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被開瓢的傷口疼的要命,伴隨著輕微腦震蕩現狀,他的三個同夥比他好不了多少,估計現在又回醫院休養了。
他不習慣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聞多了會吐,所以在辦完了事直接回家,沒和他一起去醫院。
現在躺在沙發上頭疼的厲害,保姆打掃儘管已經很努力的不發出聲音了,但分貝再低,放大到光頭男的耳朵中就是無數倍,氣的他一腳踹在了保姆身上。
口中大喊:“滾!”
保姆被嚇得立刻離開,回了自己房間。
保姆走了,妻子兒子回房了,現在寬闊的大廳裡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正當他感覺頭疼的狀況因為安靜而稍微好受一點時,客廳的燈光全都無預兆的全都熄滅。
光頭男第一反應就是停電了。
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上就像被冰塊壓住一樣,凍的生疼,冷的要命。
“嘶哈!”光頭男閉著眼睛,手往身邊的沙發上摸去,他記得沙發上有毛毯的。
摸著摸著,摸到了一處柔軟,將它攥在手上帶過來打開,想將毛毯披在肩膀上。
結果就在將毛毯披在肩膀上的時候,觸碰到肩膀上一隻......鞋!
“啊!”光頭男顧不上頭疼,驚恐的尖叫了一聲,手也觸電似的瞬間放下。
黑暗中他仿佛隻能聽到自己胸膛劇烈跳動的聲音,乾過那麼多臟活累活昧著良心的活,他從來不信這世間上的報應。
他是很壞,可比他壞的人比比皆是,既然他們能一輩子養尊處優的活著,自己憑什麼不能。
詭?詭算什麼?他們做人的時候自己都不怕,還怕他們做詭來報複自己嗎?
以前他是這樣想的,可真正到見了詭的時候,骨子裡的恐懼全都被激發出來。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抖,說話聲音也在發顫:“誰,誰?”
沒有人回應他,肩膀上的冰冷仍然存在。
“老......老婆,老婆?”他聲音極輕的朝著二樓臥室的方向喊著妻子,想讓妻子下來救他,卻又害怕聲音驚醒了他肩膀上的惡詭。
寂靜的空間裡隻回蕩他一人的聲音,他整個人仿佛都置身在一個真空地帶,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影,連夜晚吞咽口水的聲音都如此明顯。
他顫抖著手,再次摸向了肩膀的位置,不出意外的竟然再次摸上了一雙鞋子。
是一雙老式布鞋的樣子,鞋子並不大,應該是女人穿的尺碼。
光頭男被嚇得麵無人色,手卻和不受控製的一樣,繼續往上摸著。
往上摸的這一小段,是寬大的褲管,以及藏在褲管下冰冷如石的小腿......
這下光頭男怎麼也不敢動了,手就僵在那裡。
氣氛在此刻仿佛凝滯,光頭男不知道是用多少力氣才硬是控製著自己的手離開那處詭異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