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凝光將這幾年,是如何借用邵雲的威名,震懾拔掣之亂後的璃月各方勢力,獨攬朝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
凝光說到這裡,聲音低了下去,自嘲道:
“說白了,我能在拔掣之亂後獨攬璃月大權,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邵雲先生的威名。“
“我就像個寄生蟲,依附著他的影響力才能活下去。”
北鬥聽完凝光依靠邵雲的威名才穩定的人治璃月,以及最後依靠甚至勾引邵雲的事情,下意識的以為她在胡言亂語。
“不,不可能,凝光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跟邵雲不就是個合作者嗎?怎麼成依附關係了?這絕對不是真的!”
凝光看著北鬥震驚的模樣,沒有辯解,隻是給夜蘭使了個眼色。
夜蘭原本還想幫凝光掩飾,畢竟這段過往太過不堪,但在凝光堅定又帶著懇求的眼神下,她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作證道:
“是真的……凝光大人能穩定璃月商界,確實借助了邵雲先生的威名。”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北鬥眼見夜蘭作證,世界觀開始隱隱的有些崩塌了。
堂堂天權星凝光,從在瑤光灘赤腳賣魚獲的鄉下小丫頭,一步步從屍山血海的璃月商業中殺出一條血路,最終成為權傾璃月的女王。
私下裡怎麼可能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啊!這是什麼稻妻限製級輕小說嗎?
“不可能,凝光,你怎麼可能會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彆人身上,你怎麼可能會依靠彆人啊?”
說到這,北鬥使勁搖了搖頭,她寧願相信這是凝光一時糊塗說的胡話,也不願接受凝光竟是這樣。
緊接著,她開始細數凝光那些風光的過往。
“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隻懂借勢依附,那你當初做生意剛有成績的時候,多少璃月的富商子弟來向你求婚?“
“他們哪個不能給你安穩的生活,讓你當個不用操心的闊太太?你為什麼偏偏不選,非要一頭紮進更複雜的權力場裡?”
“還有,你最風光的時候,璃月港一大半的貿易都握在你手裡,連七星裡的其他幾位都要讓你三分,仙人們也默認你對商界的掌控。”
“那時候你明明已經站在高處了,為什麼要選擇‘墮落’,靠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維持地位啊!”
一聽北鬥說的“墮落”二字,凝光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反駁。
她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墮落,隻是為了生存和目標選擇了更快捷的路。
可轉念一想,當初那個在瑤光灘靠自己雙手賣魚獲、立誌靠實力闖出名堂的姑娘,最終卻舍棄了原本的道路,寄希望於他人的威名,這不就算是一種“墮落”嗎?
她的肩膀微微垮了下來,苦澀的說道:“因為利益最大化啊!當闊太太?那種把命運交到那種人手裡的生活,我怎麼可能選?”
“身子被用過了就不值錢了……而且還要賠上我好不容易掙來的一切,那太不值了。”
她頓了頓,回憶起那些力不從心的時刻。
“越往上走,我就越清楚自己的渺小。數不儘的摩拉在仙家的刁難麵前,根本就是沒用的石頭。”
“仙家一句話,就能讓我辛苦搭建的商業帝國化為塵埃。”
“你以為邵雲先生為什麼能在璃月有話語權,甚至能間接決定一些事情走向?”
“不是因為他有錢,是因為他強,能讓仙家都忌憚三分。這種武力和影響力,才能真正製衡那些不可控的力量。”
凝光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我越來越明白,隻靠商業手段根本不夠,我需要足夠的‘武力’或者‘靠山’來維係自己得到的一切。”
北鬥聽得懵懵懂懂,她不懂什麼權力製衡,也不懂仙家的刁難,腦子裡隻有一個最直白的疑問。
“這……這些大道理我聽不懂。我就想知道,璃月有實力的人也不少,你為什麼偏偏選擇依靠邵雲先生?”
凝光看著北鬥迷茫的眼神,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淒慘的笑容,看得人心頭發緊。
緊接著。她說出了那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答案。
“因為,那些人都不如邵雲。邵雲先生能帶來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我願意賭上一切。”
“我一開始也試著構建平等的合作,我用摩拉買他的‘名聲使用權’,他幫我震懾璃月的勢力,我們各取所需,產生了一個看似穩固的聯盟。”
“那時候,他的名號就像我的殺手鐧,隻要我提起‘邵雲’兩個字,再難纏的對手都會收斂幾分。”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眼神裡蒙上了一層陰霾,回憶起了那些一步步走向“依附”的日子。
“我的勢力、權力、話語權確實因為他的名號得到了進一步提升,但我也在不知不覺中舍棄了自己的獨立自主。”
“我開始習慣用他的威名解決問題,習慣躲在他的‘保護傘’下,慢慢變成了一個親手鎖住自己手腳的依附者……就像菟絲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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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我越來越離不開這能帶給我權力和無上威懾的‘枷鎖’。”
說到這裡,凝光自嘲地搖了搖頭:“但我心裡清楚,我們的聯盟從始至終都隻是個幌子。”
“邵雲先生從來沒把我放在心裡,他隻是看在摩拉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隨便瞎胡鬨而已。”
“他不屬於璃月,更不屬於我,我手裡的‘保護傘’,隨時都可能被他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