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邵雲和空兩個大男人,就坐在廚房的餐桌旁,一人一瓶果汁)酒,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空半瓶果酒下肚,看著坐在對麵、正低頭小口喝著果酒的邵雲,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愧疚感。
自己這個好妹夫,總是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之前幫著熒找自己,讓自己認識到了自己妹妹是多麼想念自己。
現在幫自己還有卡皮塔諾策劃假死計劃。可自己之前還因為擔心妹妹“受苦”,對他說過些不好的話。
總感覺好對不起自己妹夫啊……
想到這,空放下手裡的果酒瓶,愧疚的說道:“抱歉啊,邵雲……那天晚上,我對你說了些奇怪的話,現在想想,挺不應該的。”
邵雲正喝著果酒,聽到空突然道歉,茫然地問道:“你說的是哪天晚上啊?我怎麼沒印象了?”
空見邵雲根本不記得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這就跟魯迅毀了他弟弟的風箏,自己去道歉,結果人家已經忘了。)
他硬著頭皮提醒道:“就是……就是我妹妹還沒被救回來之前,我們在納塔的時候。”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腦子不清楚,跟你說什麼‘你要是不愛我妹妹的話,就彆傷害她’之類的話……”
“現在想想,真是又矯情又多餘。”
說到這裡,空忍不住用手捂住額頭,感覺當初的自己好丟臉啊。
“抱歉,當時我因為擔心妹妹的安危,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情緒也不太穩定,才會說出那種話。你彆往心裡去。”
邵雲看著空不過半瓶果酒下肚,就開始變得傷春悲秋,耐著性子放下手裡的酒瓶,回應道:
“人喝醉了,不就是容易說胡話嗎?你當時擔心熒,說出那些話也正常。”
“畢竟在外人眼裡,我確實是個隻會殺人、殺人還是殺人的家夥,脾氣上來了翻起臉來六親不認,換做誰是熒的哥哥,恐怕都會對我多幾分防備。”
“殺人是最簡單的事情不是嗎?誰都殺人,這在提瓦特不是什麼新鮮事,又不是伊甸園、烏托邦。”
說到這裡,邵雲話鋒一轉,試探的問起了自己現在做的怎麼樣。
“不過這麼長時間下來,我相信我已經證明了自己,至少算是一個及格的丈夫吧?”
空聽到這話,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懊惱,認真地點了點頭,打心底裡認可自己這個好妹夫。
“沒錯,何止是及格,你比我想象中做得好太多了。”
“我真的很慶幸,我妹妹能遇到你。要是沒有你,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說不定早就被某些危險的家夥算計了。”
邵雲聽著空喝醉後變得有些肉麻的話語,開始琢磨。
空喝醉了是這副模樣,那熒要是喝醉了,會不會也變得黏人又撒嬌?
透過空此刻柔和的眼神,邵雲已經隱隱約約幻想到熒喝醉後,抱著自己胳膊嘟囔著要吃,或者像小貓一樣靠在自己懷裡犯困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算了,這種場景在腦子裡想想就好,可不能讓她沾染上喝酒的壞習慣,萬一傷身體,他可要心疼死了。
邵雲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拋開,重新看向空,講起了熒的進步。
“其實這一路上,熒也成長了不少。”
“以前她總想著快點找到你,對提瓦特的人情世故沒那麼多防備。”
“現在至少學會了看清提瓦特是怎麼轉的,也能分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還有那些是蠢貨。”
“我們都在互相的學習,不是嗎?”
……
空將瓶中最後一口果酒一飲而儘,冰涼的液體帶著果香滑入喉嚨,讓他原本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他放下空酒瓶,撐著餐桌緩緩站起身,朝著二樓客房的方向走去。
明天還有重要的計劃要執行,現在必須抓緊時間休息,養足精神。
可剛走到廚房門口,空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
他看著仍坐在餐桌旁的邵雲,真摯的感謝道:“謝謝你,邵雲。謝謝你給我和熒一個家。”
“我知道,你可能會說這是家人之間應該做的,但我還是想真心對你說一句感謝。”
這番話沒有絲毫酒後的胡言亂語,在遇到邵雲之前,他和熒從未有過一個真正安穩的“家”。
而現在,這個牧場,這個有邵雲、有熒,還有即將到來的平靜生活的地方,終於讓他有了“歸屬感”。
邵雲聽著空的道謝,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滿不在乎的笑意。
“跟我還客氣什麼?快回房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他目送著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靠在椅背上輕輕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脖子。
緊接著,邵雲看著桌上的兩個空酒瓶,低聲嘀咕道: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卷入這些是是非非中吧……等解決了這次,一家子就好好過日子,再也不碰這些麻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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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許久未見的係統,竟在這個時候突然彈出提示,評價起了他最近的行為。
【假死托生,瞞天過海,你倒是把自己當成納塔的守護神了?】
邵雲看著係統,無所謂的回應道:“什麼守護神?我不過是為了我的家人罷了。”
“至少現在,熒已經能從這些爛事裡脫離出來,不用當黃毛大怨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