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開心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但也不至於這麼高興吧?”格溫侍捏著一根烤澱粉腸,對一臉興奮的帕佩圖阿說道,“你要是讓你家的小屁孩們看到這一幕,怕不是就連李成風這個母控都要出腦了。”
“我的小鳶尾花才不是這麼膚淺的孩子……而且母控是什麼鬼?”帕佩圖阿輕輕地拍了拍格溫侍的腦袋,然後轉過身,衝著那個藏在兜帽陰影之中的人說道,“那麼……到現在,你還不想以真麵目示人嗎?”
“真麵目?我的真麵目,連自己都無法看清。”
此人的聲音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雌雄莫辨。
但看其身形,確實是個男人。
迎著格溫侍與帕佩圖阿好奇的眼神,他脫掉了鬥篷,露出了隱藏在陰影之中的真容。
那是一張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臉。
並不是因為過於完美或者過於醜陋。
而是字麵意義上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因為那張臉,是一直都處在變化之中的。
而從這張臉被觀測到開始,它的身形也開始隨著麵容一起變化。
不同的臉,不同的身體,不同的性彆,集於一體。
即便是帕佩圖阿,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但從這無序與混亂之中,帕佩圖阿卻莫名感應到了一種……親近。
這種沒由來的感覺,就像是在麵對那些隔了一輩的孩子們一樣。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向著那個一直處在疊加態之中的孩子伸出了手……
但下一刻,幽藍色的六維生物之力將帕佩圖阿的手直接彈開。
帕佩圖阿不怒反笑。
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手。
“怪不得啊……你也是六維生物。”
“讓我猜猜,你是我家小鳶尾花的孩子,還是小蝙蝠仔的孩子?”
“根據我們六維生物這種在因果上的相互吸引……你隻可能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帕佩圖阿的一句話,就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奇怪了起來。
如果說在這句話之前,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智鬥氛圍……
那麼現在完全就變成了家長裡短,不管有啥問題都先剖析一下原生家庭的狗血氛圍。
格溫侍也從剛剛看似放鬆實則警惕的狀態,徹底轉換成了看熱鬨吃瓜的樂子人形態。
隨後憑空從麵前的虛空中伸手,拖出來了一張沙發。
隱隱約約還聽到某個上層醬不太乾淨的問候語。
帕佩圖阿和格溫侍這對忘年交閨蜜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著麵前的疊加態六維生物。
一言不發,就是看。
在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十分鐘之後,最終還是這個“百變怪”先一步認輸。
“沒錯,祖母,見到你很高興。”
“嗬嗬,孩子,我可沒從你的聲音之中聽出一丁點高興地情緒來。”帕佩圖阿搖了搖頭,“至於你是誰的孩子,我也已經清楚了……雖然你的臉一直在變化,但是不管怎麼組合,依舊是在李成風、海拉、艾達王、哈莉·奎茵以及妮歐斯幾個人範圍之內……也就是說,你是小鳶尾花還未出生的孩子。”
“原來這根本瞞不過您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