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劉姐開著車，路上又接了幾個人，直到車子上坐滿，才送到一個三層樓房子前。
柳條兒挽著一起來的姐妹的手，一路上緊張地一直出手汗，直到後麵又有人上車，才稍稍放鬆些。
原因無他，大家都穿的很樸素，甚至衣服上還有補丁，所以她們的樣子並不是特彆顯眼。
“到了，你們去103。”
“好嘞。”
後上車的其中一人顯然是有經驗了，第一個下了車就往房子那邊走，剩下的人立刻快步跟上。
等到了一扇門前，走在最前麵的人回頭道：“對了，我叫王金鳳，我來過幾次了，你們還有誰有來過的？”
後麵人全部搖頭，她們都是第一次來。
王金鳳放心了：“先進來，我教你們規矩，但相應的，你們也得聽我指揮，到時候得了東西，咱們一起分。”
王金鳳開了門，讓所有人進來後，開始介紹。
“每人一個櫃子，把自己故意穿來的破爛衣服塞進去，脫光之後，拿著櫃子裡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去裡麵的澡堂，記得洗乾淨哈，不然可能會被挑刺兒。”
“沒辦法，大戶人家就是規矩多，但報酬也豐厚。”王金妹挑了挑眉，語氣裡是藏不住的高興。
“一百五也算豐厚啊。”有人輕聲嘀咕道，“我本來不想來的，是我老閨蜜非拽著我來。”
王金鳳自然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陳小麗。”
“小麗妹子，一百五是明麵上的，好東西是私底下的......對了，都帶袋子了嗎？食品袋？沒有的話，可以來我這裡先拿，等拿了工資卡後，再還我就行，折疊桶呢，折疊桶有嗎？”
柳條兒三個人根本聽不懂，但看那位姐妹應該是主事的，便主動拉著人走上前，低聲道：“鳳姐姐，我們什麼也不懂。”
“不懂沒事兒，能乾活就行，話說你們......也太瘦了吧。”王金鳳詫異地望著幾人。
大家穿的窮，是為了混一套工作服的，但這三個女人好像是真窮。
“來，先開櫃門，都打開看看，選裡麵洗的發白的，這樣的衣服可以穿走，主人家不介意。”
“然後把衣服脫了放櫃子裡，拿起裡麵小瓶子，跟我先去澡堂子。”王金鳳說罷，就開始脫，脫完拿著東西就要進去。
柳條兒一咬牙，拉著人就開始學，三個人畏畏縮縮地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王金鳳早就提前將水打開了，現在水溫剛好。
“小條兒，這是洗乾淨再死？”劉小杏小聲問。
柳條兒搖頭：“看著不像，咱們跟著鳳姐姐。”
“好。”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就觀察彆人是怎麼做的，怎麼清洗身上，怎麼洗頭，等洗完出來，擦乾淨之後，就該換工作服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帶備用的文胸過來，我這兒有，批發市場拿的，十塊錢一個，要不要？”王金鳳打開自己的袋子，裡麵不僅有文胸，還有襪子和布鞋。
柳條兒不清楚報酬到底有多少，就上前問，王金鳳先拿給她們：“放心，你工資夠買，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