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清晨,璃月港。
陽光已透過雲層,灑在群玉閣飛簷翹角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的光澤。
芭芭拉在倒立神像重塑心中神明後沒有立刻前往群玉閣。
她在璃月逛了逛,了解一些本地的風土人情,以及一些習俗,為建立自己心中神明的信仰體係,打好基礎。
這天剛亮,芭芭拉換上乾淨的白色連衣裙,拿出了琴團長的親筆信,裝作“剛抵達璃月港”的模樣,順著群玉閣的浮生石平台緩緩上行。
因著琴團長的信,千岩軍並未多問,隻是例行公事地帶著她來到了凝光的辦公大廳。
芭芭拉第一時間將自己姐姐的親筆信交給了凝光。
坐在書案後的凝光,目光落在她遞來的信上,指尖劃過信紙時,眼神裡帶著幾分了然的笑意。
信上的內容並不複雜,無非是琴團長的托付。
大概意思就是,我妹妹芭芭拉,來璃月旅遊,望凝光小姐看在蒙德與璃月的情誼上,略儘地主之誼,接待一下。”
芭芭拉坐在大廳左側的木椅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神情看似淡然地望著凝光。
但她的心中一直在盤算著魔鬼跟自己說的,怎麼傳播信仰,怎麼讓璃月人信奉自己心中的神明。
凝光仔細檢查著信紙的真偽。
西風騎士團專用的暗紋水印沒錯,琴團長的簽名與落款處的騎士團印章,也與她過往收到的書信分毫不差。
確認無誤後,她才將信紙輕輕放在案上,臉上露出了標準的禮儀笑容,語氣溫和又不失雍容的說道:
“你好,芭芭拉小姐。”
“琴團長信中的意思我已全然明了,既歡迎你到璃月散心,也請放心,接下來的住宿與飲食,我會妥善安排,保準合您心意。”
芭芭拉坐在椅上,見一切無誤後,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微微頷首回應:“那這些天,就麻煩凝光小姐了。”
“說什麼麻不麻煩的。”凝光依舊笑著,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麵,語氣裡多了套近乎的感覺。
“璃月與蒙德本就是友邦,這些年商路往來、慶典互訪從未斷過,關係向來密切。”
“況且,我與你姐姐琴團長,私下裡也一直有書信往來,算起來,私交也算甚好。”
自從決定重塑心中神明、芭芭拉心中與琴的感覺就越來越抵觸了。
但芭芭拉的麵上卻要強忍著那份不適感,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
“是嗎?姐姐她……在蒙德一切都好。”
凝光的右手食指與中指輕輕夾起那封親筆信,順著話題寒暄下去。
“我看琴團長在信裡說,芭芭拉小姐此次來璃月,是想好好旅遊散心?”
“不知你可有大致的計劃?比如想去哪處景點看看,或是想體驗些璃月的特色活動?”
芭芭拉眨了眨眼,她當然不可能說是來你們璃月尋找重塑神明,進而傳播“密教”的。
要是自己真的像個二傻子似的,恐怕連群玉閣的門都出不去。
當初說“旅遊”,本就是糊弄姐姐琴、給自己打掩護的幌子。
於是她立刻斂露出一副單純懵懂的模樣,像是第一次出遠門的少女,對一切都帶著好奇。
“沒有具體計劃呢,就是想隨便逛逛,多領略些璃月的風土人情。”
“畢竟蒙德和璃月的差彆太大了,每一處都想好好看看。怎麼,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說這話時,她心裡難免有些發虛,生怕凝光從她的語氣裡聽出破綻。
可轉念一想,凝光再精明,也不可能猜到自己藏著“傳播密教”的心思,難不成,她還會讀心術?
一聽芭芭拉想每一處都想好好看看,凝光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那親切的笑容淡了幾分。
“哎……這樣嗎?那芭芭拉小姐有所不知啊,您這次來璃月,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芭芭拉眼神一凝,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追問道。
“怎麼了?是璃月出什麼事了嗎?”
凝光抬手輕撫額頭,露出一副頗為頭痛的模樣,緩緩解釋道:
“您來璃月的路上,穿過石門的時候,應該見到那些嚴陣以待的千岩軍了吧?”
芭芭拉聽到“石門的千岩軍”,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前些日子穿過石門時的場景。
山道兩側站著不少穿鎧甲的千岩軍,手裡握著長槍,神情嚴肅地巡邏著。
可那時的她是第一次離開蒙德遠遊,隻當是璃月為了維護商路安全的常規部署,壓根沒往心裡去。
更何況,她滿腦子都在盤算著怎麼找到第二張地圖標記的“倒立神像遺址”,哪有閒工夫琢磨千岩軍的異常。
她順著凝光的話,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確實看見了一些千岩軍,當時還覺得璃月的治安做得真仔細呢……
怎麼,那些千岩軍不是常規巡邏嗎?”
凝光見她是真不清楚情況,好心解釋道:“尋常時候,石門的千岩軍隻會維持秩序,不會這般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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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為璃月的無妄坡那邊出了點事情。”
芭芭拉一聽什麼無妄坡出事了,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哎?不對,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趁機傳播自己的密教啊!
芭芭拉想到這,眼珠子左右瞥了瞥,露出欣喜的笑容,回應道:“哦,原來如此,不過不用擔心,我也不去什麼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