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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輪到殷雨露發揮出她蠻橫不講理的性格了,她質問“他犯了錯,是一點,你沒有管好他就是跟他同罪!這下剛剛好,你們可以一起到下麵去繼續當兄弟~”
聽到殷雨露說要把他們兄弟兩個一起殺了,就連梅森都難以置信,被嚇了一跳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希斯蒂婭並沒有開口,如果希斯蒂婭不在這裡的話,那麼身份地位最大的自然是殷雨露,她說風就是雨,不過既然希斯蒂婭在場,那麼殷雨露說出來的話,最多隻能夠起到一個建議的作用,真正的生殺大權是掌握在希斯蒂婭手裡麵的。
隻要希斯蒂婭在場,即便殷雨露再如何蠻橫霸道,她終究隻是一個妹妹!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除了家裡麵的那三個長輩之外,就隻有希斯蒂婭,如果不是這四個人的話,殷雨露誰的話都不會聽。
不等哈格雷回答,殷雨露端起茶杯,淡淡喝了一口茶,並沒有看他們,繼續說“雖然事不過三,不過我聽說,這種事情你弟弟並不是第一次犯了,你問他自己還記得這是第幾次嗎?你怎麼保證他下一次不會再犯了?而且你弟弟並不是初犯,已經是慣犯了!你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吧?既然知道了不去阻止,反而對其放縱他肆意妄為,默不作聲,這又是誰的錯呢?”
“以前被欺負的對象應該不是像我們這樣,對於那些沒有實力,沒有背景的人,你們仗著自己是貴族就可以隨意欺壓是嗎?貴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知道嗎?”
殷雨露的話不假,傑克就是那種平日裡麵外表給人一種極其紳士的帥哥形象,可一旦暴露本性的話,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像今天這種事情他的確沒有少做過,哈格雷也不可能不知道,畢竟他自己都說過了,有時候還要他自己去幫傑克擦屁股,可哈格雷依舊是放任傑克去做那些道德敗壞的事情。
雖然每一次哈格雷都有給被傑克欺壓的人補償,對方在得到補償之後基本上也不會再對此事糾纏,但也有部分於哈格雷他們而言是屬於冥頑不靈的人,對於那種人,就隻能夠采取強硬手段,為了不讓自己的弟弟坐大牢,哈格雷這個哥哥就不得不背上幾條人命在身上。
若是讓希斯蒂婭她們知道這些事情的話,那麼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兩個也逃不了一死……
“暫且不說到底是誰的錯,我殷家身為三大皇親家族之一,理應維護皇族的名譽和權威,對皇族不敬者,該當何罪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殷雨露收起那副蠻橫大小姐的模樣,話鋒一轉變得十分嚴肅和正經,就連菲菲都對殷雨露氣質的突然轉變而感覺到錯愕,這麼正兒八經,沒有一點苟笑的人,氣質不輸認真起來的希斯蒂婭的人,還是她認識的殷雨露嗎?
話還沒說完,殷雨露放下茶杯,儀態儘顯一個真正的頂級貴族,道“不知道的話也沒事,我來告訴你,對皇族不敬者,以不敬的程度來判定,你弟弟的行為雖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聽到自己不會死,這可把傑克開心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被哈格雷狠狠地瞪了一眼,傑克隻能憋回去。
當然,傑克的反應殷雨露自然察覺到了,殷雨露冷哼一聲,接著說“彆急,這隻是你弟弟的一項罪名,妄圖對皇族出手行凶者,那可是死罪喲~”
“我沒有!”
剛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可是在聽見自己又被扣了一個死罪的罪名之後,傑克也是相當激動,他抬起頭來就準備反駁,但是他的頭剛抬起來,一旁的哈格雷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他的腦袋,一把就按了回去。
殷雨露絲毫不在意地告訴他“是的,你確實沒有傷到希斯蒂婭姐,不過我們可不會看過程和結果,因為隻要你有那個想法和動機就可以了,畢竟這裡可是我們說了算,還有什麼意見嗎?”
