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第一蒼穹嗎？”韋恩鯊抬起頭，看著那個貌似一張臉的形象，“長得可真是……太抽象了。”
“那是因為他們本質上就是一種抽象存在，就像現在多元宇宙的人格化永恒一樣。”成風牛也看著這張臉，不知道為何，它感覺到對方一直在注視著它。
“他在看你。”韋恩鯊如是說道。
“我感覺到了……”成風牛撇了撇嘴，沒有繼續回答。
他能感受到這所謂的“眼神”之中透露著怎樣的“情感”。
那是東山再起失敗的不忿。
是看著子民受難、消亡的不解。
第一蒼穹……從某種意義上，像極了克蘇魯神話之中的阿撒托斯。
沒有老化、衰弱乃至死亡的概念。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第一蒼穹的一部分。
而隨著天神戰爭結束，第一蒼穹碎裂，大多數碎塊集結重新誕生為第二宇宙，即第一代多元宇宙之後，宇宙才算真正的“開智”，成為了循環往複，螺旋上升的存在。
而不再是……一潭幽藍色的死水。
“我能感覺到你的疑惑，也能感覺到你的不甘……但很遺憾，多元宇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你這種存在於無數紀元之前的殘黨，早就應該謝幕了。”
“就像當初你無法阻止天神戰爭將你撕裂一樣……”
“如今，你也無法阻擋擁有雙重鳳凰之力的鳳凰武神將你打至跪地啊！”
隨著成風牛最後一句話，吳鳳姬的鐵拳掛著代表著鳳凰之力的火焰，不斷地將第一蒼穹擊碎成大小基本相同的碎塊。
碎塊脫離第一蒼穹的瞬間，就迅速地成長，轉變為一個初生的單體宇宙。
“你看啊，這才是宇宙發展的真正方式。”
不過這一次，成風牛再也感受不到那來自第一蒼穹的注視了。
本就處在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複活條狀態的第一蒼穹，在碎裂的第一瞬間，就徹底破除了這個狀態。
那殘存下來的宇宙人格瞬間消亡……
或者說，他就一直沒有活過來過。
目睹了這一切的上進者，全都發出了無法理解的哭嚎聲。
第一蒼穹是他們的信仰，更是他們的能量源泉。
隨著第一蒼穹的終結，他們也即將消亡。
隻不過，他們的悲傷完全無關自己，而是對於造物主的悲愴。
……
“這裡是……什麼地方？”遺留之人康再次睜開眼睛之後，他已經離開了那個困住他不知道多久的小房間。
他用腳試探性的用力踩了踩……
這是青草。
是生長在泥土之上的青草。
他立刻踢掉了那雙邋遢的棉拖鞋，用自己那黑到吸光的腳踩在了上麵……
有點癢。
有點潮濕……似乎剛剛下過雨。
一切都是這樣……生機盎然。
而不遠處，則是一片花海。
這樣的花海，是他從未見過的。
簡直就像是……父親曾經描述過的，被稱作“花園”的星球。
“康！你在那邊傻愣著乾什麼！連鞋都不穿是嗎！？”一個聲音快速的由遠及近，隨後一個飛踹踹到了他的屁股上，“你要是把老子的田地踩壞了，今晚你就彆吃飯了！”
康下意識的抬起頭。
那張臉……是喬什·布洛林。
沒有精工動力甲，沒有那轟鳴著的戰錘，沒有時不時劃過電弧的動力爪……
而是一身老農裝扮，扛著鋤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臉，和那屬於基因原體的大隻佬身高。
“呃，大哥，你沒死啊？”
“你丫咒我死是嗎！？”喬什·布洛林一把扯住了自己這個最幼弟弟的耳朵，“彆以為你是家裡的老幺，我就不揍你！”
“行了，喬什……放他一馬吧，整個家也不能都是聰明人，總得有個傻子調節一下家庭氛圍。”
另一個聲音響起，康回過頭，看了個滿眼……
他的父親，帝皇滅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