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牢牢固定在床上的邵雲,下意識地晃了晃手腳,渾身都透著不自在。
手銬被拉扯得微微作響,卻絲毫無法掙脫束縛。
“增進感情也不至於這樣吧?把我手腳都銬在床上,我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渾身都不得勁。”
熒看著他掙紮了幾下卻徒勞無功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俯身湊近他耳邊。
“就是玩玩而已,何必這麼較真。要不然平日裡派蒙那個小電燈泡天天在跟前晃悠,你都憋多久了?”
“現在給你機會好好開心一下,你反倒不樂意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邵雲的耳廓,帶著致命的誘惑,直接把他的疑慮打消了。
邵雲轉念一想,熒說的確實是實情。
這些日子家裡人多眼雜,確實沒什麼獨處的機會,可就算如此,也不至於玩得這麼出格。
他張了張嘴,還想反駁,語氣卻軟了幾分:“可是,這些道具都是……”
熒卻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不等他說完便直起身,又從一旁的道具箱裡翻出一個黑色眼罩。
“彆問了,聽話。喏,接下來閉上眼睛,戴眼罩嘍。”
邵雲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眼罩,又感受著四肢被束縛的力道,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反抗也無濟於事,倒不如順著熒的心意,看看她到底想玩些什麼。
他緩緩閉上眼,任由熒將眼罩輕輕戴在自己臉上,柔軟的布料覆蓋住雙眼,瞬間隔絕了所有光線。
就這般,熒不僅奪走了邵雲的行動能力,連他的視覺也一並剝奪。
邵雲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感官卻因此變得異常敏銳。
聽覺與觸感被無限放大,耳旁能清晰捕捉到室內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或許是熒走動的腳步聲,或許是道具箱翻動的動靜。
皮膚能真切感受到空氣的流動,以及金屬手銬傳來的冰涼觸感。
起初的抗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莫名的期待。
這般看不見、動不了的模樣,倒也彆有一番風趣。
……
就在邵雲被眼罩遮去視線、手銬縛住四肢,正懷著幾分期待暗自揣測接下來的環節,以為終於要進入正題。
可不等他心緒平複,便感覺到一個冰涼的塑料物件抵在了自己嘴邊,熒竟要往他嘴裡塞東西。
這下,蒙著眼的邵雲瞬間炸了,下意識地偏頭躲開,含糊不清地喊道:“哎,等一下!熒,你要乾什麼?往我嘴裡塞什麼啊?這是馬嚼子嗎?”
被束縛的手腳徒勞地掙紮了幾下,手銬發出細碎的聲響。
這般玩法,又又又超出了他的預料。
熒看著他激烈掙紮、滿臉抵觸的模樣,不滿地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強勢要求道:
“彆鬨!平時都是你主動掌控一切,就不許我今天掌握一次主動權?”
邵雲被她這氣勢洶洶的聲音驚得一怔,心頭的疑惑更甚。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從晚餐開始就怪怪的。”
熒今日格外不一樣,那刻意的掌控與陌生的強勢,讓他隱約覺得事情不隻是遊戲那麼簡單。
可熒壓根不給邵雲追問和解釋的機會,十分霸道的說道:
“彆廢話!今天我說了算,我要掌握主動權,再也不是那個被你這頭大壞狼隨便欺負的小白兔!”
話音落,她便故技重施,趁著邵雲說話的間隙,迅速將手中的口塞抵進他嘴裡,又飛快地將口塞兩側的皮帶繞到他後腦勺下方,穩穩扣緊固定。
整個過程快準狠,不給邵雲半點反抗的餘地。
大功告成後,邵雲嘴裡被異物填滿,隻能從嗓子裡發出“嗚嗚”的乾嚎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顯得被動無助。
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熒看著動彈不得、隻能發出嗚咽聲的邵雲,又從道具箱裡取出一副特製耳塞,俯身輕柔卻堅決地將耳塞塞進邵雲的耳朵裡。
瞬間,外界的一切聲響都被隔絕,邵雲的聽覺也被徹底剝奪。
至此,視覺、聽覺、言語能力與行動能力儘數被剝奪,失去主要感官感應的邵雲心中泛起一種異樣的情緒。
這般任人宰割的處境,本該讓他不安抗拒,可心裡為什麼有那麼一點點小期待呢。
於是,邵雲隻能在心裡暗自嘀咕抱怨:“這是什麼新奇玩法啊?熒是不是看八重堂的輕小說學壞了啊?
“那隻騷狐狸‘八重神子’也不管管自己旗下的八重堂……天天讓手底下的作者發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把人都帶偏了!”
八重神子:怪我嘍?)
與此同時,熒正站在床榻旁,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被束縛得動彈不得的邵雲。
他平日裡總是一副遊刃有餘、自帶強烈侵略性的模樣,健壯的身軀裡蘊藏著用不完的力量。
可此刻卻像一隻失去爪牙的猛獸,隻能乖乖躺在床上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