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夏洛蒂此行收獲頗豐,從凝光口中挖到了璃月政變的諸多細節。
但凝光,也在得知秘書們被殺的噩耗後,意誌消沉了整整一個晚上。
不過,人都死了,哭死自己也沒有用了。
凝光隻能在心底默默為百聞、百識、百曉祈禱,願她們的靈魂能得到安息,在往生堂的妥善安置下,體麵地告彆塵世。
至於邵雲,他從沒想過要去璃月搶回三位秘書的屍體。
胡桃對葬禮的嚴謹態度無需置疑,她們必然能得到應有的禮遇,更何況他實在懶得專程跑一趟璃月,也不想去看鐘離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臭臉”。
這件事,便也隨著凝光的釋懷,暫時告一段落。
睡了一覺後,凝光徹底拋開了過往的雜念。
她不再是那個權傾璃月的天權星,隻是納塔牧場的一名幫傭,此後便一心撲在牧場事務上,打理家務、對接商戶、照料牲口母雞),樣樣都做得儘心儘力。
幾天後的中午。
邵雲剛放完牧回來,洗漱完畢後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放映的楓丹映影。
在納塔,這倒也算得上不錯的消遣了。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是輕輕的敲門聲,隨後房門被推開。
迪盧克換上了自己平日穿的大衣,身姿挺拔地站在客廳,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整潔女仆裝、氣質端莊的女性。
他對著客廳裡的邵雲微微頷首,語氣禮貌的問候道:“邵雲先生,抱歉打擾了。”
邵雲按下映影的暫停鍵,目光落在來人身上,臉上露出明顯的詫異。
迪盧克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畢竟之前就說過要在納塔定居,可他身後的人,卻讓邵雲有些意外。
那是晨曦酒莊的女仆長,愛德琳。
“迪盧克先生?”邵雲站起身,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最終落在愛德琳身上,疑惑地問道,“還有愛德琳女仆長?”
他實在沒想到,迪盧克竟然會把貼身女仆長也帶來納塔,這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還以為,他會在納塔從零開始呢。
愛德琳聽到邵雲的疑問,雙手輕輕撚起女仆裙的裙擺,膝蓋微屈,行了一個標準又優雅的女仆禮,儘顯晨曦酒莊女仆長的專業素養。
緊接著,她直起身時,語氣溫和卻清晰地補充道:
“您好,邵雲先生。除了我之外,酒莊的埃澤先生、康納先生,還有許多熟悉酒莊運作的員工,也都跟著迪盧克老爺一起來了。”
邵雲聽完這話,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迪盧克一眼,調侃的感慨道:“合著你這是把整個晨曦酒莊都給搬到納塔來了?這陣仗可真不小啊。”
迪盧克著顯然是做好了長期在納塔紮根的準備。
迪盧克聞言,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辯解,語氣平靜地承認了自己的現狀。
“酒莊的員工們,一半人領了遣散費,選擇留在蒙德開始新的生活;另一半人願意跟著我離開,想一起在納塔重新打拚。事情就這麼簡單。”
邵雲一聽這陣仗,思考起了一件事,迪盧克可是蒙德的重要人物,晨曦酒莊更是蒙德的知名產業,琴團長能輕易放他離開嗎?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優菈離開騎士團的事。
當初優菈出走後,安柏還順著她給蒙德捐款的線索去找過,雖沒成功讓她回去,最後琴也因優菈複雜的處境選擇了尊重。
但是迪盧克不一樣啊,他徹底離開了蒙德,琴不得瘋啊。
“琴放你走了?”邵雲直言不諱地問道。
迪盧克聽到“琴”這個名字時,原本平靜的眼神微微一動,不自覺地往窗外瞥了瞥。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離開蒙德前,琴紅著眼眶、抱著自己的腿,哽咽著說“不要走”的樣子。
琴脆弱的模樣,此刻回想起來,依舊讓他心頭泛起不易察覺的波瀾。
但很快,他便收斂了眼底的情緒,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冷峻,語氣平淡地說道:“琴又沒有理由攔著我。”
“況且,我已經將晨曦酒莊捐給了騎士團,酒莊的產業以後由騎士團接管,也不算我辜負了蒙德。”
他刻意避開了琴挽留的細節,隻撿客觀事實說明,一切都過去了。
邵雲見迪盧克不願多提與琴相關的細節,便順著之前的話茬聳了聳肩,不再追問蒙德發生的糾葛。
畢竟那是彆人的私事,過多打探反而顯得刻意。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八卦的人。
他話鋒一轉,將注意力落在了更實際的問題上。
“行吧,蒙德的事就先不說了。說說看,打算怎麼在這兒開酒莊?”
開酒莊可不是小事,首當其衝的就是地皮問題,邵雲話音剛落,便直接切入核心。
“你地方選好了嗎?納塔雖大,但適合種葡萄、建酒莊的地段可不多,尤其還得考慮運輸和水源。”
他在納塔待了不短時間,對當地情況也算是熟悉,自然清楚選址的關鍵。
迪盧克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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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第一次來納塔考察時,他就看中了一塊地。
可問題在於,他初來乍到,人微言輕的,這種事情,肯定是需要一個牽頭人或者說中間人的啊!,怎麼說呢……”迪盧克斟酌著開口,坦誠道:“我確實看好了一塊地,各方麵條件都挺合適的,但是……”
他話到嘴邊頓了頓,裝作在組織語言,想把自己的顧慮說清楚。
邵雲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早就猜出了大概,直接接過話茬替他說道:
“但僅限於看好,對吧?你還沒有把地拿到手,不管是買還是租,都卡在了流程上?”
迪盧克聞言,點了點頭,不再隱瞞,將自己的現狀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