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見狀,連忙伸手輕輕拍了拍希諾寧的後背,順順氣,讓她稍微舒服一些。
他一邊拍著,一邊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卡齊娜呢?我有點擔心那個小姑娘,這個場麵我都有點受不了了,千萬彆讓她看見。”
希諾寧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胃裡的不適感,緩緩說道:“卡齊娜啊,我讓瑪拉妮帶著她在聖火競技場外麵,幫忙,應該不會看見這一幕。”
邵雲一聽卡齊娜沒有看見聖火競技場內那慘不忍睹的景象,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很好的決定,要是讓卡齊娜看到了……她還太小了,這麼血腥的一麵,讓她看見,會對她的心理健康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希諾寧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趕緊將這個話題翻篇。
“好啦,彆說這麼多了,拜托你快去安慰一下瑪薇卡吧。”
邵雲疑惑地看了希諾寧一眼,開口問道:“我能理解你擔心瑪薇卡可能會精神崩潰,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為什麼非得是我去安慰她呢?”
希諾寧早已料到邵雲會有此一問,她不緊不慢地指了指邵雲腰間的火係神之眼,解釋道:
“這很簡單啊,你們火係的人不是都很熱情嗎?找話題應該不成問題吧。”
“而且,你都已經結婚了,肯定更懂得如何去安慰一個受傷的女人吧。”
邵雲聽到希諾寧的這番話,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眼角尷尬地抽搐了兩下,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啊?結婚和安慰女人之間有必然的聯係嗎?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啊?而且,我結婚了,就意味著我很適合安慰女人嗎?這聽起來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希諾寧也意識到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底氣不足地說道:
“呃……這個嘛,正是因為你結婚了,所以,你應該有一些哄女孩子開心的經驗吧?”
邵雲一臉茫然地看著希諾寧,心裡暗自嘀咕著:這家夥是不是被嚇到腦子壞掉了?我結婚和安慰瑪薇卡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你既然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那我豈不是更不適合擔任‘心理醫生’這個角色了嗎?”
邵雲無奈地說道,同時心裡還在想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個看似不合理的任務。
希諾寧看著邵雲顧忌什麼丈夫的身份,吐槽了起來。
“我又沒讓你跟瑪薇卡一起滾床單!”希諾寧沒好氣地嚷嚷道,“我隻是讓你像安慰卡齊娜那樣,展現出你的男子氣概,彆讓瑪薇卡的情緒崩潰掉而已。”
“瑪薇卡不是‘魔神’,她也是人啊!競技場內的慘狀,你看著都心裡不舒服,更彆提瑪薇卡了。”
邵雲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哦……不過,我覺得你幫瑪薇卡改造一下她的馳輪車,瑪薇卡就可以重新‘精神煥發’起來。”
“要不你還是犧牲一下你自己?”
希諾寧一聽邵雲拿改造什麼“馳輪車“的事情刺激自己,氣的肝疼,罵道:“你特麼的!”
邵雲看著抬手要揍自己的希諾寧,連忙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說道:“好的,我這就去,冷靜點!”
……
話事處內,一片靜謐。
隻有瑪薇卡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麵納塔戰局地圖前。
她的目光凝視著地圖上的線條和標記,在思考著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邵雲走進大廳內,看到瑪薇卡的背影,開口問道:“瑪薇卡?你好,想談談嗎?”
瑪薇卡緩緩轉過身來,眼眸中透露出疲憊的神色。
“邵雲先生啊,我……我很好。”瑪薇卡儘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好,但這回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啊。
邵雲注意到瑪薇卡的狀態,關切地問道:“彆硬撐了,死了這麼多人,我也很難受。”
瑪薇卡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說道:“沒有,隻是有點累了……對了,聖火競技場現在怎麼樣了?”
邵雲見瑪薇卡問起了聖火競技場內的情況,他如實回答道:“屍體差不多都被火化了,就是,還需要一些時間處理血跡。”
“卡皮塔諾帶著愚人眾還有一些駐紮在其他地方的納塔戰士來幫忙了。”
“聖火競技場的重建工作,我覺得應該需要花上幾天的時間。”
瑪薇卡聽完邵雲講的有關聖火競技場的現狀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問道:“這樣啊,傷亡情報有嗎?”
邵雲見瑪薇卡問了傷亡情況,他心裡有些猶豫。
他手中確實有傷亡數據,但他覺得這些數字可能會讓瑪薇卡更加擔心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