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拯救自家小龍的計劃就這麼敲定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熒跟派蒙帶著精神尚可的小龍“土豆餅”,在絲柯克,空還有淵上的照顧下,踏上了旅途。
不過,雖說是“旅途”,但熒一行人其實並沒有離開納塔境內,地圖上的路線也都在納塔的疆域範圍內。
更方便的是,每天晚上在臨時營地休息時,淵上都會發揮他神通廣大的能力,通過深淵力量構建的特殊通訊網絡,讓熒和空能直接與牧場的邵雲通話。
通訊時,甚至還會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影投影,雖然畫麵不算很清晰,但聲音效果卻很好。
熒會講述當天的行程、小龍的狀態,還有路上遇到的奇聞異事;邵雲則會叮囑她注意安全,告知家裡的情況。
這種隨時能聯係的便利,在感覺上跟平日裡大家各自忙碌、晚上一家子坐下來吃晚飯相聚時沒什麼區彆。
至於申鶴有沒有懷疑這股力量……看她那一如既往呆萌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空也是難得抽出了大把時間,全程陪著自家妹妹“冒險”。
兩人偶爾還會像以前一樣拌嘴打趣,仿佛回到了被提瓦特天理維係者肘墜機之前,那段無憂無慮四處遊曆的美好時光。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一周後。
這天上午,邵雲家的牧場內一片寧靜。
若論熒這幾天“出遠門”,誰最難受,答案毫無疑問是身為她親老公的邵雲。
這一周啊,沒了熒在身邊,邵雲過的那叫一個頹廢。
以往他都是天剛蒙蒙亮就起床,帶著淵上一起去擠牛奶、把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自律得不像話。
可現在呢?他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陽光都快曬到屁股了才睜眼,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無精打采”的墮落氣息。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窗簾縫隙,直直照在了邵雲的臉上,把他從睡夢中晃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習慣性地伸手往身旁摸去,卻隻摸到一片空蕩蕩的床位。
熒已經離開一周了,可他還是沒能習慣身邊沒有她的日子。
邵雲揉了揉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枕邊,忍不住吐槽道:
“唔……怎麼感覺有種媳婦回娘家的感覺啊?這才一周,我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家都快住成狗窩了……”
緊接著,邵雲慢悠悠地坐起身,後背往床頭一靠,雙手隨意搭在腿上,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語氣很頹廢的說道:
“一點起床的動力都沒有……以前熒在的時候,還好……現在,連睜眼都覺得費勁。”
他頓了頓,突然冒出個荒唐的念頭,小聲嘀咕道:“我是不是應該抓幾個丘丘人幫我放牛啊?”
“讓它們去牧場裡打雜,我就能繼續躺著了……”
這話剛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這怎麼可能啊?丘丘人又不是“農具”。
可一想到熒不在身邊,渾身上下沒有動力去乾活,腦子裡又蹦出個更離譜的想法。
要不讓那隻母山羊變成“偽”甘雨的樣子,替自己放羊?
反正母山羊平時也挺機靈,說不定真能應付得來。
母山羊仿佛感應到了他的想法,在牧場裡打了個噴嚏:我草泥馬的,你個大懶蟲!自己的活還想讓我替你乾,怎麼不懶死你呢!)
就在邵雲沉浸在自己的荒唐念頭裡時,房間的門把手動了動,隨後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凝光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溫水,肩上搭著一條乾淨的毛巾,走進了房間。
自從熒回了娘家……呸!自從熒出門踏上拯救自家小龍的冒險之路後,家裡就剩下凝光、申鶴和自己的親閨女“曦”了。
申鶴因為要全職帶娃,根本抽不開身,牧場的許多雜事,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凝光頭上。
讓邵雲意外的是,凝光不僅沒有抱怨,反而乾得非常起勁。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準備一日三餐,接著就開始打掃家裡的衛生,從客廳到臥室,再到牧場的地下室,都被她收拾得一塵不染。
除了家務活,她還會主動協助邵雲經營牧場。
幫著給牛擠牛奶,駕駛馬車把新鮮牛奶送到懸木人,晚上閒暇時還研究起了奶酪的製作方法。
甚至對著地下室裡那個閒置一段時間的釀酒機器琢磨起來,想試著釀出好喝的果酒。
不愧是曾經璃月的商業女王,即便做著這些瑣碎的雜活,凝光也處理得遊刃有餘。
不管乾什麼都透著一股專業的勁兒。
更難得的是,她每天都精神飽滿,臉上看不到絲毫疲憊,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但凡家裡再多一個女仆,或者牧場的規模再大一點的話,邵雲估計就會全心全意的讓凝光成為牧場的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