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聽完刻晴對璃月未來的擔憂,以及那份“想救璃月卻無從下手”的急切,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但她依舊沒有直接拋出鐘離的計劃,而是先趁機反問,引導刻晴主動思考。
“那,刻晴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比如從哪裡入手,能慢慢扭轉現在的局麵?”
刻晴聽到這個問題,被戳中了痛點,無力地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絕望。
“這就是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我想了很久,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連第一步該邁向哪裡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找你傾訴,你有什麼辦法嗎?”
說到最後,刻晴的聲音裡帶上了哀求的意味,她緊緊抓住芭芭拉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病急亂投醫般求助道:
“求你了,芭芭拉小姐……幫幫我,我真的想救璃月,不想看著它就這樣被欲望毀掉!”
芭芭拉心裡開始快速盤算,直接說“推翻凝光”太突兀,很可能會讓刻晴產生抵觸。
她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用蒙德的曆史做例子,潛移默化地引導刻晴。
她輕輕拍了拍刻晴的手背,示意她先冷靜。
“你先彆著急,或許我們可以從過去的故事裡找找靈感。你知道蒙德的舊貴族時代嗎?就是溫妮莎大人推翻勞倫斯家族之前的那段曆史。”
刻晴聽到“蒙德舊貴族時代”,愣了一下,回憶道:“有所耳聞。我小時候在私塾讀書時,先生曾提過幾句。”
“不過我對這段曆史涉獵不深,具體的細節不太清楚,願聞其詳。”
芭芭拉眼見刻晴不是很了解,就開始講述溫妮莎的故事。
……
講到最後,芭芭拉神情飽滿地總結道:
“最終,在巴巴托斯大人與溫妮莎的共同努力下,那些背棄信仰的勞倫斯家族被徹底打敗,溫妮莎把‘自由’還給了蒙德人民。”
“從那以後,蒙德才真正成為了‘自由之都’。”
刻晴聽完芭芭拉講述的溫妮莎故事,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精準地總結出了故事的核心邏輯。
“反抗強權,爭取自由……對吧?”
芭芭拉用蒙德曆史做例子,話裡話外的暗示,她現在聽懂了。
刻晴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在勸我……造反嗎?反抗凝光現在的統治?”
“不!當然不是!”芭芭拉聽到“造反”兩個字,連忙搖頭否認,辯解道:
“這不是造不造反的問題,這更像是……諫言的一種方式!”
“你看現在的璃月,所有人都在迎合凝光的想法,整個璃月幾乎都隻有一種聲音,沒有人敢提出不同的意見。”
“故事中,風神大人最終也選擇了寬恕勞倫斯家族……我不是說要對凝光怎麼樣,我隻是……”
講到這,她生怕自己說錯話,讓刻晴產生誤解,最後前功儘棄。
最後,芭芭拉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氣,努力自圓其說道:
“我講這麼多,主要原因是想跟你提供一個思路,讓你換個角度看待現在的問題。”
“你現在太愛鑽牛角尖了,總是想著‘怎麼一下子改變現狀’。”
“也許,一場開誠布公的對話,比如你找凝光好好談談,把你對璃月未來的擔憂、對現在局勢的不滿都說出來,說不定對璃月的現狀會有好處。”
“就算談不攏,至少也能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她的做法。”
芭芭拉心裡清楚,現在絕對不能直接說“你要推翻凝光”。
事要一點點做,飯要一口口吃,沒有什麼事情是一蹴而就的。
她必須先引導刻晴產生“改變現狀”的具體行動意願,再慢慢滲透“對抗凝光”的想法,否則隻會讓刻晴覺得恐懼,甚至徹底拒絕合作。
刻晴盯著芭芭拉誠懇的眼睛,又在心裡反複琢磨了幾遍她的話,終於徹底聽懂了弦外之音。
不就是讓自己放下顧慮,以玉衡星的身份,直接與凝光麵對麵諫言嗎?
原來不是造反啊,嚇自己一大跳啊。
想通這一點,她也多了幾分底氣。
“你說的對,我是璃月的玉衡星,‘察民生、糾時弊’本就是我的職責。”
“廟會不起作用,那我就直接從源頭入手,直接去勸凝光。”
她抬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眼神裡漸漸找回了往日作為玉衡星的果決,那份屬於執政者的銳氣便重新顯露出來。
就在這時,刻晴突然想起之前父母提起的“廟會後慶功宴”,一個好借口這不就出來了?
“這次廟會賺了不少摩拉,不光是我父母,凝光那邊肯定也會提議辦宴。或許,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想借著舉辦廟會慶功宴的時機,跟凝光開誠布公地談一次。我會勸她在獨裁的路上適可而止,做出讓步!”
“如果她願意聽,我們就能攜手調整政策,繼續好好建設璃月;如果她不願意……”
說到這裡,刻晴的聲音頓了頓,沒有將剩下的話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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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抱著一絲期待,希望凝光能念及璃月的未來,回心轉意。
芭芭拉看著刻晴重新振作起來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
她心裡清楚,這已經是現階段能爭取到的最好情況了,既沒有暴露鐘離的計劃,又讓刻晴主動邁出了行動的步伐。
接下來,就看凝光是否真如鐘離所說,是個油鹽不進的獨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