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眼鏡男居然會魔法!而且還會記憶覆蓋術這種對細節把控相當精細的魔法,真是驗證了人不可貌相。
瑪賀仔細觀察了艾倫的樣子,一隻手托著下巴說到“不對,雖說不是失憶術,但記憶覆蓋術也隻是用魔法創造出一段記憶來覆蓋原來的記憶,可他這樣子不像是失憶,更像癡呆了!”
說好的失憶術卻變成了癡呆術,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瑪賀頭瞬間大了起來,想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憤怒的瑪賀衝到眼鏡男的麵前,雙手拎起他的衣領,一臉陰森地說到“喂喂喂,不是說失憶嗎?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靠不靠譜?這小屁孩變呆也就算了,我可以隨便編個理由,要是這貓出了什麼問題,麻煩可就大了你知道嗎?”
眼鏡男說到“彆急啊,聽我把話說完。”
把瑪賀的手從自己衣領拿開後,說“其實記憶覆蓋術是分成兩個步驟的。”
瑪賀一臉問號“兩步?”
眼鏡男邊看著艾倫邊說“沒錯,需要兩步。讀取和覆蓋,首先要在對方的記憶裡讀取所需要覆蓋的記憶區域,然後就是把創造出來的記憶輸送到你想要覆蓋的記憶區域覆蓋,然後就行了。”
聽完眼鏡男解釋完,瑪賀也沒有說什麼,雖說自己聽說過記憶覆蓋術,也不過是聽說,具體該怎麼做就不清楚了。
眼鏡男走到艾倫麵前聽了下來,問到瑪賀“這麼跟你說吧,我不是什麼魔法使,我能使用魔法隻是因為點特殊原因,所以我隻能照著樣子做,至於能不能成功就不清楚了。現在這小子應該是第一次接觸到魔法,可能隻是被記憶覆蓋術把思維給昏闕了,至於那隻貓嘛,滿腦子能有多大,放心吧,看著樣子是睡著了,所以要賭一把嗎?”
瑪賀思考著“如果失敗了呢?”
眼鏡男沒有考慮,很果斷地說到“結果隻有一種,這孩子的大腦會受刺激受損,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傻子。”
走到這一步了,瑪賀也沒有退路,隻好放手一搏,拚了!他堅定地看著眼鏡男說“賭一把吧。”
說完,眼鏡男將手按在艾倫頭頂,閉上眼睛。隻見他的手掌慢慢放出了微弱的光亮,漸漸明亮清晰,而眼鏡男此時已經是大汗長淌。
隨著手掌的光亮消失,眼鏡男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樣子是結束了。
瑪賀問到“成功了嗎?”
眼鏡男坐在地上喘著氣“應該吧,好久沒用這個術了,再說了,精神類的術式可是很難掌握和操作的。”
艾倫依然站在原地不動,手裡還是抱著睡著了的小貓,頭重重地下垂。
走到他的身邊,瑪賀試探性地問到“艾倫,你還好嗎?”
過了一會艾倫把頭抬起來了“我沒事”
瑪賀聽到了回答,終於鬆了口氣,這回是自己賭贏了!隻不過這原本臉上時常帶著笑臉的活潑小男孩,現在卻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從嘴裡吐出來的。
露出滿意的笑容,瑪賀又問到“艾倫,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艾倫用他空洞無神的雙眼看著瑪賀,慢慢說到“接下來我要回家”
滿意!很滿意!特彆滿意!即便艾倫說起話來不正常,隻要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蒙混過關,沒有傻掉就是萬幸了,瑪賀還妄想奢求什麼呢?他牽著艾倫,要回旅店完成計劃的最後一步了,這小屁孩終於能夠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看到了嗎?這就是和我瑪賀作對的下場!
眼鏡男坐在地上說到“先說好啊,我要加錢!對於魔法零基礎的我,能把任務完成得那麼好已經是超額完成了。”
瑪賀從眼鏡男身邊走過“沒問題,你要的那點錢對於我侍奉的那些人來說都算不了什麼,就算你多加幾個零頭都沒問,對於他們來說,你要的那些錢隻不過說沙粒一般大小的東西,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過問。”
不過瑪賀因為興奮完全忘記了眼鏡男使用的一次性的魔法卷軸,而且隻要提前在魔法卷軸的魔法術式中編輯好先要的效果,等到卷軸發動的時候就會自動進行,再說了就算眼鏡男是魔法零基礎,隻要花點小錢隨便去找一個懂魔法基礎的人代寫就行,所有跟他自身的發揮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就算被坑了瑪賀都沒有發現。
說完就帶著艾倫會旅店了。
來到科裡房前,瑪賀不停地給艾倫重複著要說的話,在確保無誤後打開了門。
“總管,艾倫他好像有重要什麼事要給您說。”瑪賀敲了敲門,開門說到。
科裡一聽,好奇了,艾倫會有什麼重要的是要給自己說呢?於是叫艾倫來。
艾倫機械般地走到科裡麵前,看到他這樣垂著個臉,科裡問到“艾倫,你哪裡不舒服嗎?”
