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突然想起什麼,從背包裡掏出個金屬球——是用世界樹果實做的地脈羅盤,裡麵的指針正瘋狂打轉。“把這個綁在錨上!”她把金屬球塞進錨鏈的縫隙裡,“它能跟著地脈的引力走,再強的失重場也影響不了!”
阿刺打開脈蜂箱,脈蜂們像接到命令的士兵,紛紛衝向黑霧,在周圍織成個金色的網:“我們用脈蜂擋住黑霧的擴張!李陽哥,你們趁機把錨扔進去!”
趙山河的機甲舉著天脈錨衝向黑霧,金色的脈蜂網擋住了大部分失重場,機甲的外殼雖然還在微微上浮,但總算能穩住方向。李陽的探測器跟在後麵,共生刃的能量順著錨身注入,讓銀紋亮得像團火。
“就是現在!”林小滿的測算儀發出最高警報,屏幕上的綠色波形與極光完全同步,“這是能量最穩定的瞬間!”
趙山河的機甲猛地擲出天脈錨,金屬球帶著錨鏈精準地紮進黑霧中心。銀紋突然爆發出強光,黑霧像被紮破的氣球般迅速收縮,星塵碎片化作漫天光點,被極光的綠色光帶吸了回去。周圍上浮的冰塊紛紛落下,砸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響。
冰穀裡的極光漸漸恢複正常,綠色的光帶在天空中舒展,像條溫柔的綢帶。林小滿的測算儀屏幕上,綠色的波形平穩得像條直線,她激動地抱住阿刺,眼淚在睫毛上凍成了小冰晶:“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趙山河的機甲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彈出通玄司的緊急通訊,周野的聲音帶著喘息:“你們快看看南半球的監測圖!南極的地脈泉突然沸騰了,泉水裡冒出金色的泡泡,和天脈錨的能量頻率一模一樣!”
阿刺的信號麥須子突然指向南方,須尖的光比剛才亮了三倍:“麥子說天脈和地脈連起來了!南極的泉眼是另一個交彙點,現在正往外湧‘星塵甘露’,能讓經緯藤長得更快!”
李陽望著天空中漸漸散去的極光,共生刃的銀紋還在微微發燙。他突然覺得,格陵蘭的冰穀隻是個開始——天脈與地脈的連接一旦打開,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交彙點出現,更多的星塵碎片需要處理,更多的未知在等著他們。
趙山河的機甲正在回收天脈錨的鎖鏈,鏈節上沾著的星塵碎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周野那小子肯定又在琢磨用星塵甘露做新東西,回去得讓他分老子一半!”
林小滿的筆記本上已經畫滿了天脈錨的圖紙,頁邊還寫著星塵碎片的特性:“遇脈蜂尾針會分解,遇地脈晶核會發光,遇……”她突然抬頭,眼睛亮得像星星,“李哥,我們去南極看看星塵甘露吧?說不定能發現新的共生方式!”
阿刺把脈蜂箱關好,脈蜂們在裡麵嗡嗡地叫,像是在附和。“魏博士肯定也想研究這個,”她的信號麥須子纏著李陽的手腕,“我們可以順便把剩下的隕鐵送回通玄司,讓周野多熔鑄幾個天脈錨,萬一其他交彙點也出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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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的探測器緩緩升空,格陵蘭冰蓋的雪地上,天脈錨留下的坑洞裡,正冒出細小的綠色嫩芽——是經緯藤的種子被星塵碎片激活了,正順著地脈往深處鑽。他知道,這趟旅程還沒結束,南極的星塵甘露在等著他們,通玄司的新任務在等著他們,天脈與地脈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書寫新的篇章。
機甲的引擎聲在冰穀裡回蕩,帶著他們往南極的方向飛去。窗外,極光的綠色光帶在天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像在指引前路;脈蜂們在艙蓋上的蜂箱裡輕輕振翅,尾針的光透過箱壁,在雪地上投下細碎的金斑;林小滿的筆記本攤在儀表盤上,新的測算公式已經寫了半頁,旁邊還畫著個小小的笑臉。
李陽摸出陳默的日記,在空白頁上寫下:“天脈在上,地脈在下,而我們,在中間,做連接彼此的橋。”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很輕,卻像在冰穀裡投下了顆石子,蕩開層層漣漪,向著更遠的地方蔓延…”
探測器破開南極的冰霧時,林小滿正趴在舷窗上寫寫畫畫,筆記本上的極光速寫旁,多了串歪歪扭扭的公式——是她根據天脈錨的能量頻率新推出來的,據說能預測星塵甘露的噴發時間。
“還有三分鐘!”她突然蹦起來,測算儀的屏幕上跳動著紅色的倒計時,“周野前輩說星塵甘露噴發時會帶著‘天脈射線’,能在冰麵上畫出金色的紋路,那是天脈的軌跡圖!”
