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邵雲與熒的臥室裡。
牧場的清晨格外安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構成了一幅安逸的畫麵。
邵雲一家在這個新家裡,終於度過了安穩又溫馨的第一晚。
躺在床上的邵雲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還帶著剛睡醒的朦朧,可下一秒,昨晚夢境裡“偽”甘雨的身影就猛地闖進腦海。
那誘惑的語氣、挑撥的話語,還有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小心你的婚禮”,瞬間讓他清醒過來,好心情也被攪得七零八落。
邵雲煩躁地將右胳膊貼在腦門上,咬牙切齒地嘀咕道:“這該死的夢,還有那隻裝神弄鬼的羊!”
“下次再讓我在夢裡見到她,我真應該直接把她拖到烤架上,撒上孜然辣椒,好好烤一頓全羊宴!”
抱怨了幾句,他習慣性地伸手摸索身旁的床位。
指尖觸碰到的卻是一片冰涼的被褥,空蕩蕩的,連一絲熒留下的餘溫都沒有。
邵雲無奈地歎了口氣,早就該想到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熒又大清早的去冒險家協會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就不能偶爾睡個懶覺嗎?天天這麼積極接委托……”
邵雲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雖然早就習慣了熒“早起打工”的節奏,但每次醒來身邊沒人,還是忍不住想嘀咕兩句。
他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一邊穿鞋一邊自言自語,說服自己道:“算了算了,就當是早去早回吧,省得中午太陽大了跑著累。”
“我也該起床洗漱了,正好去看看希諾寧給咱們家安裝的熱水器和淨水器怎麼樣。”
就在邵雲準備起身去衛生間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過床頭櫃。
昨天晚上還空著的櫃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啊?字條?”邵雲愣了一下,一邊嘀咕一邊伸手將字條拿了過來。
他記得昨晚睡覺前明明沒有這東西,是熒早上出門前特意留下的?
邵雲手指輕輕展開紙條,目光落在娟秀的字跡上,隨即自顧自地念起了熒給自己留下的話。
“我今天帶著派蒙去買酒了,至於我怎麼去璃月、稻妻、須彌、楓丹你就不用管了,說了你也不信。”
“還有,今天你順便帶著小龍出去散散步什麼的。”
“對了,彆忘記買點麵粉、蔬菜什麼的,家裡一點食材都沒有,我用隨身攜帶的食材做了早餐,午餐你跟申鶴、我哥還有淵上自己解決吧。”
念完最後一個字,邵雲拿著紙條的手頓了頓,隨即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原來不是去冒險了啊……我還以為我老婆又跟往常一樣,大清早跑去冒險家協會接委托了,沒想到是帶著派蒙去買酒,還惦記著家裡的食材,倒是比我細心啊。”
他將紙條放回床頭櫃上,隨後,邵雲起身走進了房間旁邊的獨立衛浴。
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瞬間流出,讓邵雲在納塔這種基建相對落後的地方,竟體會到了楓丹那般便捷舒適的生活質感。
洗漱結束後,邵雲擦乾臉,換好衣服,徑直來到了一樓的廚房。
按照卡維的設計,廚房的空間格外寬敞,一側是烹飪區,另一側擺放著一張圓圓的木質餐桌,平時一家人吃飯完全夠用。
至於專門招待客人的餐廳,等以後有客人來訪時再說吧。
邵雲走到廚房時,發現餐桌旁,此刻隻有淵上一人。
他麵前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苦水”,桌子上放著一本翻開的輕小說,單純的享受清晨的安靜時光。
至於他為什麼會看輕小說,怎麼說呢,屬於是淵上的兼職了。
畢竟,作為一名八重堂的投稿作者,需要看看寫的不錯作者,吸收一下經驗。
正所謂,千古文章一大抄,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那叫借鑒!
淵上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是邵雲,起身站了起來,如家人一般打了個招呼。
“邵雲先生,您起來了?有什麼吩咐嗎?”
邵雲看著淵上這副略顯拘謹的模樣,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這麼客氣。
“不用這麼見外,我們是家人,坐吧,我就是來吃早餐的。對了,我大舅哥呢?怎麼沒看見他?”
淵上聞言,重新坐下,如實回答道:“王子殿下說有工作要處理,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走之前還特意交代我,要是您問起,就跟您說他去忙複國相關的事了,讓您不用惦記。”
邵雲一聽這話,既然是空特意交代的,他也就沒過多追問。
他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麵前的早餐上,仔細看著熒準備的食物。
這份早餐可謂十分簡單,卻搭配得很均衡。
兩片烤得金黃酥脆的蒙德“漁人吐司”,邊緣還帶著淡淡的牛奶、番茄以及洋蔥的香氣。
一片煎得外焦裡嫩的提瓦特煎蛋,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一塊厚度適中的烤肉排,肉質緊實,表麵撒了少許黑胡椒,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