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花紋呈爆炸狀的乾部對著歐陸就口無遮攔地說教“你這個老家夥居然還想著玩是吧?死了不要緊,要是影響到計劃誰來負責?啊?”
麵對同僚的指指點點,歐陸並沒有選擇反駁吵架而是朝著另一個瞳孔中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的乾部,說到“我下次一定注意,不過親眼看見的話會感興趣的肯定不會不止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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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歐陸承認錯誤的態度嬉皮笑臉,爆炸麵具男剛想接著指責,剛才問話的乾部出言製止“夠了!沒有影響到計劃就沒問題,今天我們在奧菲斯特帝國、沙羅烏、深海領域和妖精國度都發動了襲擊,想必這四國會想儘一切辦法對我們進行調查,不過這正是我們的本意,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普羅米修斯的存在!真正的和平,真正的未來,真正理想的世界即將到來!”
“行動還沒有結束,各自的任務繼續去接著完成,按照計劃行事。”
說完,其他乾部隨著首領虛像的消失也陸續消失掉,在離開之前歐陸還不忘對金色瞳孔的乾部說“這次你真的應該跟我去奧菲斯特帝國,那個金發藍瞳的皇族女孩你肯定熟悉~”
金瞳乾部閉上眼睛,回答“不管是皇族還是其他東西,隻要是奧菲斯特帝國的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說罷也消失了,整個祭壇上麵就剩歐陸和螺旋麵具男,伸出蛇信子一般的蛇頭舔著嘴唇,歐陸心想到跟你沒有關係,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的實驗對象可就一下子多了好幾個!到時候可彆想跟我搶。
正當歐陸還在自我幻想的時候,螺旋麵具男說話打斷他,讓他趕緊去研究搶來的東西,那可是計劃中最重要的!絕對不能夠有半點閃失,如果出問題的話,首領的怒火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隨後兩人戴上麵具退下祭壇消失在無變的黑暗之中,剩下的隻有祭壇上麵被月光照亮的法陣圖騰。
聖弗萊學院裡麵,艾倫在宿舍的浴室裡麵淋浴,他雙手撐著牆麵任憑水衝刷身體一動不動地站著,讓玻璃門起霧的並不是熱水,而是艾倫所散發出來的熱量……是的,艾倫正在用冷水衝澡,想以此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進過白天在水族館中的一戰,讓艾倫徹底看清楚了何為實力上的差距,就算這麼多年夜以繼日的刻苦磨煉,可是在實力強大的靈使麵前終究還是如同螻蟻般弱小,做不了任何事,甚至還會成為彆人的負擔拖後腿。
這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失敗的艾倫所無法接受的,但這又是事實,所以艾倫隻能用這種辦法讓自己妥協,畢竟除了承認和接受以外艾倫做不到任何事情。歐陸在艾倫脖子上留下的印記也仿佛是傷疤一樣無時無刻刺痛著他的心,隻要看見就讓艾倫想到自己如同被颶風連根拔起的樹木,弱小、無能、軟弱……還差點被不到兩米的水深給淹死……帝國頂級暗殺者?令所有目標聞風喪膽的刺客?笑話!現在不過就是個沒有辦法接受現實的弱者罷了。
咚咚~浴室外麵傳來敲門和修關心的慰問聲“艾倫?還好吧?你都進去快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沒事吧?”
