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少年郎一邊懊惱自省,將黑鍋全丟給龍族,一邊也出靈液池。
上岸穿衣時,他終於發覺盲點所在。
“嗯?下回?”
……
因白富貴提前吩咐,葛賢出了溫湯池,立刻就被靈仆引去居所。
乃是一個幽靜清涼的小院,也在富貴院,與白富貴之閨房一牆之隔。
甚至葛賢感知中,這姐姐就在房內,畢竟有過尷尬事,這廝也不敢此時去打擾。
奔波多日,險死還生。
如今得了諸多好處,葛賢心情很是美好,將腹中【伏藏寶囊】吐出開始安頓。
他倒也沒什麼需要特彆安置的,隻是將困在他腹中許久的掃帚精放出來,可憐這俏少婦,從錢塘縣,一路遠行這【大都城】,途中什麼景致也沒看著,就在寶囊內枯坐。
不過她算是一種精怪,也沒那需求,在魂宅中呆多久都沒事。
一出來,也不去打量周遭,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首先便尋葛賢。
見到模樣未變,也沒缺胳膊少腿的葛賢後,這才放下心來,幽幽喊了一句“主人!”
因為被追殺,葛賢也覺許久沒見自家“掃地姬”,甚是想念,正欲將如今居所和情勢講與她聽。
可不待他開口,誰也沒想到的異變發生。
就在俏少婦身上!
她本質上是一種精魂,那係著七彩絲線的掃帚是她魂宅。
其魂稀薄,在灑掃施法時才能顯出類似實體的存在。
可這一刻她飄出魂宅後,體內似生出了某種吸引力,一絲一縷七彩斑斕的靈炁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往俏少婦魂中鑽去。
不多時,她稀薄精魂竟變得凝實。
軀體各處,五官麵目,都有了一種近乎“血肉之軀”的質感。
同時俏少婦的氣質炁機也生出了微妙變化。
她原先就給葛賢一種安心、潔淨之感,如今更是在這方麵增幅了數倍,且仍在增強著。
葛賢隻覺自己隻要站在俏少婦身邊,體內惡癖就無法滋生,汙穢之物也近不了身,體內原本的穢物惡念,也開始一點一點消散,似是被某種無形之力驅逐。
“這……?”
“掃帚精,也能晉升?”
不止是葛賢驚訝莫名,俏少婦自己也是。
她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己,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徑直靠過來,一雙柔弱小手捏住葛賢衣袖,慌張道“主,主人,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這些彩氣入體後,我好像正在變得更加……更加……?”
因意外生出的精怪,諸事不知,麵對異象自然驚訝。
不過這動靜,也是驚動了一牆外的白富貴。
她感知到府內這地界的祥瑞道炁異常擾動,生怕好弟弟出事,顧不得先前尷尬羞惱,直接挪移過來。
一進門,就見到葛賢正和一個俏少婦“無比親熱”的抱在一起。
白富貴開始感覺自己心目中的弟弟形象,正在崩壞。
她原以為葛賢是個赤誠純潔的少年,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這少年可一點不老實。
“都怪耶律玉燕那賊婆娘,怎就陰差陽錯讓他修了龍族法。”
“好端端的弟弟,可能要變壞了去。”
葛賢可不曉得白富貴心頭諸念。
見她來,如見救星,連忙過來解釋。
這一聽她又稍稍安心,剛來時她還以為俏少婦是“女魅”、“豔鬼”一類的存在。
如今曉得是一隻掃帚精怪,意外被葛賢收留,平日裡為他掃灑房屋,才知是誤會。
不過她看見俏少婦身上發生的異象後,也露出訝色來。
旋即她閉目施法,似是在與什麼冥冥中存在溝通,也不知得了什麼反饋,麵露了然之色。
再睜開眼時,用一種看幸運兒般的目光盯著葛賢道
“沒想到弟弟你在遇上我之前,便有這般福緣了。”
“這掃帚精,並非是尋常精怪邪祟,而是一種特殊【祥瑞】。”
“她先前在你那陋室,無甚機緣可成長,如今來了丞相府,府內的祥瑞道炁看似無形,實則無所不在,她一現身自然生了吸引力……如今算是她的第一回晉升,再有十幾息差不多就可吞煉飽足了。”
“她原有的那些異力,都將有長進。”
“祥瑞難尋,弟弟你須善待之。”
聽完白富貴的解釋,葛賢露出一臉驚喜來。
祥瑞為何?
葛賢也是知曉的,雖說有俗語說萬物皆可為祥瑞,但實際上每一種【祥瑞】都是世上少有,且各自具備非同一般的異力。
世上的妖魔修士和神靈們,使用異力都要付出代價生出惡癖,要麵對異化墮落的大凶險。
但祥瑞要應付的程度,大大降低,甚至於一些特殊祥瑞毫無代價。
最關鍵的是!
祥瑞,可以帶給“擁有者”、“親近者”許多難以言喻的好處。
時間越久,好處越大。
此乃鐵律規則,世人皆知。
若叫旁人曉得葛賢身邊還藏著一祥瑞,哪怕看起來隻是一把掃帚,也會引來哄搶追殺,先前被追殺時此事泄露,他必是沒有命在了。
葛賢此時倒是沒有什麼誌得意滿,隻是滿心為俏少婦歡喜。
他二世為人,經曆到此,僅有二人得他看重。
如今,俱在身邊。
見他這種反應,白富貴也歡喜,繼續又指點道
“每一種【祥瑞】的修行路徑都不一樣,全無重複,所以我所修秘法,這姐姐卻是用不上。”
“不過隻要吞吸了祥瑞道炁開始晉升,屬於她的福緣便會被勾動,會漸漸來投。”
“如今也不必多做什麼,隻要留在弟弟你身邊等候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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