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自家小龍土豆餅的這場風波,終究是以沃陸之邦那場盛大熱鬨的宴會,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正如瑪拉妮曾說過的那樣,旅途的終點,從來都是家的方向。
結束了這場持續近一個月的冒險,一切都重新歸於平淡。
淵上因為要留在圖蘭聖城,埋頭研究那些古龍遺留的機關造物以及曆史,便把協助邵雲放牧的差事,一股腦丟給了空。
而熒這幾天,也一直窩在牧場裡沒出門,要麼是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老電影,要麼就是陪著申鶴一起,照看自己的女兒曦。
但是壓在心頭上的兩座大山,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試著忘記,但最終,適得其反,心慌氣短,神經兮兮的。
這天深夜,萬籟俱寂,牧場很安靜。
二樓的臥室內,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一片朦朧的銀輝。
邵雲是被身旁細微的動靜吵醒的。
他睜開眼,就看到熒背對著自己,身子翻來覆去地動個不停,顯然是毫無睡意。
他打開床頭的燃素台燈,暖黃色的光暈照亮了房間。
“老婆,你怎麼了?”邵雲揉了揉眼睛,關切的看著她。
熒聽到聲音,身子僵了一下,轉過頭來。
看到邵雲被自己吵醒了,聲音悶悶的說道:“啊?抱歉老公,把你吵醒了……我沒事,就是有點……說不上來的煩躁,不知道怎麼了。”
邵雲沒那麼容易被糊弄。
他支起身子靠在床頭,伸手輕輕摸了摸熒的腦袋,說道:
“彆騙我了。你這一個多月天南地北地跑,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讓你開心一點?”
“唔……我不知道……”
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又能怎麼做……自己不是一個無能的妻子……不能事事依靠老公。
要不然,自己不如瑪薇卡可怎麼辦?
邵雲看著她這副蔫蔫的模樣,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輕快的提議道:
“要不,我再帶你去‘流泉之眾’度個假?說不定泡一泡,那些煩心事就都沒了。”
熒一聽邵雲要帶自己去流泉之眾度假,輕輕晃了晃腦袋,婉拒道:“算了吧,牧場還有那麼多事要忙,你哪抽得出空來。”
邵雲卻不以為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晃了晃,語氣搞怪得很。
“忙什麼忙,實在不行把那些牛羊全丟給你哥唄。正好他這幾天也不去搗鼓深淵教團的事了,天天窩在牧場裡。”
熒被他這話逗得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嗔怪道:“你啊,把我哥哥當什麼了?免費的放牛工嗎?”
邵雲嘿嘿一笑,幽默感十足的說道:“這叫物儘其用!我這是在教他怎麼過正常日子呢。”
“你想啊,等他真的忙完坎瑞亞複興的大事,總得學著喂喂牛、放放羊,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難不成他以後還要執掌坎瑞亞,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國王?”
“唔……”熒被他這番歪理說得啞口無言,心裡那點沉甸甸的壓抑卻莫名消散了些許。
她突然悶哼一聲,猛地鑽進了被子裡。
邵雲看著她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愣了愣,伸手戳了戳被子,不明所以地問道:“欸?你躲進被子裡乾什麼啊?悶不悶?”
被子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緊接著,一團溫熱的軟玉就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熒手腳並用地爬到邵雲身上,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她盯著邵雲的眼睛,輕聲道:“老公,我記得,你之前不是總念叨著,想玩那個‘旱地行舟’嗎?現在……玩玩?”
邵雲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像是被八重神子用雷劈了一樣。
他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熒,腦子裡嗡嗡作響。自家老婆這一個月到底怎麼了?
以前明明對這種新奇又刺激的玩法避之不及,今天怎麼還主動提出來了?
“不是,老婆你怎麼了?”邵雲咽了口唾沫,語氣錯愕的說道“怎麼突然想玩這個了?你不是很討厭嗎?”
熒沒說話,隻是將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肩膀。
她伸手摟住邵雲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聲音軟糯的說道:“那……正常玩一玩,可以吧?”
邵雲感受著熒貼在自己身上的小包子,咽了口唾沫,說道:“我看你最近很累的樣子,你確定嗎?”
熒看著自己老公拒絕與自己“魚水之歡”的樣子,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