,在昏暗的光線下像群沉睡的精靈。
“這才是深礦計劃的真相。”東方嘉木捂著口鼻,踢開腳邊的碎玻璃,“他們不止培育了一個共生體,而是想創造一支能操控地脈能量的軍隊。”
母蟲的嘶鳴聲越來越近,小林突然指著牆角的保險櫃,櫃門上的星紋與胚胎的根須產生共鳴,發出淡淡的金光:“鑰匙在裡麵!胚胎說鑰匙是‘世界樹的年輪’!”
李陽衝到保險櫃前,胚胎的根須立刻纏上櫃門的密碼鎖,銀白色的液滴滲入數字按鈕,鎖芯發出“哢嗒”的輕響。櫃門緩緩打開,裡麵果然放著塊圓形的木片,上麵布滿了細密的紋路,像樹木的年輪,卻在中心嵌著顆綠色的晶體——是世界樹的核心碎片。
“這木片能吸收虛空能量!”東方嘉木的眼睛亮起來,“技術部之前檢測過世界樹的年輪,發現它的紋路會隨著虛空能量的強度變化,隻要將這木片嵌入灰色地帶的裂縫……”
母蟲突然撞破培育室的牆壁,甲殼上的眼睛全部轉向保險櫃,口器裡吐出黑色的黏液,朝著木片噴來。李陽立刻將木片揣進懷裡,胚胎的根須突然全部豎起,像把銀色的傘擋在他身前,黏液落在根須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冒出刺鼻的白煙。
“它在保護你!”小林驚呼著撲過去,卻被東方嘉木拉住——胚胎的根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顯然撐不了多久。
“往通風管退!”趙山河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我啟動了核心室的淨化係統,三分鐘後地下五層會充滿穿維藤的霧氣,能殺死所有蝕心蠱!”
李陽抱起保溫箱,胚胎的根須已經有大半變成黑色,但依然死死擋在他身後。母蟲發出憤怒的嘶吼,再次噴出黏液,這次卻被突然湧進的綠色霧氣擋住——穿維藤的霧氣順著通風管彌漫開來,所過之處,蝕心蠱的甲殼紛紛融化,化作綠色的汁液。
“快走!”東方嘉木拽著李陽往通風管跑,小林緊跟在後,不斷回頭看向培育室。母蟲在霧氣中痛苦掙紮,身體漸漸融化,而那些玻璃罐裡的胚胎,卻在霧氣中輕輕顫動,像是即將蘇醒。
回到核心室時,金屬柱已經完全裂開,露出裡麵銀白色的根須網絡,與星圖上的紋路融為一體。李陽將世界樹的年輪木片放在金屬柱頂端,木片立刻與根須網絡連接,綠色晶體發出耀眼的光芒,順著星圖的紋路蔓延,覆蓋了整個核心室的地麵。
“成功了!”趙山河看著監測屏,灰色地帶的能量波動正在急劇下降,“裂縫在收縮!木片真的能吸收虛空能量!”
胚胎的根須突然從保溫箱裡鑽出,纏上世界樹的年輪木片,黑色的部分漸漸褪去,重新泛起銀白色的光。李陽忽然聽見胚胎發出清晰的“嗡鳴”,像在對他說“謝謝”,又像在告彆。
“它要去灰色地帶。”他輕聲道,看著根須帶著木片,順著星圖的紋路往地下延伸,“去完成黑袍人沒完成的事——不是毀滅,是守護。”
東方嘉木拍了拍他的肩膀:“技術部說,那些玻璃罐裡的胚胎也能蘇醒,隻要用藤母的根須液淨化。或許……深礦計劃從一開始就不是錯誤,隻是被黑袍人用錯了方向。”
小林蹲在星圖邊緣,用手指描著胚胎根須留下的痕跡,突然笑了:“它說會回來的,等灰色地帶的裂縫徹底閉合,就帶著新的種子回來,種在鎮魂木旁邊。”
李陽看向窗外,通玄司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光,穿維藤的藤蔓已經爬滿了司裡的每個角落,星紋在藤蔓上流淌,像無數條銀色的河。他忽然聽見草在說話,聽見樹在呼吸,聽見地脈深處傳來胚胎的“嗡鳴”,與藤母的心跳、世界樹的年輪融為一體。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初代培育室的胚胎需要蘇醒,灰色地帶的裂縫需要徹底閉合,深礦計劃的秘密還藏在更多未知的角落。但他也知道,隻要地脈蕊還在綻放,隻要穿維藤還在生長,隻要身邊這些人還在,就總有辦法。
夕陽西下時,李陽坐在鎮魂木的樹蔭裡,看著小林將捕蠅草的種子撒在土裡。穿維藤的藤蔓纏上他的手腕,星紋與地脈蕊的花瓣輕輕觸碰,像在交換秘密。遠處的核心室傳來技術員的歡呼,大概是又有新的胚胎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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