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正準備轉身去找伊涅芙打探至冬的情報,手腕忽然被空一把拉住。
空朝著書房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示意得明明白白,想讓他這個妹夫去跟熒說一聲這事。
“得跟我妹妹說一下吧?”空小心翼翼的說道:“順便也看看她到底在書房裡悶頭忙活什麼,都快一下午了。”
邵雲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書房門口,那扇門上還掛著“閒人免進”四個大字。
他挑了挑眉,臉上露出搞怪的神情,故意逗著自己的大舅哥,說道:“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不自己去說?”
一提這事,空的臉色就有點不自然,回憶起了什麼慘痛的經曆,嘴角抽了抽,有些牙疼似的說道:
“我怕被打……我老妹發起火來打人老疼了,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須彌的阿如村嗎?我被她一巴掌呼在臉上,扯著頭發,那真是疼了好幾天。”
說著,他還煞有介事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仿佛那道看不見的巴掌印還留在上麵,神情委屈又好笑。
邵雲看著大舅哥這副被妹妹打怕的模樣,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同情”地說道:
“真是辛苦你了大舅哥,當個哥哥還得受這份委屈。”
調侃歸調侃,邵雲也知道這事確實該跟熒說一聲。
他揉了揉脖子,做好了被熒瞪甚至被揍一頓的心理準備,點點頭道:“行吧,我去跟她說。法爾伽這封信也該給她看看,畢竟裡麵也提到了她和派蒙。”
說完,邵雲捏著那封信,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不等裡麵傳來熒的回應,他仗著自己是熒的丈夫,厚著臉皮直接推開了房門,探著腦袋往裡喊了一聲。
“老婆?”
……
書房裡的光線有些柔和,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熱烈的光影。
熒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手裡捏著一支筆,麵前堆著厚厚一遝用過的草稿紙。
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還畫著不少奇奇怪怪的符號和線條,層層疊疊的塗痕交錯在一起,任誰看了都難以辨認她到底在寫些什麼。
門軸“吱呀”一聲輕響,邵雲的聲音突然傳進來。
熒嚇得渾身一激靈,手裡的筆“啪嗒”掉在桌上,那張素來從容的小臉瞬間花容失色。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胳膊,朝著桌麵狠狠一掃。
嘩啦啦一陣亂響,桌上堆積的廢紙還有寫了半截的草稿什麼的,全被她掃到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熒慌慌張張地蹲下身,手忙腳亂地把散落一地的紙張往書桌底下塞,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這些東西全藏進去。
等她再站起身時,臉頰早已燙得驚人,紅彤彤的跟蘋果似的。
她看著門口一臉懵逼的邵雲,強裝鎮定地皺起眉,臉上裡帶著心虛的不悅,埋怨道:“喂!老公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有事嗎?”
邵雲看著她這一連串手忙腳亂的動作,又瞧著她紅得快要滴出血的臉頰,心裡滿是莫名其妙。
他走進屋,目光掃過地上沒被熒打掃的“垃圾”,又落回熒的臉上。
“你這是乾什麼呢?好好的書房被你搞得亂七八糟的……”
話音剛落,邵雲的眼珠子突然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中閃過壞壞的感覺。
他故意舔了舔嘴唇,揶揄道:“你該不會是在偷偷的‘自娛自樂’吧?老婆你這癮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他往前湊了兩步,挑了挑眉盯著熒泛紅的莉娜家,故意壓低聲音調侃道:
“難不成,就因為前幾天晚上,我沒陪你玩那個‘旱地行舟’,你就自己動手了?”
說到這兒,邵雲壞心眼地揚了揚下巴,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
“想玩的話,我們現在就去二樓。你好好洗洗乾淨,正好派蒙那小家夥睡得沉,沒人能打擾我們。到時候你可彆哭著喊疼啊。”
熒聽著邵雲這不著調的調侃,剛才那點慌亂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羞憤!
她的臉頰本就滾燙,此刻更是紅得快要滴血,連呼吸都急促了。
她“騰”地一下從桌子後麵的地上站起來,對著邵雲連連呸了幾口,又急又氣地辯解道:
“呸呸呸!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那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我就是在試著看小說罷了!消磨時間罷了……”
但說這話時,她的眼神都不敢直視邵雲,慌亂地瞟向彆處。
邵雲其實壓根沒真的糾結她在搗鼓什麼,反正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