趙山河的機甲正懸在地脈泉上方,機械臂上纏著的經緯藤突然劇烈抖動,葉片上的銀紋亮得刺眼。“這破藤蔓又抽什麼瘋?”他罵罵咧咧地拍了拍機甲外殼,“剛才在格陵蘭還好好的,到了南極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阿刺抱著脈蜂箱蹲在泉邊,脈蜂們在箱裡撞來撞去,尾針上的光比在冰穀時亮了三倍。“它們在興奮!”她把耳朵貼在箱壁上,“麥子說天脈射線對脈蜂是‘大補’,能讓它們的尾針威力翻倍。等會兒甘露噴發,我就把它們放出來‘加餐’!”
李陽的共生刃突然插進冰麵,刃身的銀紋順著冰層蔓延,在泉眼周圍織成個金色的圈。“天脈和地脈的能量在這裡對衝,”他盯著冰層下流動的藍光,“得用共生刃穩住地脈,不然甘露噴發時會把泉眼炸塌。”
倒計時歸零時,地脈泉突然“咕嘟”一聲翻湧起來,金色的泡泡爭先恐後地破掉,噴出的水霧在陽光下凝成道彩虹。緊接著,一道金色的射線從霧中射出,像把巨大的畫筆,在冰麵上刷刷地畫著——不是雜亂的線條,而是規則的螺旋紋,每個轉彎處都嵌著顆星星形狀的光斑。
“是天脈的星圖!”林小滿的測算儀突然自動打印出張圖紙,上麵的螺旋紋與星圖完美重合,“這些光斑對應著銀河係的地脈節點!原來地脈不止在地球上有,在其他星球也……”
她的話沒說完,泉眼突然爆出團更大的水霧,星塵甘露像金色的雨,密密麻麻地落在冰麵上。經緯藤的根須瘋了似的從冰層下鑽出來,貪婪地吮吸著甘露,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銀紋裡甚至開始流動著金色的光。
“快看藤蔓的頂端!”阿刺突然指向泉眼中心,經緯藤的主藤上冒出個花苞,花瓣層層展開,裡麵托著顆半透明的種子,種子裡流動著金銀兩色的光——像極了地脈原種,卻多了層星光般的閃爍。
趙山河的機甲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彈出魏博士的緊急通訊,老人的聲音帶著喘息:“東歐的經緯藤也在變異!它們的根須穿透了地殼,往地幔裡鑽,說要去‘找天脈的朋友’!快阻止它們,再鑽下去會引發地殼運動!”
李陽的共生刃突然劇烈震動,冰麵上的金色螺旋紋開始收縮,像是被什麼東西往泉眼裡拽。“是天脈在拉地脈!”他咬著牙往刃身注入能量,“星塵甘露裡的天脈能量太強,讓地脈失去平衡了!”
阿刺突然把脈蜂箱倒扣在泉眼邊,脈蜂們像道金色的箭,紮進星塵甘露裡。它們的尾針在甘露中攪動,金色的液體漸漸分出層次——上層的天脈能量被尾針吸走,下層的地脈能量重新沉澱,經緯藤的根須不再瘋長,花瓣裡的種子也停止了閃爍。
“管用!”阿刺驚喜地喊,“脈蜂能過濾天脈能量!但它們吸太多會撐爆的,得趕緊讓它們把能量吐出來!”
林小滿突然想起什麼,從背包裡掏出個金屬罐——是周野給的“地脈能量儲存器”,裡麵裝著共生鋼粉末。“把它們引到這裡來!”她把罐子打開,粉末在陽光下閃著銀光,“這玩意兒能吸收多餘的能量,還能給脈蜂‘刮油’!”
