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沒想到多托雷會說出這種唱衰的話。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怕火神的戰力太強,我們拿不下她?這可不像你啊,以前你就算麵對再大的風險,你也會想辦法賭一把。”
多托雷沒有立刻反駁,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他不是怕了,而是那股奇怪的“預感”一直在提醒他。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鳥嘴麵具的邊緣,緩緩解釋道:“我不是怕,而是我的第六感在警告我。”
“我曾在那些試驗品身上做過‘預感’相關的研究。當生物即將遇到死亡或危險時,大腦和身體會本能地產生應激反應,比如心跳加速、肌肉緊繃。”
他頓了頓,目光飄向遠方翻滾的海浪。
“以此類推,當即將遇到無法掌控的變故時,身體也會出現細微的反應。”
“我當初在接到奪取納塔神之心的任務通知時,就產生了這種奇怪的預感……總覺得這次的計劃會失敗,而且失敗的代價,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達達利亞聽得皺起了眉頭,他向來不相信什麼“預感”,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蠢到要通過威脅熒,與邵雲決鬥了。
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是覺得是自己學藝不精,才沒打過邵雲。
當時當風神被邵雲宰了以後,他算是服了,對麵的武力值確實高……但是火神,應該不至於比邵雲強吧?
可看著多托雷認真的模樣,又不像是在說謊。
他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卻聽到多托雷繼續說道:
“聽我一句勸,達達利亞,彆在神之心上白費力氣了。”
“趁現在還有時間,多考慮一下,該怎麼跟女皇彙報任務失敗後的措辭,或許比研究怎麼打敗火神更有用。”
達達利亞聽多托雷不僅唱衰奪取神之心的計劃,還勸自己提前準備失敗的說辭,心裡滿是不解。
“我們可是帶來了整支遠征艦隊,這麼多人手!”
“雖說我不喜歡這種大規模的戰爭,更偏愛一對一的較量,但是,我們四個執行官聯手,難道還不能跟火神打個平手?你怎麼就這麼篤定計劃會失敗?”
在他看來,多托雷的消極完全沒有道理,畢竟四個執行官的戰力擺在那裡,再加上艦隊的支援,就算瑪薇卡是戰爭之神,也不可能毫無壓力的啊!
多托雷看著達達利亞這副被“勝負欲”衝昏頭腦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輕蔑的嘲諷道:
“嗬嗬,你太天真了……”
緊接著,多托雷抬手指了指指揮艦旁邊幾艘體型稍小的戰艦,那些戰艦的內部堆滿了各種精密的科研設備,還有不少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在來回忙碌。
他露出一抹貪婪的笑容,終於說出了自己來納塔的真實目的。
“我從來不會在沒有回報的項目上投入心血。所以,這次來納塔,除了表麵上的‘奪取神之心’,我還帶來了這麼多科研設備。”
“我要研究納塔的特殊物種‘龍’,還要弄清楚燃素的本質和運用原理。這些東西,可比一顆不確定能不能拿到的神之心有價值多了。”
說到這裡,多托雷鳥嘴麵具下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瘋狂,毫不掩飾地展露了自己“畜生”的一麵。
“當然,要是能抓到幾個會熟練利用燃素的納塔人,那就更好了!”
“通過我最熟知的人體實驗,研究燃素在人體內的作用機製,進度應該會比單純研究物種快得多吧?”
這番毫無人性的發言,讓達達利亞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心底裡厭惡和鄙夷這個大畜生。
“你這個死變態!我真心希望這次奪取神之心的戰爭,你能死在納塔,也算是為提瓦特除了一大害!”
達達利亞的話充滿了惡意,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惱羞成怒了。
可多托雷卻像是聽到了什麼讚美之詞,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謝謝你的‘讚美’,達達利亞先生。不過很可惜,我可沒那麼容易死——畢竟,還有那麼多有趣的研究等著我去完成呢。”
……
深夜的牧場格外安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邵雲家的臥室裡,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熒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靜靜地望著天花板,腦海裡卻反複盤旋著至冬要進攻納塔的事情,絲毫沒有睡意。
“要是真的打起來該怎麼辦啊?”熒在心裡默默嘀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
她想起之前在稻妻經曆的內戰,納塔這地方,好像也沒有類似淵下宮那樣隱蔽的地方能躲一躲。
【羽蛇神)庫庫爾坎:哎哎,你帶著我們的受龍選者去找一個叫曼科的家夥,觸發劇情不就能解鎖我們的聖山了嗎?彆老盯著史萊姆守著的寶箱,關鍵時刻得想想正經事啊!】
熒翻了個身,看著身旁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的邵雲,不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邵雲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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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睡了嗎?”
邵雲睜開眼睛,側過腦袋,朝著熒靠近了一些,語氣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