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那人的來曆古怪，除了我們宗主之外，沒人知道這人是什麼來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消息，而且這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顧修皺了皺眉，想了想乾脆換了個問題：“你方才說過，你們溯靈宮身後有一個極為強大的勢力，我想知道，這個勢力是暗牖嗎？”
“是，也不是。”
“哦？”
“暗牖存在的時間太久太久，而且早已經分裂，嚴格來說，我們現在已經和曾經的暗牖有了巨大的差彆，所以不清楚情況的，確實可以叫我們暗牖，但若是你知曉其中情況就會明白，我們其實已經不算暗牖了。”
這話很繞。
不過顧修對暗牖，現在已經不算一無所知了，此刻乾脆問道：“那你們和天工聖地算是同盟嗎？”
“這個問題……”萬名昭想了想：“勉強算是吧，我們現在有共同的目標，隻不過各司其職。當然了，我知道你和天工聖地有仇，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若是天工聖地想要對你不利，我們會絕對站在你這邊。”
顧修點了點頭，心中大概對暗牖這個龐大而又神秘的組織，又多了幾分認知。
接下來顧修又嘗試詢問一些關於暗牖的事情。
隻是可惜。
萬名昭並不願意透露更多，隻是告訴顧修，他若是想要知道這些答案，需要加入溯靈宮之後才能知曉，在此之前還不能透露更多東西。
顧修倒也識趣。
乾脆問起了另外一個事情：“我聽說，你們溯靈宮有一本名叫《紫府神藏》的書？”
“你知道這個？”萬名昭挑了挑眉，緊接著想到什麼：“是從梅畫屏那個蠢貨那裡知道的吧？”
“是的。”
“我溯靈宮確實有一本《紫府神藏》，其內記載了溯靈宮從開宗至今，所有關於神魂紫府的記載和分析，你問我這個，莫非你……”萬名昭猛然眯起眼睛：“有紫府加身？”
顧修沒有回答，隻是問道：“你們可知道紫府到底是什麼？”
“紫府……”
萬名昭皺了皺眉，似乎在猶豫這個問題要不要告訴顧修，但沉吟了一陣，就在顧修都打算放棄換個問題的時候，對方卻終於還是說道：
“若你隻是單純好奇，那你就算是了解也沒用。”
“而若是你身上真的有紫府加身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被紫府盯上了，絕非好事。甚至，我可能需要重新考慮，你加入我溯靈宮之後，是否還值得溯靈宮全力栽培。”
“哦？”顧修詫異。
當初梅畫屏知道自己身懷紫府的時候，反應可比這個激動的多，倒是沒想到，這萬名昭對紫府的態度，卻明顯有些不太一樣。
“你現在是化神期，若你真的身懷紫府的話，俺就說明你已經自斬神魂，飼養紫府了，同樣也說明了，紫府應當已經在你神魂識海之中安家落戶。”
“紫府確實很強，能幫寄宿的修士快速渡過化神期，甚至之後的煉虛境界都能夠給你助力，但同樣的，這世界是公平的，紫府一旦寄宿於修士體內，那最終的結果便隻有一個。”
“吸乾宿主，然後無情離開！”
聽到萬名昭這話，顧修眼皮都忍不住一陣狂跳，倒是萬名昭此刻一臉誠懇，似乎覺得這樣的事情沒必要欺騙顧修，再次說道：
“我們溯靈宮從成立開始就一直對紫府的存在進行調查和了解，而無一例外，所有得到過紫府青睞的人，最終都魂飛魄散，徹底成為了紫府的養分，雖然風光了一時，可最終結果卻都格外淒慘。”
“我們其實在懷疑，紫府應當是某個未知存在的識海魂樓，它不斷尋找合格的宿主，寄宿在宿主體內，雖然會給宿主帶來不少便捷，但同樣的也在不斷吞噬宿主的神魂反哺，並且將這些反哺之力全部存放起來。”
“而紫府積蓄的這些力量，是在複活紫府真正的主人。”
“若你身上真的有紫府在身，我建議你，有什麼未儘之事，便儘快完成吧，有紫府在身，特彆是自斬神魂飼養紫府開始，接下來的結果便隻有死路一條，無二選擇。”
複活紫府真正的主人？
這話，讓顧修都忍不住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溯靈宮調查紫府這麼長時間，得出的結果竟然是這個。
紫府的厲害之處，顧修一直都很清楚。
甚至之前突破化神境界，還是因為紫府的不斷乾預。
不過……
顧修注意到，自己的情況，確實和溯靈宮的那些記載不一樣，至少無論是這紫府和自己相處的模式，還是自己突破化神並未選擇自斬神魂飼養紫府，都已經完全和溯靈宮的那些經驗截然不同了。
這是為何？
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
福源嗎？
這一瞬間，顧修想了很多東西。
但旁邊的萬名昭，卻已經有些不耐了起來：“這一壺酒馬上就喝完了，我想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最後的選擇是什麼才對。”
“不急，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顧修開口。
萬名昭有些無言。
總感覺，這小子有點得寸進尺是怎麼說？
但遲疑一陣，萬名昭還是隻能沉悶的回一句：“你問。”
“我要問的是，你們溯靈宮存在了這麼久，那不知道你們當年，是否和那位合歡宗的祖師，三花娘娘有所交集？”顧修沒有猶豫，當即問了起來。
隻是這問題出口的時候。
眼前的萬名昭還沒回應，此時此刻，一個距離此處極為遙遠，正抱著一隻魔耳的女子。
卻忍不住嘟起了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