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無論顧修的手段多麼殘酷,無論他嘗試再多的手段。
那一道道閃爍而起的聖光,都將他所造成的一切傷害儘數修複,這一幕,讓顧修忍不住皺起眉頭,原本一直在嘗試的手段,此刻也讓停了下來。
倒是那之前還桀驁不馴的聖羽族主宰,此刻沒再繼續囂張了。
沒辦法啊。
他之前說了一堆話,但每一次都被顧修無情打斷,雖說那聖光能不斷將他重新治愈,甚至肉眼看不出任何問題,可那每一次劍芒劃破肌膚,攪碎內臟,砍斷骨頭的痛苦,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是真有點怕了。
甚至見顧修停手好一陣,他才重新吞了吞口水:
“能不能放了我?”
“你殺不死我,我也沒辦法還手,你我各退一步,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找你報仇,也不會記恨今日你所作之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抬不起頭。
畢竟。
無論是見識,還是本身的實力,亦或者是地位,他都遠遠超越了顧修,所以他可以用看待雜草的心態來麵對顧修,哪怕他福源滔天,但雜草終究隻是雜草。
可現在……
他需要屈尊,和這樣的雜草談判,或者說不該說是談判,而是……
求饒。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都已經這般了,顧修卻完全不識好歹,此刻依舊皺眉盯著他:
“你懼怕我繼續嘗試,是因為你知道,我確實能夠將你斬殺?”
這話一出,聖羽族主宰心中一緊,卻聽顧修繼續說道:
“你們所有人關注的都是我的福源,而你此前唯一對我的忌憚,也僅僅隻有福源,那就是說,我身上的福源是你最害怕的?”
“我此前手段儘出但卻無法將你斬殺,並非我無能為力。”
“僅僅隻是……”
“我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而已。”
這一刻,這位聖羽族主宰的麵色,終於忍不住變了,雖然僅僅隻是一瞬便重新恢複如常,但顧修卻依舊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他眸中的異常,眯起眼睛說道:
“看來我猜對了。”
“你……我……”聖羽族主宰心中有千言萬語,可看著顧修那睿智的目光,他卻愣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生怕自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因為顧修說的,是真的!
他不懼怕顧修的實力,事實上哪怕是至尊來此,以至尊的修為也不可能將他斬殺,甚至莫說至尊了,哪怕是當初進來此地的那兩人,他們的實力雖然強大的超乎預料,但想要在蒼龍秘境之中將他斬殺,卻也一樣是天方夜譚。
但……
顧修是個例外!
他的修為並不算太強,他的實力也絕對算不上頂尖,可他身上的福源,卻讓人不得不心生忌憚。
不過,直到現在,聖羽族主宰才知道。
其實真正讓他忌憚的,並非顧修身上的福源,還有眼前顧修的心性,以及智慧!
他……
或許真的能殺了自己,自己真的有可能會在此地,栽在顧修手裡!
“福源是這世上最為強大,也是最不講道理的力量,有這樣的力量,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仙王,也有可能會死在一個不懂武藝的孩童手裡,你的實力無法將我斬殺,但你身上的福源,卻讓人無法肯定,你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將我斬殺。”
沉思許久,聖羽族主宰終於還是開口。
他並未否認顧修的猜測,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顧修的想法,不過他這麼說,自然不是真的想要找死,就見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但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現在已經和鎮守三垣孽海的封印大陣融為一體了,你若是真的殺了我,三垣孽海將會出世。”
“我雖然不清楚,你們這一界的三垣孽海之中到底有什麼,但我卻知道,哪怕是蒼溟聖域的祖龍蒼溟,也不過隻是真真正正的祖龍分身而已,能夠引動本體來此,甚至聯合其他三大神獸一起封印的三垣孽海,其實力絕對遠遠超乎想象。”
“無論你怕不怕,但你一旦殺了我,三垣孽海必然會出世,這樣的結果難道你真的希望看到嗎?”
“而且。”
“我早知道你這個大福源之人回來此地,會給我帶來威脅,所以我已經提前做了其他安排,你所在乎珍視之人,現在已經為我所用,哪怕你真的靠著福源將我斬殺,但你所珍視之人,卻也將會為我陪葬。”
“而且她們身上和你帶著的那些因果,也將會成為徹底打開我所鎮守這道封印之門的助力,縱使你福源滔天,縱使你實力再強,也一樣無法阻止三垣孽海的降世!”
他終於還是沒有再繼續嘴硬。
而是選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試圖說服眼前的顧修得饒人處且饒人。
事實證明他的話也確實起了作用,顧修還真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皺起了眉頭,明顯是投鼠忌器。
見此,這位被那一群聖羽族奉為主的存在,再次趁熱打鐵說道:
“你殺我。”
“注定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局麵。”
“而相反,若是你就此放過我,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來說,都是一場雙贏,我會補償你,你的肉身之力雖然強大,神魂之力也很古怪,但你本身的修為境界卻並不高,這是因為修行一道本就極為艱難,除非有滔天機緣相助,否則都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向前。”
“但我聖羽族不同,我們有彆的辦法,不光能快速打造出強者,還能夠讓打造出來的強者哪怕肉身死亡卻也能夠再次死而複生,你若是願意放過我,我可以將我聖羽族的手段交給你。”
“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