艾倫搖搖頭,沒說話,科裡正想好好看看艾倫,瑪賀怕計劃會暴露,不是怕,是一定會暴露!所以根本沒給科裡看的時間,連忙說到“艾倫,你不是有事要給總管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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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這才抬起頭說到“科裡老爺爺我我想回家。”
科裡一驚,怎麼好不好的艾倫會突然說要回家呢?此時艾倫給科裡的感覺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空洞的眼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就連說話都是一個調,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孩子,你說,你到底怎麼了?”科裡問。
“沒什麼,我隻是想家了,一想到爸爸媽媽和葛雷我就好傷心,科裡老爺爺,我求你了,讓我回家吧!”艾倫把頭低下說著。
科裡心想,看來這孩子或許是真的想家了,自從見到他來,在他臉上笑容是出現的最多的了,大千世界,說不定這孩子傷心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呢?
科裡也不想勉強艾倫,畢竟是自己提出要帶艾倫走的,他也尊重艾倫的想法,撫摸著艾倫的頭說“好的艾倫,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回去後替我向你父母道個歉。”
這時艾倫說“我想讓瑪賀哥哥一個人送我回去,我看見那些騎士就好怕,另外希婭在我房裡,已經睡著了,不必擔心。”
科裡看了一眼瑪賀,把艾倫牽到他身邊交代“既然艾倫都這麼說了,你就負責送他回去,一定要確保他到家,明白了嗎?”
瑪賀一聽,計劃成功!激動地回答“好的總管,一定完成任務。”
科裡看著離開的艾倫,眼鏡裡流露出不舍的目光,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發出聲音“可伶的孩子,我們一定會再見麵。”
瑪賀帶著艾倫混進人群,避開了騎士門的視線後一路來到和眼鏡男約定好的地點。
市場的後門的人很少,這裡一般是送貨和發貨的地方,也隻有偶爾看到一個車夫開著馬車在運貨。
來到後門,空無一人的廣場上正停著一輛馬車,敲敲車門,開門下來的正是眼鏡男。
“這麼快?”眼鏡男問。
瑪賀一把講艾倫推給眼鏡男,拿出手帕不停地擦手“快把這小屁孩帶走,牽著他的這麼久了,肯定有細菌。”
眼鏡男看瑪賀用那樣極其厭惡的眼神和嫌棄的語氣說著艾倫,好奇地問“走前冒昧的問一下,這小孩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您這麼討厭他。”
瑪賀不屑地說到“做了什麼事?他並沒有做錯什麼,這孩子很善良的。”
說著他靠近艾倫的臉說到“再過幾天你的神智就清醒了,到時候你可彆怪我,要怪隻能怪你的身世太寒酸了,你個土裡土氣的鄉巴佬還想踩在我頭上生活,我可是打拚了七八年才混到現在這個總管助手的位置,彆怪我,我隻是為了我自己,哦,對了,就算醒過來你也不記得你經曆了什麼。帶走吧!”
說完,馬車駛向城外,瑪賀看著馬車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他吹著傍晚的風說到“你可怪我,要怪就怪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吧!”
馬車一搖一晃地來到了另一個熱鬨的地方,一個高大的環形建築,建築的拱形大門的正上方可著幾個大字—“死生鬥獸場”。
眼鏡男下了馬車,牽著馬繞著牆外往鬥獸場後門走去,一路上把戴子帶在頭上壓低遮住麵部,一點都不想讓彆人看見。
這個所謂的“後門”,其實就是鬥獸場大門的正後方的牆角開個口,再裝上了個鐵門。
來打後門,左右看了一下後眼鏡男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鐵門的一個小窗口就被拉開,一雙眼睛露出來問到“看鬥獸的話在前麵買票。”
那人正準備把窗口拉關上,眼鏡男從兜裡拿出張類似於證件的東西,遞到窗口前說到“現在可以進去了吧,我來找你們老板。”
那人看了證件,語氣立馬變得很客氣地說“請等一下。”
說完他就把旁邊的閘門打開了。
雖說這個鬥獸場很熱鬨,不過管理地很嚴,一般普通的人根本來不了後門,所以換一種說法就是後門更為隱秘和安全。
鐵製的金屬閘門慢慢打開,發出齒輪摩擦碰撞聲,眼鏡男拉著馬車走進了鬥獸場。
看後門的人叫眼鏡男在這裡等待,馬上叫老板來,眼鏡男也清楚,這個鬥獸場普通人能待的也隻有觀看席,而內部是不允許進入的,不過這對眼鏡男來說並不重要,自己是個生意人,不管地點在哪,隻要能交易就行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開門進來,來到眼鏡男麵前看了眼他身後的馬車說“這段時間的貨不是已經送過了嗎?
你怎麼又來了,再說現在也不缺貨,到時候要的話再聯係你。”
說完男人就轉身走了,眼鏡男推了下眼鏡說到“這個貨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啊,場長你看了的話覺度喜歡。”
眼鏡男把之前瑪賀拍下來的是給發到了男人的手機裡,男人看後大驚,走到眼鏡男麵前問到“你說的可是視頻裡麵的小孩?”