脈蜂們果然被粉末吸引,紛紛鑽進罐子,尾針上的金光順著粉末流進儲存器,罐身上的刻度線一點點上升。趙山河的機甲趁機射出能量網,把經緯藤的主藤纏住,防止它再往地殼深處鑽。
當天脈射線漸漸消失時,地脈泉的水麵重新變得平靜,金色的螺旋紋在冰麵上凝固成幅巨大的星圖,像給南極冰蓋蓋了枚印章。經緯藤的花苞輕輕合攏,種子裡的金銀兩色光變得柔和,像睡著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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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博士說東歐的藤蔓停下了,”周野的聲音帶著如釋重負的喘息,“但它們的根須在地下織成了新的網絡,能同時傳遞天脈和地脈的能量。玄空子前輩說這叫‘雙脈網’,以後修複地脈斷層,連星塵甘露都不用了,直接用雙脈網輸送能量就行。”
林小滿的測算儀突然“嘀”了一聲,屏幕上彈出個新的星圖坐標,位於火星的北極。“天脈射線最後畫的點!”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這裡的地脈波動和地球的一模一樣,甚至……更強!”
趙山河突然拍了拍機甲的操作盤,震得林小滿的測算儀都跳了跳:“火星?那地方能住人?老子的機甲可沒裝太空艙!”
阿刺的信號麥須子突然指向天空,須尖的光與星圖上的火星坐標連成條直線:“麥子說那裡有‘地脈種子’,是地球地脈的‘姊妹種’,當年太陽係形成時一起誕生的。星塵甘露就是在給我們指路,讓我們去‘認親’呢!”
李陽望著冰麵上的星圖,共生刃的銀紋與火星坐標產生微弱的共鳴。他突然想起陳默日記裡的一句話:“地脈從不是孤島,是宇宙織的網,我們隻是其中一根線。”當時覺得是前輩的想象,現在看來,或許是未說出口的真相。
回收脈蜂箱時,林小滿發現罐子裡的共生鋼粉末變成了金色,像被星塵甘露染過。“這能做‘天脈鋼’!”她用鑷子夾起一點,粉末在陽光下閃著星光,“比共生鋼硬十倍,還能抵抗宇宙輻射!周野前輩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連夜改裝探測器!”
趙山河的機甲屏幕上彈出通玄司的物資清單,上麵列著“太空服、抗輻射機甲塗層、地脈種子培育箱”,顯然周野已經開始準備了。“這老小子動作倒快,”他咧嘴笑,“正好老子的機甲早就該升級了,順便加個‘火星模式’!”
阿刺把經緯藤的種子小心地收進培養皿,種子裡的光透過玻璃,在她手背上投下小小的星圖。“魏博士說可以用雙脈網給種子加速,”她的聲音裡帶著憧憬,“說不定等我們到了火星,它已經長成小樹苗了,能幫我們探測那裡的地脈。”
離開南極時,夕陽給冰蓋鍍上了層金紅,雙脈網在冰層下泛著淡淡的光,像條連接地球與宇宙的隱形紐帶。李陽的探測器裡,林小滿正趴在星圖上寫寫畫畫,筆記本的空白頁已經畫滿了火星的草圖;趙山河在給機甲的能量艙塗新的塗層,金色的漆料閃得像星星;阿刺的脈蜂們在箱裡安靜地趴著,尾針上的光比來時柔和了許多,卻藏著更強勁的力量。
通訊器裡突然傳來周野和玄空子的爭吵聲,大概是在爭論火星探測器該裝多少個脈蜂箱。李陽笑著關掉通訊,望向舷窗外掠過的星空——那裡的星星不再是遙遠的光點,而是一個個等待被發現的地脈節點,一個個藏著故事的“姊妹種”。
他知道,火星的旅程會比格陵蘭更艱難,比南極更未知,甚至可能遇到從未見過的虛空能量,從未踏足的陌生地脈。但當他看到林小滿眼裡的光,聽到趙山河哼的跑調歌,感受到阿刺信號麥傳來的溫暖時,突然覺得,再遠的路,再難的挑戰,都有同行的意義。
探測器漸漸駛離地球軌道,冰麵上的星圖在視野裡越來越小,最終變成個金色的小點,像顆掉在宇宙裡的地脈晶核。李陽摸出陳默的日記,在最新的一頁貼上片火星坐標的打印紙,旁邊畫了個小小的雙脈網圖案。
或許很多年後,會有新的守護者翻開這本日記,看到他們在南極冰蓋畫的星圖,看到他們對火星的憧憬,看到他們在雙脈網前許下的約定。而那時,他們或許已經站在火星的地脈泉邊,看著經緯藤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看著脈蜂們在紅色的土地上飛舞,看著新的星圖在火星的夜空裡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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