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咳嗽了一下,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接著說道:“好吧,既然你對楓丹的事情不感興趣,那我也不勉強你了。”
不過,尼可最後還是旁敲側擊的說了一些建議。
“畢竟預言這種東西,就像是未來的曆史一樣,雖然它一定會發生,但並不意味著我們就無法解決它。”
說完這些,尼可的聲音在消失前,還是給邵雲送上了一句祝福。
“我先走了,祝你家庭幸福美滿。”
邵雲聽到尼可的祝福,很有禮貌地回應道:“謝謝啦。”
就在尼可的聲音從邵雲的腦海裡徹底消失後,熒和派蒙端著晚餐走了進來,將豐盛的食物擺放在桌子上。
熒好奇地看著邵雲,問道:“邵雲,你剛才在跟誰說話呀?”
邵雲搖了搖頭,隨口扯謊道:“沒什麼,我就是在想要給我們的孩子起什麼名字而已……”
熒見邵雲都開始想寶寶的名字了,無奈的吐槽道:“你可真猴急啊……”
……
轉眼間一周已經過去。
芙寧娜的心情似乎也因為邵雲與她的交談以及收到的那份蛋糕而有所好轉。
自那天起,她又逐漸恢複了以往的生活狀態。
按時前往歌劇院,欣賞著美妙的歌劇和莊重的審判。
她以為生活會如往常一樣平靜,她依然會像往常一樣出現在人群中,與人交流,給預言危機中人們帶來安慰。
在某種程度上,芙寧娜的存在確實起到了穩定楓丹混亂局麵的作用。
人們看到她依然如舊,一切都沒有改變,心中的恐慌也稍稍得到了緩解。
然而,好景不長。
預言危機帶來的恐慌如同一股暗流,在人們心中不斷湧動、醞釀。
儘管芙寧娜儘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但這股恐慌終究還是在今天爆發了。
……
沫芒宮外,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們高舉著橫幅,上麵赫然寫著對芙寧娜應對預言危機不力的抗議標語。
這些人情緒激動,高呼著口號,要求芙寧娜給出一個交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邵雲不禁猜測,這是否是刺玫會在背後操縱?
畢竟,這樣大規模,且有秩序的抗議活動不可能是自發形成的。
這一切,或許都源自於那天,熒在克洛琳德的老家與其他人商議的對策。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營造一個緊迫的環境,逼迫芙寧娜將她所知道的關於預言危機的一切都說出來。
不過這跟邵雲沒關係,因為有人在沫芒宮門口抗議,所以邵雲又放假了,於是他強硬的要求,熒跟派蒙品嘗一下他的廚藝!
……
此刻,芙寧娜靜靜地站在房間的窗前,她的目光穿過透明的玻璃,落在沫芒宮前那一群群激動的抗議民眾身上。
他們高舉著標語,憤怒地呼喊著口號,訴說著對芙寧娜的不滿。
芙寧娜的心中五味雜陳,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感到巨大的壓力像一座沉甸甸的山一樣壓在身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站在芙寧娜身後的那維萊特,看著她那複雜的背影,心中也同樣焦急萬分。
他快步走到芙寧娜身旁,按照計劃,語氣懇切地勸說道:“芙寧娜女士,我懇請您,將您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吧!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
芙寧娜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的抗議人群上,她的耳邊充斥著那些抗議聲和抨擊自己的聲音,即使隔著玻璃,這些聲音依然清晰可聞。
她緊緊地捏著拳頭,渴望能緩解一些內心的痛苦。
然而這無濟於事。
芙寧娜此刻的精神瀕臨崩潰,顫抖著聲音說道:“我……”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那維萊特又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句。
“芙寧娜女士,請您告訴我您所知道的一切啊,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
這句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芙寧娜那本就脆弱的神經。
她突然失控了,用儘全身的力氣,朝著窗戶上的玻璃狠狠地捶了下去。
“砰!”玻璃發出一聲脆響,出現了一道裂痕。
芙寧娜的手也因為這猛烈的撞擊而受傷,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但她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心有不甘地對著那維萊特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滿意了吧!你乾脆把我殺了算了!”
那維萊特看著芙寧娜流血的手,感覺到了愧疚。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逼迫有些過分了,於是語氣也隨之變得溫和起來。
“抱歉,我不應該在那時否定你的努力。我可以對你說無數次的對不起?但,現在請你振作起來,我們一起度過這場預言危機!”
芙寧娜在那維萊特的柔聲勸慰中漸漸恢複了冷靜,她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過於自暴自棄了。
她深吸一口氣,捂著自己受傷的手,緩緩說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隻是覺得……”
“算了,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說罷,她轉身朝屋外走去,想要逃避這個讓她感到壓抑的環境。
那維萊特望著芙寧娜離開的背影,他明白芙寧娜此刻的心情,但……
他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芙寧娜……對不起,既然你到最後都不願意對我坦誠相待,那我也隻能按照原計劃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