眼鏡男回答到“那是當然,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場長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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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前這個打扮斯文的男人正是這個鬥獸場的管理者。
“不過價錢嘛。”說著眼鏡男做出手勢來示意場長。
而場長也很爽快地答應“價錢什麼的都好商量,那個小孩呢?”
說完眼鏡男就打開車門,艾倫走下來站到兩人中間。
場長見艾倫目光呆滯,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問到“他怎麼了?”
眼鏡男遮遮掩掩地說著“這個麼他有點不聽話,所以我就”
話到一半,場長就已經知道眼鏡男剩下的話了,看著他說“所以你就對他用了魔法嗎?就你那三腳貓的技術還敢用?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叫你彆用,哪怕你用藥都可以!上次就有三四個小孩用你用魔法給弄傻,要是這棵搖錢樹出了什麼岔子你可跑不了。”
場長訓完眼鏡男後叫人把艾倫帶下去先安頓好,晚點在安排。臨走時又對眼睛男說到“彆忘我我給你說的話,魔法可不是你能隨便駕馭的。”
見場長離開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這時去找他要錢的活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於是隻好開著馬車走了。
下手把艾倫帶到一個類似於監獄一樣的走道,放眼望去,兩邊有數不清的鐵門,每一間都有一個人,門是鋼管焊的,便於觀察。
下手給艾倫帶著路,這些被關起來的人見有新人來的,七嘴八舌地說了起開。
“看那,新來的!還是個小孩!”
“我沒看錯吧!還真是。”
“誒誒,猜他能活多久?”
看到這些人躁動起來,下手隨手撿起靠在牆上的鋼管敲打著鐵門吼到“鬨什麼鬨?還想不想吃飯了!”
起哄的人聽到說不給飯吃,立馬閉上了嘴,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老實待著。
走到一間沒有人的牢房,下手打開門讓艾倫進出,出乎下手意料的是,艾倫並沒有像其他小孩一樣哭鬨,很自覺的就進去了。
暮色降臨,場長哼著小曲來到艾倫的牢房前,叫看守的人把他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來,要好好和這個小朋友談談心。
“你叫什麼名字?”場長笑著問到。
“我叫艾倫”
艾倫有氣無力地回答。
很明顯,這孩子的精神已經受損了,場長一眼就看出來了,沒想到眼鏡男還真敢用,還好隻是受損,經過長時間的修複應該能恢複神智。
看來現在給他多說也沒有,場長拍著艾倫的肩膀說“那好艾倫,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新家!”
叫人把艾倫帶走後,場長開始準備著,通過囚房走向上麵。一個房間,有兩層高,中間修建了一個擂台,四周流出過道的位置就是觀眾席了。
此時這個小房間內,上下兩層都坐滿了人,這些人個個穿著名牌衣服,戴著名表,有的人身邊美女環繞,看來這是屬於有錢人的活動。
伴隨著喧鬨的人聲,場長出現在擂台正對的二層的一個平台。他用手勢示意人們“抱歉讓各位久等了,剛剛出處理了些事,現在我們的活動正式開始!”
場長說完,那些有錢人立馬爆發出歡呼聲,就像期待已久了一樣。
有人就在說到。
“你這場買的是哪個?”
“我啊,我買當然是擂主啊,這還用問得著問嗎?”
“說不定呢!總有人比他強,我買的是攻擂方,要是真的攻擂成功,賠率可是一賠三十呢。”
“那你就等著輸錢吧。”
“不怕咱不缺這點錢,再說了能坐在這裡的人差這點錢嗎?”
說著,站在擂台中央的人拿起話筒說到“好了,下注時間結束,有請擂主上場!”
主持人用手指向擂台的右邊,走上來了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滿身都是傷痕!孩子回應這觀眾們的歡呼來到台上。
“看來今天擂主的狀態還不錯,那今天的擂主之位你會坐穩嗎?”主持人問到孩子。
孩子搶過話筒說到“不是今天,以後的擂主都是我!”
孩子說完,觀眾們有歡呼了起來,因為歡呼的人買的都是他贏。
主持人笑著用手指向擂台左邊“那好,下麵就有請這場的挑戰者上台!”
同樣,從擂台左邊出來個孩子,不過比起擂主來說這個孩子就顯得矮小很多,就像一根火柴棍一樣,一吹就倒。
並沒有人支持他,這場對戰一看就知道結果是什麼,沒人買“火柴棍”孩子贏也是正常,誰也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主持人一聲“開始”,兩人二話不說就廝打起來,至於擂台上是什麼樣子不用想也知道。
兩個孩子打得越是激烈,越慘,觀眾們就越高興。
與其說是在觀看,說他們是在欣賞更加恰當,說是在打鬥更像是在表演,因為從他們臉上反應出來的隻有享受的表情。
場長也就坐了,他一點也不喜歡看這種打鬥,不過誰叫他是老板呢,要是欣賞表演的時候老板不在的話也覺得不太好,索性就坐在二層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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