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控製類妖術,尤其那鬼蜮,可大幅度壓製對手的同時,反過來提升自己的戰力。
王寶雖凶,卻不是個莽夫,一個閃身挪移便脫開鬼蜮。
獨角鬼王也不追,隻去尋【至善道人】,連個招呼都不打,六條手臂猛地擊出,一瞬打出了不知多少殘影,那處虛空,爆裂不斷,顯然這看似魯莽的鬼王,心思也是謹慎。
嘴裡喊著要剝人家的臉皮,上來卻沒輕敵,全是致命辣手。
看得場中許多考生,都是頭皮發麻。
如此時觀戰的袁大用!
他猿眉一挑,設身處地一想,暗自驚道“好歹毒的厲鬼,我若驟然被這般突襲,隻怕也要受傷不輕,失去先機。”
其餘考生,也驚呼不已。
“好生奸詐的鬼修!”
“無恥,佯裝魯莽,突下死手。”
“鬼族生前是人,化鬼後,便是另一個種族,陰險狡詐,沒人性的。”
“那位至善道人雖也有來頭,可惜看著確實太蠢,怕是沒命了。”
也就在眾人都以為那花衣道人要殞命時。
下一息,驚人畫麵上演。
獨角鬼王那狂風暴雨,足可將普通蛻凡修士捶成肉醬的攻擊,還有那兩門控製神通,竟都沒能抓住至善道人。
也不知他施了何種詭異神通,軀體竟可在“虛實二態”之間互相轉換,腳下又踏出一種堪稱變態的步伐,無比神奇的,每每在須臾間躲過攻殺,鬼王都打出了殘影,對麵卻是一片虛無。
他一邊反複橫跳,一邊大張旗鼓的喊道
“道友好凶,不愧是厲鬼,可惜貧道僥幸煉成了【妙始洞虛之體】,蛻凡時還悟了本命神通【天罡靈玄步法】,你再快個一倍,興許能打中貧道。”
“對了,好叫道友你曉得,我們造化妙始宗的弟子,奉行有來有回。”
“你如今要剝我的臉皮,貧道就……取你獨角吧。”
“好膽!”
獨角鬼王聽到這裡時,心頭警鐘轟鳴。
怒罵一聲立時後退,腳下鬼蜮內一重比一重濃烈的幽冥鬼炁噴薄而出,一扇一扇的鬼門層疊打開,顯然他也是被至善道人的詭異手段嚇到,試圖先保全自己。
可惜他的速度,慢於後者。
一道虛影完全無視了鬼蜮、鬼門,突破上前,如無骨之蛇般,躥至鬼王頭頂,生生蹲伏在其肩上,隨後一臉“和善”笑著,從腰間取出一枚銅鐘類樂器,狠狠砸在鬼王額上那一根獨角之上。
這一幕幕發生的極快,但場中如葛賢一般修煉有“瞳術”的考生都看了個分明。
隻一下,鬼角斷裂,鬼血噴薄,鬼王本要哀嚎。
但到底是一頭從陰山深淵中爬出來的厲鬼,竟生生忍住,且眨眼間催動鬼炁,將之複原。
待鬼蜮散去,其餘人這才看清場中結果。
一身花衣的至善把玩著手中鬼炁森森的獨角,稍遠處,獨角鬼王正用一種詭異目光盯著他。
每看一眼,便有鬼炁凝聚為一具與至善一模一樣的“鬼人”,笑嘻嘻的走入鬼門。
不多時,獨角鬼王已複刻了至善數十次。
不待眾人對此生出猜測,至善道人倒先揭穿了,就見他一臉無奈道
“晦氣,倒黴。”
“貧道是來勸和的啊,怎一衝動就又打架了。”
“如今被一頭鬼族嫡傳【標記】,將我這英俊外相傳遍鬼蜮,日後隻怕是要被陰山萬鬼追殺了。”
“付出這麼大代價,什麼好處都沒得,就一根破角,這玩意能拿來做什麼?”
至善道人所說後果,聽來極為嚴重。
但看他麵色,顯然是不怎麼在意。
這倒讓包括葛賢在內的旁觀考生們,心底再次提高了對於造化妙始宗這一聖地法脈的評估。
須知陰山,乃鬼族老巢。
至善道人不懼陰山,自然是宗門給的底氣。
說起聖地,至善隨意一發問,本是為奚落獨角鬼王,卻不想忽然有一道嬌媚聲音接口道
“造化妙始宗的哥哥,你若覺得那獨角無用,不若送給妹妹我。”
“那位鬼王哥哥也是有來頭的,所煉獨角蘊著陰山深淵內的極陰死煞,最適宜掏空了做成酒杯,正適宜拿來盛放我剛釀好的【九陰丹酒】。”
“就是有了酒,還少了些下酒小菜,妹妹我可是從青丘趕了好幾日才正好趕上這科舉,肚腹空空,正餓極了。”
“若哥哥你還有閒暇,不如再出手,將鬼王哥哥一副心肝摘了來予我嘗嘗鹹淡。”
“塗山小小,謝過兩位哥哥了。”
……
這番話入得眾人耳中,紛紛都是大驚,齊齊看向聲音源頭處,一位不知何時出現的新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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