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們西漠的禿驢嘴上老喊著堂堂正正,慈悲為懷,可實際一肚子壞水,這袈裟誰知道有什麼問題,豈是你說試就試的?”
修士一旦抵達化神境界,哪怕肉身死亡,隻要神魂逃遁便也不算徹底身死,而縱使是將神魂攪碎,卻也難免會留下一些殘魂碎魄,除非有專門的手段,否則很難將其徹底抹除。
這意味著,顧修若是穿上這袈裟,近期被他所殺之人,縱使是魂飛魄散,也定然會有殘魂被吸引而來。
呂東山雖然不確定顧修是不是真的沒殺人,但看淨言這成竹在胸的樣子,自然也猜到對方定然有所準備,所以想要幫顧修拒絕。
隻是……
“此地是天淵劍宗,我既然當著這麼多人拿出般若渡厄福田衣,自然不會留什麼手段,呂施主你忙著拒絕,是不相信天淵劍宗的實力嗎?”淨言笑眯眯開口,直接將呂東山胡攪蠻纏的話給堵死。
若是拒絕,就不光是懷疑佛門,還是在質疑天淵劍宗。
見呂東山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淨言也沒囉嗦,直接看向顧修:“顧施主,你方才說的斬釘截鐵,想來應當不怕查,不知你可敢一試?”
“老顧,彆上當……”呂東山低聲開口,想要勸顧修千萬不要衝動。
隻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呢,黑袍顧修卻已經踏前一步:“披一件袈裟而已,有何不敢?”
“如此甚好。”淨言神色一喜:“既如此,那顧施主……”
依舊話沒說完,黑袍顧修已經再次打斷:“隻是有一點……”
“顧施主不會是怕了吧?”
“怕?怕什麼?怕你西漠那幫子窩囊廢,還是怕你一個小禿驢?”
“你……”
“既然你西漠佛門在這兒給我潑臟水,總不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若是我真被你說中了,自然無所謂,可若是你說錯了,那也得給我補償才是。”黑袍顧修開口。
“補償?不知道顧施主想要什麼補償?”
“簡單。”卻見黑袍顧修一笑,指了指淨言和尚手中袈裟:“袈裟歸我。”
“放肆,你可知道此乃我佛門至寶,也是你一個未開化的渣滓能夠穿的?”淨德和尚是個暴脾氣,直接開口怒罵。
“聒噪!”黑袍顧修麵色一沉,猛然出手朝著淨德和尚便點了過去,雖是以指代劍,但勝在突然,淨德和尚都嚇了一跳,還是淨言和尚出手,蓮花綻放將這一擊擋住。
黑袍顧修倒也不惱,隻是衝他問道:“禿驢,敢嗎?”
“此物確實是我佛門至寶,非佛門高僧,獲得此物是禍非福,施主你要去無用的。”淨言和尚說道。
黑袍顧修卻哼笑道:“你管我有用無用,就算真的沒用,我把他鋪在地上當個地毯也不錯,你就說敢不敢便是了。”
“你……”
饒是淨言這樣的城府深厚之人,都有些盛怒,但咬咬牙之後還是點頭:“既然施主你要設此賭約,貧僧答應你便是!”
他很自信。
畢竟那素靈穀的狄陽和已經被救活,老老實實交代過了,那些之前被他煽動對顧修出手之人全部都死了,那就定然是顧修所殺,縱使顧修手段滔天,也不可能擋住這般若渡厄福田衣的力量。
換言之。
顧修這一次,必輸無疑,這賭約大不大,反倒是無所謂了。
想到此處,他也沒再囉嗦,直接手掌一翻,那袈裟瞬間便飄蕩著飛到了顧修身前:“顧施主你現在隻需要……”
“廢話真多。”黑袍顧修撇撇嘴說道,隨即毫不猶豫伸手接過,隨即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刻。
在顧修身周,一道道陰風突然刮起,緊接著就見周圍一絲一縷的黑色煙霧不斷朝著顧修聚攏而來,仔細看去,那每一縷黑煙,都是一道殘魂碎魄,這袈裟的作用果然和淨言和尚所說那般一樣。
顧修之前可是在天淵劍宗展開了一場血屠,被吸引而來的殘魂還真就不少,此刻在袈裟吸引之下,不斷朝著顧修身邊彙聚。
這個結果,看的淨言和尚眉開眼笑:“顧施主莫慌,這些殘魂碎魄終究隻是殘魂碎魄,不會對你造成傷害,我們隻需要略微等待便可,屆時被你斬殺的人,都會前來。”
黑袍顧修沒有回話,他在研究這袈裟的作用。
一副提前熟悉自己法寶的樣子。
被無視了,淨言和尚臉色有些不好,乾脆轉頭看向眾人:“還請諸位,稍等盞茶功夫便可。”
眾人自是點頭,沒人反駁什麼。
他們此刻,都看著那朝著顧修糾纏而去的殘魂碎魄,心中情不自禁再次想到顧修之前在天淵劍宗大肆屠殺的場麵,心中震撼,好奇顧修到底殺了多少人。
同時也在好奇,顧修是否真的殺了那各宗天驕。
隻是……
當一盞茶功夫過去之後,眾人驚訝的發現。
整個天淵劍宗被顧修斬殺的殘魂碎魄,都已經被全部吸引過來的時候,更遠的地方更是再無半分殘魂碎魄出現。
就好像……
顧修除了在天淵劍宗殺過人,就根本沒再出手殺過人一樣!
竟再無絲毫殘魂到來!
“蠢貨,且不說那些人很多都是死於月天盛那傻子之手,就算偶爾有幾個是我殺的,那也是之前那個心魔乾的,關我屁事。”黑袍顧修心中得意,隨即衝著淨言和尚挑了挑眉:
“禿驢,這袈裟,現在可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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