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清晨,花羽會,伊法的家內。
邵雲已經醒了,正靠在沙發上,而伊法則是捂著腦袋,躺在在床邊,臉色蒼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呃……哥們,我覺得下次我們真的彆宿醉了。”
伊法每說一句話,都能感受到腦袋裡陣陣發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
“我現在不僅頭疼得厲害,胃裡還脹得難受,好像積食了……”
他昨晚被邵雲帶壞了,一時沒控製住,現在徹底嘗到了宿醉的滋味。
邵雲看著伊法這副痛苦的模樣,歉意的撓了撓頭說道:“抱歉抱歉,昨晚光顧著聊天了,沒提醒你少喝點。看樣子,今天你是沒法出診給龍看病了。”
伊法生無可戀的說道:“彆說是出診了,我現在連床都不想下。”
“哥們,下次我可不能陪你喝酒了,這種渾身難受的感覺,太煎熬了!”
邵雲笑了笑,從自己的背包裡翻了半天,掏出一瓶“特效苦藥酒”。
他走到伊法身邊,把瓶子遞了過去。
“喏,給你,這個是特效苦藥酒,喝完後能提神醒腦,你試試,能精神點。”
伊法原本還迷迷糊糊的,一聽到“酒”字,瞬間瞪大眼睛看著邵雲遞過來的瓶子,整個人欲哭無淚,差點從床上坐起來。
“不是,哥們,你確定沒搞錯?我現在看到‘酒’字都犯惡心,你還讓我喝酒?”
“我是聽說過以毒攻毒的說法,但以酒解酒,這也太離譜了吧?你在跟我開玩笑呢嗎?”
他現在對酒精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彆說喝了,光是想想酒的味道,胃裡就一陣翻騰。
邵雲見伊法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你彆多想,這不是真的酒!裡麵是用野生小白菊、牛蒡根還有鼠尾草煮的草藥水。”
“之所以叫‘苦藥酒’。是因為要掩蓋苦味,這個是沒有加酒的版本,所以不用擔心。”
伊法聽邵雲這麼一說,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真的是酒呢,嚇我一跳。”
他接過瓶子,拔開瓶塞聞了聞,裡麵果然飄出一股濃鬱的草藥味,沒有酒氣。
“好的,多謝哥們了!”伊法不再猶豫,仰頭就往嘴裡倒了一口。
草藥水入口極苦,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但咽下去後沒多久,就覺得喉嚨裡傳來一陣清涼,原本昏沉的腦袋似乎也清醒了幾分。
他咂了咂嘴,雖然味道確實苦,但效果確實立竿見影,連忙又喝了幾口,語氣也輕鬆了些。
“彆說,還真有點用!至少現在頭疼沒那麼厲害了。”
邵雲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道:“那,你先躺著休息,我去跟恰斯卡彙合,今天還有事呢。”
……
邵雲剛走出伊法家,就被門外的身影嚇了一跳。
恰斯卡正雙手抱臂站在門口,陽光落在她臉上,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格外明顯,顯然等了許久。
還沒等邵雲開口打招呼,恰斯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語氣急促地說道:“邵雲先生,彆耽誤時間,我們現在就去找我姐姐!”
說完,不等邵雲回應,就拉著他朝著部族外快步走去。
邵雲被她拉得一個趔趄,隻能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心裡暗自疑惑:這丫頭怎麼比昨天還著急?
其實,昨晚安頓好邵雲後,恰斯卡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後半夜好不容易眯過去,卻做了個可怕的噩夢。
夢裡柯婭和她的小龍渾身是傷,倒在一片血泊中,無論她怎麼喊,姐姐都沒有回應。
她從夢中驚醒後,也睡不著了。
她索性摸黑拿起弓箭,又找了姐姐一整晚,直到天快亮才稍微歇了歇,隨後就立刻來伊法家門口等邵雲。
走了幾步後,恰斯卡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邵雲,有些不安的問道:
“邵雲先生,你相信預感嗎?那種……心裡慌慌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的感覺。”
邵雲看著突然變得有些脆弱的恰斯卡,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之前大舅哥空說過的一件事,便開口說道:
“怎麼說呢,倒也不是完全不信。當初熒剛檢查出懷孕的時候,我大舅哥空就跟我說,他前一晚做了個夢。”
“熒晚上給他托夢,笑著說‘哥,你要當舅舅啦’。後來,還真應驗了。”
空:那特麼給我嚇的……)
恰斯卡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睜大,原來邵雲也遇到過類似與“預感”相關的事。
她攥緊了手指,緩緩說道:“我昨天晚上……夢見我姐姐還有她的孩子死了。夢裡他們躺在冰冷的石頭上,身上全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