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工坊的平台上,恰斯卡心中的殺意非但沒有隨著複仇的完成而消散,反而像被點燃的野火,愈燒愈旺,瘋狂吞噬著她的理智。
殺戮,殺戮,殺戮!
僅僅一個阿爾帕,根本不夠!
姐姐柯婭死得那麼慘,那些參與實驗的愚人眾、幫凶花羽會成員、還有那些冷漠的研究員,都該為姐姐的死付出代價!
“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恰斯卡的眼中似乎閃爍著瘋狂的紅光。
“我要為姐姐報仇!所有跟這件事相關的人,都要死!一個都彆想跑!”
恰斯卡體內的深淵力量早已被邵雲用天啟馬“戰爭”的火焰清除乾淨,此刻支配她的,不是外來的邪惡力量,而是她內心深處被仇恨喚醒的、最原始的殺戮欲望。
這是她自己的心聲,是對姐姐慘死的極致憤怒,是無法平息的複仇火焰。
“啊!!!”恰斯卡猛地仰起頭,再次對著高空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嘶吼。
這場因柯婭之死引發的殺戮,非但沒有因阿爾帕的死落下帷幕,反而以更恐怖的姿態,愈演愈烈。
不遠處,被邵雲用繩索捆成一團的愚人眾士兵、至冬研究員,還有阿爾帕的花羽會手下,聽到這聲嘶吼,全都嚇得渾身發抖,五臟六腑都泛起刺骨的寒氣。
他們眼睜睜看著恰斯卡轉過身,那雙通紅的眼睛緩緩掃過他們,每一個被她目光觸及的人,都感覺像被死神盯上了一樣,頭皮發麻。
“這場景……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呢?”一名愚人眾士兵縮了縮脖子,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又莫名其妙的記憶。
好像很久以前,也見過有人被憤怒逼到如此失控的模樣,可具體是什麼場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後台,正捧著盒飯狼吞虎咽的蒙德愚人眾群演:“看我乾什麼啊?我殺青了。”)
恰斯卡因為極致的憤怒,手腳控製不住地發抖,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大有一種隨時會被怒火焚燒成灰燼的趨勢。
她一步步朝著被捆的人群走去,失去理智的咆哮道:“你們都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恰斯卡周身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了,可以說是真的魔怔了。
“彆殺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啊!”被捆在最前麵的至冬研究員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扭動著身體,聲音帶著哭腔嘶吼著求饒。
“是博士逼我們的!我們隻是打工的,根本沒參與殘害絨翼龍,也沒傷害柯婭啊!求你放了我們吧!”
旁邊的花羽會成員也跟著慌了神,看著越來越近的恰斯卡,急忙開口,試圖喚起她的舊情:
“恰斯卡!是我啊!我是瓦洛!你小時候在部族還揍過我呢!”
“我隻是被阿爾帕逼著幫忙,根本沒害過龍,求你了,彆殺我們啊!”
……
無論被捆的眾人如何聲嘶力竭地求饒,如何訴說自己的無辜,如何試圖喚起過往的舊情,都無法撼動恰斯卡心中那洶湧的殺意。
結局早已注定,在柯婭冰冷的屍體麵前,任何辯解、任何懇求都無法熄滅她心中的複仇火焰。
“你們都該死,為我姐姐陪葬吧!”
話音未落,恰斯卡一把拔出了邵雲腰間的匕首,朝著被捆的人群衝了過去。
一場血腥的殘殺,就此拉開序幕。
她先是走到嚇得渾身癱軟的至冬研究員麵前,匕首直接劃過對方的喉嚨。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了她一身,研究員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倒在地上,身體抽搐著。
割喉放血,開膛破肚,恰斯卡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手中的匕首不斷揮舞,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和一片飛濺的鮮血。
她絲毫不在意鮮血濺滿了自己的衣服,也不在意血腥的氣味充斥了整個空中工坊。
哪怕溫熱的鮮血糊住了她的眼睛,她也隻是用手背隨手一抹,繼續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被捆的愚人眾士兵、花羽會成員,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她的匕首下,地上很快積起了血泊,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曾經試圖喚起舊情的花羽會成員,在看到恰斯卡瘋魔的模樣後,嚇得魂飛魄散,不停地哭喊著“饒命”。
可恰斯卡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你幫阿爾帕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饒過我姐姐?”
這場殺戮持續了很久,直到最後一個人在她的折磨下痛苦死去,恰斯卡才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的她,如同被鮮血沐浴過一般,渾身上下都沾滿了粘稠的鮮血,連那頭酒紅色的頭發上,都掛著點點血珠,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妖豔,又格外恐怖。
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恰斯卡的身體晃了晃,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空洞。
她像是失了魂似的,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走到關押柯婭屍體的籠子前,眼神呆滯地看著籠子裡那具早已冰冷的絨翼龍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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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鮮活的姐姐,曾經會用翅膀溫暖她的姐姐,如今卻靜靜地躺在籠子裡,再也不會動,再也不會發出聲音。
恰斯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籠子的欄杆,失聲痛哭道:“姐姐!!!”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冷酷的複仇者,隻是一個失去親人的女孩。
邵雲站在不遠處,看著渾身上下都沾滿鮮血的恰斯卡,隻是默默地翻著自己的腰包,嘴裡還念叨著。
“我看看,有沒有毛巾什麼的……”
翻了半天,他才無奈地聳了聳肩,走到恰斯卡身邊,攤了攤手說道:
“嗯,很不幸,我沒有找到擦臉的毛巾,所以……”
他沒有去評價剛才那場血腥的殺戮,也沒有去安慰痛哭的恰斯卡。
他知道,此刻任何評價都顯得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