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了?
劍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明顯出乎了一眾佛門高僧的預料,特彆是那始終鎮定自若,一副威武不能屈,鐵骨錚錚模樣的慧律禪師,更是當即變了臉色:
“殷若拙,你……你在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
可他話還沒說完,早已經衝天而起的蔣劍四當即高聲開口:“劍宗弟子聽令,此番西漠之行,隻為爾等練兵之用,擋道者殺無赦!”
“弟子領命!”
“弟子領命……”
下一刻,那之前重新組成的巨劍,瞬間再次化作無數劍光,猶如疾風暴雨一般,迅速朝著那萬丈佛光而去,摧枯拉朽,誓要將那佛光徹底撕碎!
天淵劍宗竟不再廢話,而是直接選擇了動手!
“殷若拙,你莫不是真的想要兩敗俱傷不成,如今這種時候,你們天淵劍宗不想著聯合我佛國共克時艱,反而想要和我佛門開戰?”慧律滿臉不可思議,高聲衝著老劍聖質詢了起來。
身旁其他幾名佛國高僧同樣連連點頭:
“我看你們天淵劍宗是徹底瘋了,想要將浩宇棄之不顧了!”
“這種時候你們竟然真的不在乎自己弟子的生死,大難將至,你們卻想要兩敗俱傷,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我佛國縱使有百般不對,但你們難道不能為了大局略微忍讓一二不成,大不了我們佛國給你們道個歉便是了,你們竟然正打算要出手,這最終毀壞的,可是浩宇根基!”
“……”
他們不理解,劍聖是不是真的瘋了,否則為何不按照他們推測那般行事,反而玩真的。
想要對佛國出手,兩敗俱傷!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劍一卻在旁賤兮兮的說道:“區區一個西漠佛國,最多也不過隻是拿來作為我天淵劍宗弟子鍛煉之所,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麼本事了不成?”
說話間。
兩邊戰陣瞬間衝撞到了一起,一切果然如同劍一所說那般,天淵劍宗弟子此刻出手,頃刻摧枯拉朽一般,殺入那看似浩浩蕩蕩,實際卻沒有半點陣型的佛門武僧的戰陣之中。
一時間,人仰馬翻。
巨大佛光生生被撕開了一道巨大傷口,並且還在不斷蔓延。
說起來,這些佛國武僧若是放在外界,確實不乏曾經有過名氣的一些人物,以當初他們的名氣,若是單打獨鬥起來,現有劍宗尋常弟子鮮少會是他們的對手。
可如今的情況卻是。
他們自身實力,似乎並沒有太多長進,甚至都無法完美發揮出自身實力,而且麵對劍宗那井然有序的劍陣,他們這些沒什麼章程的武僧,莫說阻攔攻勢,僅僅隻是幾個衝鋒,便被打的七零八落。
前後不過片刻功夫,不少武僧便如同那狂風中飄零的破布頭子一般,陷入孤立無援,再難以掀起半點水花。
“天淵劍宗的劍陣果然無雙,這些弟子單打獨鬥便已經不弱於尋常天驕,在這劍陣配合之下更是恐怖無比,哪怕是至尊麵對如此可怕的劍陣,怕是也討不了好。”
“我聽說佛門也有戰陣,而且也極為強大,可這些人似乎都不會這樣的戰陣,要不然不至於被打的如此狼狽。”
“這些人的情況不對,他們自身實力難以發揮全麵,就算勉強組成戰陣,也不是天淵劍宗的劍陣對手。”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都忍不住驚歎於天淵劍宗弟子的強大。
世人皆知天淵劍宗的老劍聖獨步天下,卻往往忽略了,天淵劍宗的尋常弟子,同樣不是弱者,特彆是他們獨特的各類劍陣配合,更是攻伐無雙。
而在眾人驚歎於天淵劍宗強大的時候,顧修倒是將目光放在了那混亂戰場之中的石思靈身上。
他當然不是想要當什麼好人,去亂軍之中救石思靈,他隻是在觀察石思靈當下的狀況。
“這些人的情況,和你那位師祖的情況似乎一樣。”
葉問天注意到顧修的目光此刻低聲說道:“想來便是佛門的控魂手段,想不到他們手段如此強大,不光控製了那位紅衣老祖,還有這麼多強者竟然都被他們暗中操控,若不是這一戰,恐怕還真難以知曉。”
紅衣老祖……或者說關懷義,當初被淨言、淨德和尚帶到了天淵劍宗打算給予顧修致命一擊,可伴隨著祭劍大典結束,佛門的人全部成為了天淵劍宗的階下囚。
顧修當時便找過紅衣老祖,那畢竟是他的師祖。
他不認青玄,卻不可能不認那位將他帶回青玄,教給他不少東西的師祖。
隻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