關上水閥,擦乾身子穿好衣服,艾倫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雖說平時的艾倫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流露,也很難看出是喜是悲,不過這時的艾倫臉上更多的是失落和沮喪,早上的事情修或多或少地從葛雷那裡聽說了一些,隻是聽上去的話已經是非常幸運的結果,但可能對於艾倫來說一點都不比死在那裡好。
本想躺倒床上倒頭就睡,用睡覺這個方法來忘卻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可隻要閉上眼睛白天的場景就會浮現在腦海裡麵,宛如噩夢一般纏繞這艾倫的神經,揮之不去,就這樣艾倫失眠了……並不是像以前那樣因為任務需求而去熬夜,這次是真的想睡卻又睡不著。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裡麵,如同死屍般躺在床上的艾倫終於能夠放鬆一點了,因為沒有黑夜的話自己也就不那麼想要睡覺,手機受到尤燁發來的消息,艾倫來到衣櫃裡準備換衣服,可第一眼就看見了脖子上的黑色印記。
是昨天歐陸留下來的,並且回想他那句自己一定會去找他,艾倫有點不理解這個印記的用途是什麼,如果說是遲效性的攻擊或是下的毒呢?就像他設置在那些匪徒身上的那種,可是歐陸想要殺掉自己的話昨天有的事機會!說不通。
是故意留在自己身上的傷疤也好,還是隨時會發作的毒藥也罷,總之單憑外表艾倫看不出什麼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歐陸並不想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印記可以暫且先放下來不用去管。原本想著用什麼東西遮擋一下印記,不過好在校服襯衫的衣領比較高,隻要把扣子全部扣好就剛好能夠把印記給擋起來!於是換好校服,艾倫頂著黑眼圈就離開了。
來到約定的地點,就是之前練習雷光化劍的那顆樹下,尤燁和葛雷已經在那裡等待,隻有他們兩個在那,要說討論昨天水族館的事情的話希斯蒂婭和菲菲也在場,可是卻沒有叫她們兩個,看來應該是關於專屬於男生之間的小秘密了。
沒休息好,兩人一眼就看出艾倫不在狀態的樣子,畢竟這麼大個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想不看到都難。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尤燁可開始說出把他們兩個喊來的目的“這次叫你們來主要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至於為什麼要避開希斯蒂婭和菲菲來說,艾倫你應該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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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呢?葛雷沒有反應過來,而艾倫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個回答,但卻都不是尤燁所講的那個,那究竟是什麼事情要躲著女生來談論呢?
看來他們兩個還真的沒有頭緒,於是尤燁也不再賣關子直入主題“葛雷,還記得昨天你告訴我的那件事嗎?就是你在水族館裡麵見到艾倫時發現他眼睛變了的事。”
哦~原來是這事兒,葛雷記得昨天回到學院之後確實想找艾倫說說他眼睛為什麼會發生變化,但是見他昨天不管是心態還是狀態都不怎麼好,所以也就沒有追問,所以在處理好傷口之後就向尤燁回報了一下,畢竟尤燁是艾倫的班主任嘛~
一聽是關於瞳術的事情,艾倫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因為神虛視自己除了最信任的巴菲之外就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昨天忙著跟歐陸戰鬥也就忘了葛雷也看見了!該怎麼辦?
叫了艾倫兩聲沒有回答,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還下了艾倫一下……尤燁好聲說著“彆緊張,我隻是想知道你的眼睛是否擁有瞳術,如果是的話再加以訓練就能夠讓你的實力發生顯著提高!教你雷光化劍不就是為了讓你變強嗎?所以能夠給老師看一看嗎?”
