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新之丞的下巴上。
隻聽“哢嚓”一聲,新之丞的下巴直接被打脫臼了。
他的身體也直直地向一旁飛去,然後“砰”的一聲,撞在牆上,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邵雲看著倒在地上的新之丞,冷哼一聲,轉頭對珊瑚宮士兵們說道:“把他給我帶走!”
士兵們迅速上前,將昏迷不醒的新之丞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房間。
邵雲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個房間的布局。
這是一個極其簡陋的屋子,就是一個客廳,地麵上是破舊的榻榻米,一個小小的地爐。還有一些必要的家具。
要說唯一值錢的,可能就是地爐裡煮著一鍋粥了。
乍一看,這地方,真不像是能藏人的樣子。
邵雲皺了皺眉,心裡暗自嘀咕道:“這家夥還真是窮啊,家徒四壁都不為過。”
他轉頭看向早柚,問道:“早柚,你說的地窖在哪?”
早柚用手指向角落裡那口陳舊的水缸,輕聲說道:“就在那個水缸下麵,我本來想看看下麵,可是新之丞回來得太快啦。”
邵雲一聽快步走到水缸旁,雙手緊緊抓住水缸邊緣,稍一用力便將其挪到了一旁。
水缸被移開後,邵雲又掀開下麵草席,一個黑色的地窖門拉環赫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緊緊抓住門拉環,猛地一拉,地窖的入口就這樣被掀開了。
刹那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撲麵而來。
邵雲皺起眉頭,厭惡的說道:“這是什麼味道啊?”
這股味道有些像發黴的味道,又似乎夾雜著排泄物的惡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哈喇味。
緊接著,邵雲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雖說這味道很難聞,但是也得下去啊,邵雲從自己腰間的東部傳說背包裡取出了他的電提燈因為普通的提燈已經給了熒)。
他咬著提燈的提把,順著梯子,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地窖內。
……
進入地窖後,邵雲手中高舉著提燈,小心翼翼地在地窖中摸索前行。
地窖內彌漫著一股混雜的氣味,發黴的潮氣、排泄物的惡臭以及隱約的哈喇味交織在一起,令空氣顯得格外渾濁,讓人窒息。
突然,邵雲的目光被一抹與周圍環境截然不同的陰影所吸引。
他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個位於角落裡的破舊床鋪,而在那張床上,似乎蜷縮著一個人影。
邵雲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慢慢地靠近那張床,手中的提燈將微弱的光芒投射在上麵。
當他終於看清楚床上的人影時,人差點嚇傻了。
“哦,我的上帝啊……”邵雲情不自禁地驚歎出聲,“你是柊千裡嗎?”
床上的女人看起來十分憔悴,她的皮膚因為長時間被囚禁在地窖內,變得有些發白,不像正常人的血色。
她的頭發也因為缺乏營養,變得像枯草一樣,乾枯而淩亂。
此刻柊千裡的神誌似乎並不清醒,她眼神迷茫地看著眼前的邵雲,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
“新之丞?不對,你不是他……你是來救我的嗎?”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讓人聽不見,但邵雲還是聽清了她的話。
邵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無法將眼前這個披頭散發、衣不蔽體、滿身汙垢、皮膚發白的女人與他記憶中的柊千裡聯係起來。
這還是那個柊家的大小姐嗎?
緊接著,邵雲注意到了柊千裡的小腹,她這是懷孕了!
“你是柊千裡?”邵雲小心翼翼地再次問道。
然而,柊千裡並沒有回答邵雲的問題,反而應激了似的,猛地搖了搖頭,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將自己瑟縮在床上的角落,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鐮治救我!”
邵雲完全沒有預料到柊千裡會有這樣的反應,隻能儘力的安慰道:“彆激動,我是來救你的,冷靜一下。”
就在邵雲焦急萬分的時候,地窖入口處傳來了鹿野院平藏的聲音。
“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地窖入口處的鹿野院平藏見邵雲遲遲沒有回應,便決定親自下來查看一下情況。
邵雲聽到鹿野院平藏的聲音,急忙回頭看去。
隻見鹿野院平藏正順著梯子緩緩地往下爬,並沒有察覺到地窖裡的異常。
邵雲見狀,心中一緊,連忙高聲喊道:“平藏,彆下來!”
鹿野院平藏聽到邵雲的呼喊,不由得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邵雲此時根本無暇解釋,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不能讓鹿野院平藏下來。
“我說了,彆下來!你下來我就把你殺了!”
鹿野院平藏被邵雲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顯然不明白邵雲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凶狠。
不過,鹿野院平藏畢竟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意識到邵雲肯定是有發現了。
他雖然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並迅速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順著梯子爬上去之後,鹿野院平藏站回頭對著地窖內喊道:“好的,好的,我知道啦,彆激動嘛,我不下去就是了。”
“不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呀?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呢?”
邵雲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這瑟縮在床角的柊千裡身上。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了,還好八重神子來了,邵雲打算讓這隻狐狸拿定一下主意。
“沒什麼,你把八重神子給我叫過來,然後你們所有人都離開這房子,到外麵去等著!”邵雲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鹿野院平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答應道:“好的,我這就去叫八重神子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