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紫黑色的目光帶著實質的壓力,讓凝光的身體瞬間僵住,連動都不敢動。
凝光僵在原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股從盔甲身影身上散發的恐怖壓力,像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
額角的鬢發被冷汗浸濕,淩亂地貼在皮膚上。
她抬頭仰望,瞳中倒映著那不斷放大的恐怖輪廓,恐懼的問道:“你是誰?”
話音剛落,那道身影微微前傾,凝光這才看清,他肩上還扛著一柄巨大的重劍。
僅僅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連空間都要被這柄劍劈開。
他周身的陰影愈發濃鬱,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作實質,“踏碎”地上所有人的影子。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把一切壓垮的絕對力量”的壓迫感,仿佛隻要他願意,吹口氣就能輕易摧毀整個牧場。
“五百年沒有回來了,看樣子我的存在,已經被提瓦特的小家夥們忘了啊。”盔甲身影發出低沉的笑聲。
“聽好了,女人,我叫‘蘇爾特洛奇’,你也可以稱呼我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周身的壓迫感驟然增強,連周圍的光線都扭曲得更加厲害。
緊接著,三個冰冷而帶著不祥氣息的字,清晰地傳入凝光耳中。
“極惡騎!”
坑底的絲柯克聽到這三個字,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看著凝光還愣在原地,急得咳出一口血,嘶啞地喊道:
“咳咳……快跑!你打不過他的!彆在這裡送死!”
極惡騎聽到絲柯克的話,冷冷地瞥了坑底一眼。
他看著這個被自己打斷手腳、變成“人棍”的徒弟,眼中沒有絲毫師徒間該有的憐憫,反而滿是不耐煩,冷聲嗬斥道:
“彆多嘴!”
絲柯克被他的眼神嚇得瞬間閉了嘴,隻能在心裡祈禱凝光能逃走。
就在這時,淵上送完牛奶回牧場,剛到門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快步跑過來,正好看到坑邊那道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盔甲身影,以及僵在原地的凝光。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們牧場裡?”
極惡騎感受到淵上是深淵魔物,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他沒有回頭,僅僅是一個閃身,就像瞬移般出現在了淵上的身後。
冰冷的氣息貼在淵上的後頸,讓淵上瞬間僵住,連動都不敢動。
“那個誰呢?我不清楚他叫什麼。”極惡騎的聲音在淵上耳邊響起,滿是不屑。
“但你這個火深淵詠者,跟個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似的,也配跟我說話?”
雖然極惡騎很強,但淵上絲毫沒有顯露懼色。
他隻是淡定的來到坑邊,目光掃過坑底變成人棍的絲柯克,又看向正試圖將絲柯克從坑底拉出來的凝光,眼神快速轉動。
他知道硬拚絕不是極惡騎的對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等邵雲回來。
“你把一個打斷手腳的家夥丟到我家牧場,現在倒讓我滾開?”
極惡騎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周身的陰影又濃鬱了些。
“滾開!要不是看在這裡有我感興趣的人,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早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宰了你了。”
他口中“感興趣的人”,顯然指的是還在放牧的邵雲,至於淵上和凝光,在他眼裡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螻蟻。
淵上心裡一緊,他轉了轉眼珠子,想起剛才極惡騎提到“五百年沒回來”,又結合對方身上那股深淵的氣息,一個大膽的猜測湧上心頭。
他深吸一口氣,故意提高聲音,虛張聲勢地說道:“我認得你,蘇爾特洛奇先生!你是坎瑞亞人,對吧?”
“五百年前坎瑞亞覆滅後,過了一陣子,你就離開了提瓦特,現在突然回來,我們是不是該給你準備個歡迎儀式啊?”
極惡騎聽到“坎瑞亞”三個字,對著淵上產生了興趣。
“你也是坎瑞亞人?”
五百年過去,提瓦特上還能認出他身份的人早已寥寥無幾,眼前這個火深淵詠者,居然能說出“坎瑞亞”。
難道他是同胞嗎?雖然他也不怎麼在乎坎瑞亞……
淵上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緊接著他立刻搖了搖頭,臉上故意露出一副“讀書人”的從容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我隻是一個喜歡研究提瓦特曆史的讀書人罷了。”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往後退了半步,給凝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趁機將絲柯克拉上來。
隻要能多拖延一秒,就多一分等到邵雲回來的希望。
可極惡騎很快就看穿了他的伎倆,當確認淵上不是坎瑞亞人後,隻剩下冰冷的厭惡。
他懶得再跟淵上廢話,直接抬起手,對著淵上的胸口狠狠拍了過去。
“那就滾開!彆浪費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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