懂了,哈格雷這下完全聽懂了,殷雨露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一定要讓傑克死!對於她而言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隻是因為希斯蒂婭還在場,她並沒有直接發號施令的權利。
所以說,殷雨露這邊是走不通了,不管自己再如何求情,再如何磕頭認錯,她的回答永遠都隻有一個,死路一條!而唯一的活路就隻有希斯蒂婭,隻要希斯蒂婭能夠開口的話,那麼殷雨露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現在這間屋子裡麵,希斯蒂婭的權利和地位才是最大的,在她的麵前,殷雨露就隻能夠乖乖聽話。
所以隻要能夠走通希斯蒂婭那一條的話,傑克就還能活!即使要付出一些代價,那也比死要好!
哈格雷對著希斯蒂婭說道“大人,雖然他品行頑劣,罪該萬死,但我就他這麼一個弟弟……下民懇求大人饒他不死,不管要付出任何代價,我們都願意承擔!”
說完,哈格雷連忙示意傑克,而傑克雖然被殷雨露說的話給嚇到了,不過他的智商還是在線的,隨即附和“是!之前是賤民有眼無珠,沒有識出您這一座泰山出來,賤民罪該萬死!還請大人賜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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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兩兄弟的舉動,殷雨露知道他們也看清了目前的局勢,以身份地位來看,自己的確有著相當之大的話語權,但最大的話語權是在希斯蒂婭那裡,自己這裡走不通,那就直接找希斯蒂婭求情,隻要希斯蒂婭能夠點頭的話,那麼自己拿他們也就沒有任何辦法。
不得不說,那個哈格雷的腦子還是挺靈光的,還以為他是個隻會殺魔物的蠢蛋。
兩人說完之後,希斯蒂婭依舊是坐在那裡,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的舉動,殷雨露接著說“賜罪?可以呀~我姐姐比我善良多了,比我溫柔,至於姐姐會賜你們什麼罪,那就得看你們能夠付出什麼代價了。”
正因為希斯蒂婭什麼都沒有說,光是坐在那裡,腿一翹,雙手搭在腿上,儘顯高貴的氣質,但就給人一種抬不起頭來的壓迫感,令人心生敬畏,而那股王霸之氣,梅森是感受到過的,雖然上一次去麵見凱撒九世的時候離得非常遠,但卻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而這一次離希斯蒂婭很近,但希斯蒂婭所帶給梅森的壓迫感卻不及上次。
皇族的族人,覺醒了皇族獨有的靈能,擁有“王者之瞳”,隻是這些的話梅森還不會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畢竟不管是皇族靈能,還是“王者之瞳”,這兩個奧菲皇族最具有象征和代表性的力量,無論是嫡係宗家,亦或是旁係分家,隻要體內流淌著奧菲皇族的血脈,其族人便能夠覺醒。
但希斯蒂婭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氣息,還有身上的氣質,都讓梅森的腦海之中不自覺地會浮現出另外一個身影,當代皇帝凱撒九世,而越看,梅森就越是覺得希斯蒂婭跟凱撒九世有著諸多相似之處,直到兩者的身影在梅森腦海中完美的重合之後,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夠挑刺的地方!
梅森有一種感覺,希斯蒂婭就跟他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樣,不可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奧菲皇族族人,綜合以上的那些發現和自己的猜想,梅森認為希斯蒂婭是奧菲皇族宗家的人,而且還是嫡係一脈!不然的話,解釋不了希斯蒂婭身上給人那種跟凱撒九世近乎百分之百相似,如是同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一般的相似。
但嫡係的皇子皇女們,不說各個都能夠牢記於心,不過大多數梅森都還是認識的,可在他的印象中並找不到跟希斯蒂婭有關,或是相匹配的信息和記憶,因為就算是嫡係一脈,隻有皇帝的子嗣才能夠成為皇子或皇女,而奧菲皇族的皇位一直都是由希斯蒂婭他們這一家所世襲,也就是說先皇蘭斯諾亞就是希斯蒂婭他們這一脈的直係先祖。
希斯蒂婭應該也是眾多皇子皇女之中的一個,但卻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印象,莫非她是……
“霍金斯會長!”
正當梅森想要繼續接著往下思考的時候,希斯蒂婭出言打斷了他的思緒“不必多慮,之前我應該說過,不該想的事情不要去多想,為了自己好,不是嗎?”
雖然希斯蒂婭的語態十分平和,也察覺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警告和威脅,但她像是能夠直接看穿心靈一般,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但梅森就是能夠感受到一股直逼天靈蓋的寒意漫湧而來,一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突然出現,梅森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要是自己再接著多想,那麼下一秒就會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間。
若是艾倫在場的話,他用神虛視一定能夠看見希斯蒂婭那極其龐大的靈能,此時正從她體內湧出,宛如金黃的沙漠一般將梅森給迅速掩埋!