瞳術?聽到這個關鍵詞葛雷整個人瞬間都精神了起來,要知道瞳術可是世界上最稀有的能力沒有之一!雖說大陸上有著不少血限界傳秘術,不過瞳術在其中所占的比重可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所謂血限界傳,是由血緣關係借由基因來繼承的力量,通常除了同血脈的人可以繼承之外,其他人無法習得,就是出現在家族中傳承並且象征著血脈力量的特殊能力!當然也有部分因後天原因產生變異,不過說到底都是由血脈所產生的能力,沒有血脈或是外族人無法學習。
如果說艾倫擁有瞳術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也可能擁有瞳術?隻是還沒有覺醒而已~兩人都非常期待艾倫的眼睛是否是因為瞳術而產生變化,因為也隻有瞳術發動時才會導致瞳孔產生全新紋路和花紋,或是其他一些顯眼的特征。
但是艾倫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神虛視展現出來,這雙背負著罪孽的邪惡雙瞳本應該一直被藏匿下去,可還是因為一時疏忽被發現,而且發現的人還是跟自己從小長大親同手足的兄弟……唯一能夠把這件事情壓下去達到辦法隻有殺人滅口,突然偷襲的話有可能會成功……可是曾經殺伐果斷的艾倫卻做不到,也不想這樣做。
沒有任何可以回避或是推脫的法子,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也沒辦法一個人再這樣繼續瞞下去,最後艾倫還是妥協了,他慢慢抬起低下去的腦袋,當尤燁和葛雷再次看見艾倫的臉時,隻見他唯一僅存的右眼瞳孔中呈現猩紅且略帶暗紫色的紋路,那花紋就宛如被蒸發掉了鮮血似的血紅。
在看見神虛視的瞬間,尤燁和葛雷可以說完全是兩種不相同的表情,隻是聽說過但從來都沒有這麼近距離見過瞳術,這次如此近在咫尺的觀察讓葛雷激動的同時又感覺到無比震驚!不過這雙眼睛貌似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但是尤燁卻是不敢相信或是被嚇到,雖說大陸上的瞳術並不多,不過算上那些不被外界所知曉的話也還是有那麼幾種,可為什麼偏偏會是這雙被冠以詛咒和不祥的瞳術?為什麼非得是令自己觸目驚心的瞳術?
葛雷無比的興奮,問自己會不會覺醒跟艾倫一樣的瞳術和眼睛?尤燁機械般僵硬地搖著頭,無奈地說到“不可能,因為這是神虛視……我以為這世上已經不存在了。”
聽了尤燁的話,葛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表情從剛才的興奮慢慢轉變到鐵青,就算沒有親眼見過,但關於神虛視的傳聞葛雷還是聽說過的,專屬於已經滅絕了的索倫一族的血限界傳瞳術,不會有第二個家族的人擁有。
葛雷不願意相信尤燁所說艾倫的眼睛是神虛視瞳術,因為一旦承認的話就代表從小跟自己吃著一個母親的奶長大的兄弟不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這種事情誰會接受?加入有一天告訴你,從有記憶之前就和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不是親生的?你能夠接受嗎?
不願相信地葛雷還在請尤燁不要開這種玩笑,他從小就跟艾倫在一起,雖然分開了很多年的時間,但肯定是兄弟……說著,葛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因為他知道就算父母從未談過此時,可血限界傳的不會說謊的,家裡麵四個人隻有艾倫一個人有,說明了什麼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明明去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結果的事情還在以為地找借口,明明心知肚明的事情卻不停地在自我欺騙,明明那麼明顯卻不願意去相信。
尤燁沒有給出否定的答複,葛雷隻能找艾倫說清楚,他雙手搭在艾倫的肩上用力地捏住,讓艾倫告訴自己他的眼睛並不是尤燁所說的神虛視!畢竟索倫家已經滅門多年,神虛視在世人的印象中應該也模糊了,會認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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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艾倫沒有回答,而是把腦扭到一旁,仿佛在回避一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即便不想回想,不過尤燁還說著“葛雷,你先冷靜一下,我也很希望是我認錯,但是我不會也不可能認不出來神虛視……給你們樣東西。”
兩人的視線一同朝尤燁看去,隻見他徒手摘下雙眼外表的一層膜,隨後一雙底紋紋路跟艾倫神虛視一模一樣,卻多出了五個類似於帶尾焰的靈魂圖案花紋,除此之外最大的區彆就是艾倫的神虛視有鮮豔的顏色,而尤燁的眼睛卻隻有黑白兩色。
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尤燁的眼睛會有一隻類似於神虛視而另一隻卻又是正常人的眼睛?而且是黑白的?
