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實力的問題,白玉硯是我們白玉樓的至寶,哪怕是至尊,沒有我白玉樓的秘法,也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偷走白玉硯。”
“是啊,我們還有陣法呢。”
“至尊以上,登仙強者?”
“夫子?”
“怎麼可能,夫子是聖人,不可能做這種事情,而且白玉硯除非我白玉樓秘法催動,就算是夫子拿去了也沒用,他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用不上的東西來做這種事?”
“那除了夫子,這書院還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這裡可是太行書院啊!”
“這……”
一連串的猜測開始出現,但猜來猜去卻沒有一個靠譜的答案。
“實在不行,我們找書院幫忙,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書院有浩然正氣,一切邪祟之事無所遁形,找到書院幫忙,必然能夠看出出手之人是誰。”有人提議上報書院幫忙出手。
但這話剛開口就遭到拒絕:“不行,白玉硯關係重大,就這麼丟了不光全天下都會嘲笑我們白玉樓,更重要的是,一旦鬨的人儘皆知,我們的目地必然也會被人所知曉,至少墨寒樓那邊肯定會有消息,那個老頭一定能猜到我們要做什麼,到時候就前功儘棄了!”
“都這種時候了,白玉硯才是關鍵啊,若是真的找不回來了,我們所有人都要受罰,所有人都是白玉樓的罪人!”
“但若是計劃前功儘棄了,我們也一樣是罪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怎麼辦?”
“……”
爭執再次爆發,麵對這種情況,所有人都已經慌了。
六神無主。
“都彆吵了。”還是紀清寒打斷眾人的吵鬨,揉了揉眉心:
“先聯係宗主,上報此事,然後再找太行書院,就說我們有貴重寶物丟失,不要提及白玉硯。”
“至於其他人……”
“我們不是調查了所有這次來書院的外來人了嗎,一個個排查!”
“若是非夫子出手,太行書院就沒什麼嫌疑,這次考核的外來人不少,既然東西失竊,書院沒出手的話,那這些外人來就是最值得懷疑的,著重調查那些今日沒有參加考核,以及沒怎麼露麵的人,儘快縮減排查範圍。”
“那萬一真的是夫子呢?”有人不放心。
“若真的是夫子出手,我們查不查結果都一樣,反正也不可能查到什麼。”紀清寒搖頭:
“去吧,帶好符籙,雖然不知道那人如何拿走的白玉硯,但白玉硯既然已經激活,就不可能立刻關閉,在完全關閉之前,白玉硯無法收入空間法寶之中,這是我們的機會。”
“務必……”
“找回白玉硯!”
伴隨紀清寒號令下達,本來還六神無主的眾人,紛紛起身離開,快速行動了起來。
紀清寒倒是沒有跟著忙活。
隻是依舊站在那失竊的房屋之中,凝眉仔細觀察起周圍的蛛絲馬跡。
良久。
紀清寒停下動作,皺眉苦思起來。
“有什麼發現嗎?”就在這時,有一道聲音傳來,這聲音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冷不丁的出現卻沒有任何人影。
紀清寒倒是沒有驚訝,此刻依舊盯著周圍情況,搖搖頭:
“陣法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就像是有人破開虛空隔空將白玉硯取走的一樣。”
“那你方才在想什麼?”對方問。
紀清寒沉默了一陣,輕聲說道:“我在想,白玉硯在這個時候失竊,是命中注定我白玉樓真的要就此滅亡,還是天道啟示,提醒我們之前的計劃是不對的。”
“嗯?”那暗中之人愣了愣:“什麼意思?”
“我們此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到那可引動萬韻朝拜的神秘符籙師,而且為了白玉樓的未來,我們計劃的是將那名神秘符籙師斬殺,讓他無法抵達墨寒樓,無法再成為我白玉樓牢籠之上的鎖鏈。”
“剛好方才我找到了一些線索,打算催動白玉硯的時候……”
“白玉硯卻憑空消失,不翼而飛。”
“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這是天道在告訴我們,我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的,我們或許不該對那個神秘符籙師抱有敵意,或許我們能夠成為朋友?”
紀清寒這話,帶著困惑。
似乎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而聽著她這話的那暗中神秘人,此刻也陷入了沉默,沉默了好一陣之後才說道: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你可彆忘了,這是宗主的決定,是你師尊白玉真人的命令!”
“你現在生出這般想法……”
“稍有不慎,可能你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頂樓了!”
頂樓二字,讓紀清寒那素來古波無驚的眸光,閃過了幾分驚恐,好似那是一個什麼難以想象的恐怖煉獄一般。
讓她心驚膽顫。
沉默了片刻,紀清寒抿了抿嘴:
“既然星衍宮說,我們白玉樓的希望在太行書院,那接下來就在這太行書院好好找找,我們白玉樓的希望……”
“到底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