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地,溫妮莎的大樹下。
已經退化成了風精靈的溫迪,就這麼靠在大樹下,他的身體變得透明,隨時都會消散。
在等待自己消亡的過程中,溫迪開始唱起了自己自編自唱的詩歌。
“風啊,帶來蘋果的香氣,捎來晨曦酒莊的麥浪與酒曲,掠過蒲公英的羽梢。”
“風啊,捎去蘋果的香氣,把未說出口的感謝藏進核裡的小世界。”
就在溫迪閉上他那雙黑豆一般大的眼睛的時候,突然,他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站在自己的身旁。
他睜開眼睛,發現高帽男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看到溫迪睜開了眼睛,高帽男低頭很有禮貌地問候道:“你好,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吧。”
溫迪想起了兩年多以前,自己在低語森林感受到的邪惡氣息,隨後自己帶著特瓦林想要處理掉眼前的魔鬼。
然而,那一切都隻是徒勞。
溫迪又回憶起了當初,這個魔鬼跟自己說的話,毀滅世界的人會是邵雲。
然而,現在他突然“醒悟”過來,真正會毀滅這個世界的,是眼前這個魔鬼!
“你這個魔鬼!我早就應該知道,最大的威脅根本不是邵雲,而是你!”溫迪怒不可遏地對著高帽男吼道。
然而,高帽男卻隻是淡淡地看著已經失去能力、退化成風精靈的溫迪,對他的辱罵毫不在意。
他悠然自得地指了指天邊的夕陽,說道:“隨你怎麼說了。天邊的夕陽很美不是嗎?無儘夜的星空也很美好。”
溫迪此刻也沒有欣賞風景的想法,隻是悲傷的說道:“一切都完蛋了……”
……
就這樣,溫迪和高帽男靜靜地站在樹下,一同觀賞著那如血般的夕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帽男打破了沉默,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溫迪聊了起來。
“我記得,那個叫艾麗絲的女人曾經警告過你,可你為什麼還是選擇繼續戰鬥呢?”高帽男好奇地問道。
溫迪冷笑一聲,用虛弱的聲音回答道:“是慢慢等死,還是賭一把生存的機會,這還用問嗎?”
“不用我多說,你都清楚這其中的利害吧。”
高帽男聽到“賭”這個字,評價起了溫迪。
“萬變不離其宗,在我眼裡,你隻是一個不願意麵對現實的賭徒。你自詡為神明,卻依舊愚蠢。”
溫迪一聽魔鬼稱呼自己為“賭徒”,不甘心的說道:“賭徒?嗬,隨你便了……你贏了,但在我死之前,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高帽男依舊是拿出老一套的說辭,說道:“無數人詢問過我的名字,但事實卻是,我不清楚。”
溫迪一聽魔鬼這麼高的警惕,罵道:“我,我恨你!”
高帽男開始了臨終關懷,說道:“再欣賞一下這個世界吧,不要恐懼,死亡是一件好事,許多人求之不得。”
溫迪一聽死亡二字,氣勢又蔫了下去,自言自語道:“死亡……也許吧,死了就什麼都不愁了。”
……
就在溫迪已經認命的時候,高帽男突然低聲嘀咕道:“有人來了?”
溫迪順著高帽男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頭戴鳥嘴麵具的男人正緩緩走來。
“博士”多托雷,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他的到來讓整個場麵都變得緊張起來。
多托雷徑直走到魔鬼的麵前,俯身施了一禮,說道:“抱歉,這位未知的存在,恐怕我不能讓您得償所願,讓你得到風神的靈魂。”
高帽男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嗯?”
多托雷並沒有理會高帽男的反應,他的目光落在了靠在樹下等死的溫迪身上。
溫迪的身體已經變得透明,靈魂隨時都可能消散。
多托雷對著魔鬼說道:“我想與你做個交易,留風神一命。”
高帽男指了指靠在樹下已經變成風精靈的溫迪,平靜地陳述道:“他已經將他的靈魂賣給我了。”
多托雷搖了搖頭,他張開雙臂,陳述道:“萬物都可交易,隻是缺合適的籌碼,這是璃月的天權星凝光的名言。”
“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存在,正如富人,潘塔羅涅所說:如果能錢生錢,就絕對不會就此收手!”
高帽男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與你做生意?”
多托雷拋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詢問道:“你知道‘信仰’嗎?“
高帽男依舊是背著雙手,冷淡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多托雷開始解釋了,在提瓦特何為“信仰”之說。
“塵世七執政的力量,除了來自於自身的權柄,就是來自於信仰。”
“我曾利用信仰,在須彌造神!雖然,散兵被邵雲宰了,但這足以證明信仰的力量!”
“在楓丹,水神利用楓丹人的信仰產生的‘律償混能’砸碎了水神的神座,將古龍大權歸還水龍王。”
說到這,多托雷將自己換回風神靈魂的交易講給了魔鬼聽。
“你完全可以與挾持風神,要求蒙德人信仰你。這比單一的掠奪靈魂,更加的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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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一聽多托雷竟然讓蒙德人去信仰一個魔鬼,以此來換取自己的生路,頓時怒不可遏,拚死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