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聽完熒那番“納妾”言論後,大腦瞬間宕機,一片空白。
不是吧?這話每個字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就完全無法理解!
給自己老公納妾?這種離譜到極點的想法,熒到底是怎麼琢磨出來的?
“不是,你特麼的在跟我開玩笑!!!”邵雲對著熒厲聲大喝道:“這種蠢事,你是怎麼想到的啊!!!”
他是真的被氣瘋了,熒這做法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以前的熒,最次也是黃毛大冤種……現在,這一孕傻三年,成黃毛大傻子了?
若不是熒是自己的老婆,換做旁人敢這般胡鬨,他恐怕早已忍不住動手了。
申鶴與凝光本就嚇得渾身發顫,此刻被邵雲這暴怒的氣場一籠罩,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二人又對視一眼,眼下顯然還沒到生米煮成熟飯的地步,何必留在這裡承受邵雲的怒火,不如趕緊抽身,遠離這風暴中心。
凝光咬了咬嘴唇,率先壯著膽子,想儘快脫身。
“那個……我跟申鶴小姐先走了,你們二位慢慢聊,不打擾你們了……”說著,便拉著申鶴的手,試探著想要往床邊挪。
可熒哪裡會允許她們就這麼走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豈能中途退縮。
她當即一聲河東獅吼:“不許走!”
這一嗓子力道十足,直接把本就膽怯的申鶴與凝光嚇成了縮頸鵪鶉,乖乖坐在床上一動不敢動,連頭都不敢抬。
邵雲被熒這副不分青紅皂白、硬要將事情攪渾的模樣徹底氣炸,對著天花板發出一聲失控的“河西獅吼”。
“啊啊啊!!!”
隨著這聲怒吼,邵雲全身肌肉驟然發力,手臂、大腿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透著驚人的力量感。
原本還束縛著他左腕與雙腳的三個手銬,瞬間發出刺耳的金屬變形聲、鋼鐵被強行拉扯的吱呀聲。
下一秒,隻聽接連三聲脆響,堅固的金屬手銬竟被他硬生生全部扯斷了。
……
邵雲掙脫所有束縛,清醒了許多。
熒見狀便知,先前的計劃徹底泡湯,霸王硬上弓根本行不通。
畢竟邵雲才是那股無人能擋的霸王,她們三個反倒像是被動的弓。
事到如今,也隻能轉變策略,先緩和氣氛再做打算。
熒壓下心頭的不甘,用鑰匙解開邵雲四肢上那些被他蠻力扯得變形斷裂的手銬,碎片被她隨手丟到了一旁。
隨後,她轉身拿起那件的白色浴袍,親自上前為邵雲披上。
邵雲任由她為自己係好浴袍帶子,目光掃過眼前三女白皙的胴體,雖然還憋著口氣,但冷靜點後,卻也是無奈了。
緊接著,他沉默著下床,走到衣櫃前翻找片刻,取出三件乾淨的寬大外套霰彈槍外套),隨手丟給申鶴、凝光與熒三人穿上,遮羞。
三女連忙接過外套裹在身上,隨後,一男三女並肩坐在床榻上,房間裡陷入沉默。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知道該先開口打破僵局。
這其中,當屬邵雲的火氣最大。
他死死盯著熒,顯然是想讓她給個合理的解釋。
可熒卻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垂著眼擺弄著披在身上的衣服,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重複也無意義,索性保持沉默,拒不接話。
僵持許久,申鶴率先起身打破了寂靜。
她披著寬大的外套,去了趟廚房,片刻後便端著一杯溫水回來,遞到邵雲麵前。
“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邵雲抬手接過水杯,低頭喝了一口溫水,抬眼看向申鶴……那裹著遮羞的外套,銀白色的長發垂落肩頭……
邵雲沉吟片刻,說出了第一句不帶火藥味的話。
“申鶴,你當著我的麵,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真話,我信你。”
申鶴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一旁依舊沉默不語的熒。
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申鶴便直視著邵雲的眼睛,語氣誠懇地解釋道:
“邵雲先生,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氣頭上,但我可以保證,熒真的沒有脅迫我們,我和凝光,都是自願的。”
邵雲看著申鶴遞水的手,又留意到她說話前下意識瞥向熒的眼神,心頭難免泛起疑慮,隻當她是礙於熒的情麵,刻意袒護對方。
他將水杯放在一旁,語氣鄭重地向申鶴保證道:“你彆袒護熒,儘管說實話。
“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我說的話算數!要是熒真的脅迫了你和凝光,我這就打她屁股教訓一下,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熒在一旁聞言非但沒有半分畏懼,反而臉不紅氣不喘,抬眼挑釁似的瞥了邵雲一眼。
“打唄,我又沒做錯什麼,就算你打我,我也覺得自己沒錯。”
自己明麵上不過是想成全所有人,既給了申鶴與凝光名分,也讓邵雲多了陪伴,壓根算不上過錯。
申鶴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坦蕩地看著邵雲。
“真的不是熒脅迫我們,我和凝光都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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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願意這麼做,是因為……反正未來我也會一直跟你們住在一起,同住一個屋簷下,除了這裡,我也沒有彆的歸宿了。”
她頓了頓,目光柔和了幾分,顯然是想到了寶寶。
“而且,寶寶也在慢慢長大,我又該以什麼身份去教育她呢?”
“乾媽這個稱呼,雖說親近,可終究不是親媽。以後我想管教寶寶、跟她談心,難免要顧及身份的問題,有些話也不方便說出口。”
“倒不如直接生米煮成熟飯,我也能名正言順地留在你身邊,有個合理的名頭。到時候再教育寶寶,也名正言順,不用再束手束腳的。”
申鶴的話語條理清晰,句句都圍繞著寶寶,透著一股為長遠打算的認真。
邵雲聽著心裡卻泛起嘀咕。
這番話思慮周全,甚至考慮到了未來教育寶寶的細節,可以說是完全不像是平日裡呆萌單純、不擅算計的申鶴能顧及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