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給顧修拒絕的機會，望月至尊便隨手一引，那團小火苗頓時鑽入顧修體內。
完全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見此，顧修乾脆也不再扭捏，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謝過前輩贈送的機緣，隻是心思卻也被他方才所說之話吸引：“前輩您方才說，煉製這月華靈焰，是為了尋找出路？不知……前輩所說的出路，是什麼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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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應該猜到一些什麼了吧？”望月至尊笑道。
“有些預感，但並不準確，可見了前輩之後，晚輩心中大概確定了某個預感。”
“哦？什麼預感？”
“前輩並不像是其他至尊仙傀那般，僅僅隻是為了所謂的長生苟活，便拋棄尊嚴之人，而且以前輩的實力，似乎也沒有必要如此。前輩大限到來卻並未接受，反而成為仙傀，應當不僅僅隻是為了苟活，而是有彆的目地。”
“你真的很有悟性。”
望月至尊忍不住感慨一句，隨即點頭：“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有彆的目地，你可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
“請前輩賜教。”
“我想要找一找，消失了的境界。”
望月至尊的語氣，帶著幾分惆悵，可聽在顧修耳中，卻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讓他的瞳孔都驟然放大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望月至尊，一時間甚至懷疑。
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叫……消失的境界？
看出他的疑惑，望月至尊倒是不意外，此刻笑眯眯的問道：“我問你，對你來說，至尊強嗎？”
“……說不上來。”
“那就暢所欲言。”
“至尊的強弱，區彆似乎很大。”顧修想了想說道：“有的至尊不堪一擊，有的至尊卻強大至極，不過同境界的天驕和尋常修士，也有這個差距，應該算是正常的吧？”
“天驕和尋常修士，確實算是正常，那你覺得你的實力，卻能夠斬殺至尊，這合不合理？”
這一次，顧修有些回答不上來了。
說不合理吧，他身上這麼多秘密機緣，這一路走來，越階而戰，並不算什麼奇怪之事，而且他大多數時候斬殺至尊，基本都有其他因素在裡麵，勉強一想也算合理。
可若說合理吧……
那可是至尊！
連天道都要為其樹立至尊神像，死亡之後都要敲響喪鐘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公認的最強存在，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存在，卻能被自己憑空跨越兩個大階段斬殺……
有時候顧修自己都懷疑，那些高高在上的某些至尊，還真有夠菜的。
“至尊代表的，是天地意誌，更代表著的是此界巔峰。事實上上古之時的至尊強者數量，僅有現在的一兩成，而他們的實力，卻都遠遠超越了如今的至尊。”
“我抵達至尊境界之時，便冥冥之中有了這方麵的感應。”
“此後成為至尊之後，這個感覺更加強烈了，為此我始終在追逐尋找真相，想要看穿這一切因果。”
“我耗費了大量時間，付出了大量代價。”
“而最終，我得出了一個猜測。”
哪怕知道對方要說什麼，顧修卻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什……什麼猜測？”
卻見望月至尊麵色嚴肅：
“浩宇。”
“可能消失了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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