隨後尤燁解釋到,他確實不是索倫家族的人,也確實沒有神虛視,雙眼眼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靈武的緣故,從他一個摯友的那裡複製過來的高仿品……隻不過摯友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並不是死於降魔之夜的滅門,而是小隊任務……到此,尤燁也沒有再說了,因為那次的小隊任務不僅是改變他一生的事情,更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痛處,對內心造成了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填補的空洞。
艾倫的瞳術是神虛視已經可以確定,會跟尤燁的複製神虛視有外觀上的差異,原因是因為才剛覺醒開眼不久,所以艾倫的神虛視隻有最低級的底紋,也就是瞳孔周圍被渲染著暗紅紫色,而尤燁的複製神虛視會多出圍繞在瞳孔上的尾焰靈魂,這是進化出來的。
也就是說,神虛視從開眼起就分為五個基礎階段,無靈魂圖案的底紋、單魂焰、雙魂焰、三魂焰、四魂焰、五魂焰,艾倫的是最低級,尤燁的為最高級,每多出一個魂焰就代表著瞳力的提升!瞳術的效果也就越強,這就說明現階段為無魂焰底紋的艾倫,實力還有非常大的提升空間!光是等到寫神虛視進化到三魂焰後就可以單憑瞳術碾壓大多數靈使。
可惜~作為大陸最強瞳術的神虛視,是必須要兩隻同時使用才能夠把力量發揮到極致,而且神虛視對雙眼配合的要求更是極其嚴苛,隻有一隻神虛視能發揮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會超過原有的一半,而兩隻同時使用的話隻有自身實力強大,甚至能夠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力量。
從包裡麵拿出個裝隱形眼鏡的盒子並交給艾倫,尤燁說這裡麵裝的隱形眼鏡是特製的,原理可以參考雙向鏡,不會影響佩戴者的視野和視力,就算開眼了也能夠遮擋產生變化的瞳孔,不讓其他人看見。
因為當時製作了一對,自己隻有一隻眼睛複製了神虛視,所以限製下來的另一隻就給艾倫用,畢竟艾倫也隻有單眼嘛……結果特製隱形眼鏡,艾倫沒有立即戴上,既然尤燁在很多年前就通過靈武的特性從他摯友那裡複製了一隻神虛視給自己使用,也就說明尤燁口中的摯友就是索倫!那尤燁肯定知道很多關於索倫的事情!說不定就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艾倫時這樣想的。
重新戴好特製隱形眼鏡,尤燁用微笑掩蓋臉上的憂傷,硬撐著說“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索倫的事情,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因為今天還要去幫助希斯蒂婭獲取第二魂段呢?不過我向你保證,等到時機成熟的那天,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稍微冷靜下來,艾倫也知道尤燁的難處所在,先不說自己選擇情緒比較激動,知道真相的話指不定就會乾出什麼事情來,而且凡是跟索倫有關的事都被皇室列為禁忌,就算私底下悄悄說出來尤燁也是跟踩雷沒有任何區彆,畢竟當今世界隔牆有耳、夾縫有眼。
既然是事實,沒有辦法改變那就隻能夠冷靜接受,不管使是不是親生的也改變不了同為兄弟這件事!這也是事實!重新調整好心態後艾倫戴上特製隱形眼鏡,果然跟尤燁所說的那樣不會影響視力,反而更加清晰。
接下來往後的時間該做什麼也就很清楚了,返回學院去找今天的主角,幫她尋找並獲取第二節魂段!
回去的路上尤燁反複叮囑艾倫,今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絕對不能夠在任何人麵前使用神虛視,雖然特製隱形眼鏡可以遮擋外貌,卻隔絕不了神虛視所散發出來的特殊靈能氣息,萬一被發現後上報到皇族那裡可就慘了,會有什麼結果可想而知……另外,尤燁還問艾倫到目前為止除了他跟葛雷以外還有誰知道神虛視這件事,艾倫回答有巴菲教授,尤燁點頭,因為讓巴菲知道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據尤燁所知巴菲一直以來對艾倫可謂是照顧有加,不用擔心他會把這件事情抖出來,或是給皇室打小報告從而邀功。
話還沒說完,艾倫補充還有歐陸……尤燁聽完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就是那種找不到話來回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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