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動員的命令由聖火競技場的訊使發往六大部族。
伊安珊回沃陸之邦,籌備戰爭需要的人力、物力。
恰斯卡則是負責去撤離特諾奇茲托克上最近二三十年居住的人口。
隨著各項戰略布局陸續部署下去,話事處內終於恢複了短暫的安靜。
瑪薇卡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她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腦海裡滿是疲憊。
誰能想到,深淵戰爭的硝煙才剛剛散去,納塔還沒來得及好好喘息,就要立刻麵對與至冬國的戰爭。
“這一波接著一波的,真是不讓人休息啊!”瑪薇卡喃喃自語,語氣裡滿是無奈。
她知道納塔人從不懼怕戰爭,戰士們的血液裡天生就流淌著戰鬥的熱情,可這樣無休止的紛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納塔人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沒有戰爭、沒有威脅的正常生活?
懷著這份複雜的情緒,瑪薇卡走出了話事處。
她決定在下午正式會談前,先簡單熱個身。
既然戰爭已經無法避免,她必須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才能在未來的戰鬥中保護好納塔的族人。
走著走著,瑪薇卡來到了聖火競技場的廣場上。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被廣場角落的一幕吸引了。
幾名平日裡在聖火競技場打雜的“自由職業者”,正圍著一輛馬車忙碌,他們將一麻袋、一麻袋的東西往馬車的貨箱裡裝。
可瑪薇卡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糧草上,而是落在了拉車的“馬”上。
納塔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馬!可眼前拉車的分明是兩匹高大威猛的馬,馬鬃油亮,肌肉結實,一看就是精心飼養的良種馬。
“論誰有馬,不會是……邵雲吧?”
瑪薇卡的心裡冒出這個念頭,畢竟全納塔,也就他家會養馬了。
“他什麼時候養了兩匹這麼高大威猛的馬啊?之前去他的牧場,也沒見他提過馬的事情啊……”
瑪薇卡心裡的猜測還沒落下,就見馬車旁一道熟悉的身影。
果不其然,正是邵雲。
他站在馬車邊,像個監工似的,時不時看向正在裝貨的自由職業者。
看到邵雲的那一刻,瑪薇卡心裡因戰爭而起的焦躁,瞬間平複了不少。
明明邵雲隻是隨意地站在那裡,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也沒有展現出強大的戰力,卻讓她莫名感到安心,讓人心底有了著落。
此刻,她腦海裡又想起之前的決定:跟邵雲保持距離,以後就做普通朋友。
可轉念一想,朋友之間正常聊天、寒暄總沒問題吧?總不能就徹底斷絕往來吧。
這樣想著,瑪薇卡深吸一口氣,用自己最好的一麵,邁步朝著邵雲走了過去。
“邵雲先生,你來聖火競技場了啊。”瑪薇卡走到邵雲身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像是普通朋友間的偶遇打招呼。
隻是她眼底深處,還是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邵雲看到瑪薇卡,抬手拍了拍馬車車廂裡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麻袋表麵還能看到咖啡豆的印記,隨後解釋道:
“哦,我通過冒險家協會訂購了一些咖啡豆,還有璃月產的大豆,正好今天送到,就過來取一下。”
他知道最近納塔因為至冬的事情氣氛緊張,便想活躍一下氛圍。
“說起來,這冒險家協會也真是神奇,上到幫人打魔神、解決國家危機,下到幫人找丟失的貓、替人遛狗,簡直是無所不能。”
“還能通過冒險家協會訂點咖啡豆和大豆,真不知道楓丹的刺玫會是怎麼在冒險家協會的高超效率下生存下來的,是情懷嗎?”
瑪薇卡的目光落在馬車裡鼓鼓囊囊的咖啡豆和大豆麻袋上,又看了看邵雲從容閒適的模樣。
沒有戰爭的焦慮,沒有責任的重壓,隻是為了牧場的日常物資奔波,這樣的生活,讓她忍不住心生羨慕。
“真羨慕你能有恃無恐的樣子啊,不用操心戰爭,不用背負整個納塔的安危,隻需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說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揚了揚下巴,眼神裡滿是複雜地問道:“你應該聽說了吧?愚人眾要進攻納塔的事情。”
邵雲點了點頭,這事他可以說是比瑪薇卡還要先知道呢。
“聽說了……”
停頓了一下,他看著瑪薇卡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點破了她的心思。
“所以,你是來找我幫忙的嗎?”
瑪薇卡聽到“幫忙”兩個字,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嘴,就要答應下來。
邵雲要是願意幫忙,有他在,戰士們的士氣或許會更高;甚至連之前擔心的特諾奇茲托克隱患,說不定都能找到解決辦法……
可就在“好啊”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瑪薇卡突然頓住了,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心裡的天平開始劇烈搖擺。
邵雲已經為納塔做過太多了,深淵戰爭時他出手相助,現在又要讓他卷入國家層麵的戰爭,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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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不是打幾隻深淵魔物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