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次借著璃月廟會,竊奪了大量岩神信仰,讓風神的靈魂得到了顯著的滋潤與穩固,瓶中那團模糊的輪廓比之前清晰了不少。
但芭芭拉很清楚,這距離“複活”還有著遙不可及的差距。
“到底該去哪裡找足夠的信仰呢……”芭芭拉皺著眉,心中的迷茫越來越深,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就在她對著未來計劃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沉穩而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芭芭拉小姐。”
“!”
芭芭拉渾身一僵,倒吸一口涼氣。
她沒有察覺到這個人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完全沒引起她的警覺。
她緩緩轉過身,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幾乎要衝破嗓子眼跳出來了。
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鐘離。
芭芭拉在心中瘋狂祈禱:千萬不要被發現!千萬不要被鐘離發現裝著風神靈魂的瓶子啊!
她強壓下心頭的驚慌,努力擠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朝著鐘離微微欠身。
“啊?是鐘離先生啊,好久不見。您怎麼會在這裡?”
鐘離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用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
隨後,他麵色深沉地問了一個看似毫不重要的問題。
“廟會結束了?”
芭芭拉看著鐘離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心裡滿是疑惑。
他為什麼偏偏問“廟會結束了嗎”?這個問題太普通了,普通到讓她覺得不真實。
可她不敢多問,隻能按部就班地順著話茬回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
“沒錯,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熱鬨的活動,也總有結束的時候嘛。”
鐘離聽完後,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隨後,他緩緩點了點頭,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像是在說廟會,又像是在暗示彆的什麼。
“確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芭芭拉看著神神秘秘、話裡有話的鐘離,越來越覺得不自在。
他的眼神、他的語氣,都透著一種“早已看穿一切”的篤定,讓她渾身發毛。
那種強烈的不安感再次湧上心頭,比剛才被突然叫住時還要濃烈。
芭芭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急切地想要結束這場對話,連忙告辭道:
“那個……鐘離先生,您要是沒彆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省的我在這附近礙手礙腳的……”
說著,她已經做好了轉身就走的準備,隻盼著能儘快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可鐘離卻沒有讓她如願。他看著芭芭拉急於脫身的模樣,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沒必要再繞圈子了。
他向前邁了一步,開門見山地拋出了一個足以讓芭芭拉心驚膽戰的問題。
“好吧,既然你急於離開,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你,關於‘風神靈魂’一事……”
“風神靈魂”這四個字,從鐘離口中說出來後,讓她瞬間僵在原地,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他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她做得如此隱秘,鐘離是怎麼發現的?
但芭芭拉去過那個倒立神像的秘境後,心理素質得到了加強。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承認,反而立刻換上一副神情低落、滿是悲傷的模樣,說道:
“啊?鐘離先生,您……您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風神的死,對於蒙德來說,本就是一場無法彌補的悲劇,我每次想起,都會很難過。”
“您現在提起,豈不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嗎?”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鐘離的反應,試圖用“悲傷”來回避、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鐘離看著芭芭拉這副“臨場發揮”的模樣,不僅沒有被她的偽裝騙到,反而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很快,借口找得也還算合理,若是換做旁人,或許真的會被她蒙混過關。
但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或者說,猜的差不多了。
現在再結合芭芭拉這段時間的異常舉動,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鐘離緩緩搖了搖頭,徹底擊碎了芭芭拉的偽裝。
“你不用再裝了,一切我都清楚了。”
……
廟會結束的幾天前,鐘離去了蒙德一趟,去找二代風神“特瓦林”。
鐘離麵對這位風之龍,可謂是心中有愧啊,當初為了了結與邵雲的約定,自己可是帶著仙人們,拖住了要去救巴巴托斯的特瓦林。
一神一龍之間的關係,不能說是和藹可親啊,那也算的上的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特瓦林更是希望鐘離像路易十六那樣,摸不著頭腦。
但,鐘離也沒辦法啊,這次就是來賠罪的,外加上詢問一些事情……
風龍廢墟內。
特瓦林碩大的龍身正趴在一處的斜坡上,腦海裡全是與巴巴托斯相處的過往。
那個酒蒙子……平時就知道偷懶,整天誒嘿誒嘿地躲起來喝酒,正事一點都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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