就算沒有神虛視,在場的人也同樣能夠感受到那從希斯蒂婭身上奔湧而出的靈能,更能夠看見,因為那股靈能已經龐大和濃鬱到形成了實質的程度!充斥著整個房間!
那讓梅森感覺到窒息的壓迫感就是來自這裡,而且不隻是梅森,就連菲菲她們也都受到了來自血脈和靈魂深處的壓製!無法反抗,更不敢反抗。
而隨著靈能出現的,還有希斯蒂婭那一雙淡金色的雙瞳,更讓她君臨臣下、居高臨下的上位者的氣質再一次拔升好幾個度!或者說,是睥睨眾生、天下、一切的王道之氣!
而在希斯蒂婭的麵前,梅森之感覺自己如同是神明眼中的凡人,巨樹麵前的蚍蜉,滄海中的一粟,不管是真心誠意的主動,還是受到壓迫的被動,而希斯蒂婭僅憑一個眼神就能夠讓自己五體投地地跪服在地上,抬不起頭更是動彈不得。
“大人……下民知錯了,饒……命!”
梅森被壓得實在難受,他就感覺像是有人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心臟,抓住自己的大腦,扼住自己的靈魂一般,在那雙金色雙瞳的注視之下,自己就像是被一座足以擎天的山巒壓住。
求饒,這是梅森唯一能夠想到的能夠讓自己不會這般死去的辦法。
“希斯蒂婭姐……”
殷雨露的聲音傳入希斯蒂婭的耳中,她回過神來一眼,菲菲她們的臉色也不太好,這才讓希斯蒂婭意識到她所釋放的靈能無差彆地攻擊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受到了自己靈能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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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論血脈的力量,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強於希斯蒂婭,更何況還有亞西亞和斯塔莉她們這種不存在血脈之力的人,會受到的壓迫就更強!
考慮到自己的朋友們,希斯蒂婭就停止了靈能的釋放,這才讓彌漫整個貴賓接待室裡麵,那宛如霧氣一般的金色靈能逐漸消散。
沒有了靈能的威壓,梅森幾人總算能夠喘一口氣了,就像是快要在水下憋死過去的人,突然遊到水麵上來一樣,胸口迅速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希斯蒂婭所展現出來的這般血脈壓製還不算什麼,據說她的先祖蘭斯諾亞,可是能夠做到光憑靈能中所蘊含的血脈壓製,就讓一個人當場重度昏迷,呼吸瞬間停止!
“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同樣是喘著氣,不過殷雨露擁有著殷家的血脈之力,就算同樣會被希斯蒂婭的奧菲皇族靈能壓製,但受到壓製的效果算是眾人中最輕的一個,她也是最快將狀態調整好的,雖然尤菲也一樣,不過卻沒有殷雨露那麼快,這是血脈純正程度的差距。
哈格雷雖然嘴上是回答了,但身體卻是一直都沒有動作,看來還在猶豫,還沒有下定決心,而優柔寡斷往往就會導致錯失良機,甚至枉丟性命,抉擇是必須得做出來的,這個選擇將會決定他們的命運。
見哈格雷遲遲不肯行動,殷雨露抬起茶杯,送到嘴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道“看來你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呢,代價無論怎樣都是要付出的,既然你不忍心的話,那就讓本小姐幫你一把吧~”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斯塔莉就像是接受到了信號的機器一般,突然行動了起來,她一腳跨出,然後整個人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朝著傑克爆射而去,過程中,斯塔莉一手身上空無一物的後背,手掌一握,一把比她人還高的大劍瞬間浮現而出!鋒利的寒芒朝著傑克的脖子就劈了過去。
這突如襲來的攻擊把毫無防備的傑克直接就給嚇傻了,在他看來,是在殷雨露剛剛說完話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就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這種驚嚇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鏘!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房間裡麵清脆的響起,大劍的劍鋒距離傑克的脖子隻有不到一拳的距離,隻要哪怕再稍微一使勁,傑克的腦袋就會跟身體分家,而阻擋著大劍無法落下的,是一把通體銀色的長劍,這把劍的主人正是哈格雷。
見到哈格雷突然之間的反抗,希斯蒂婭她們那邊都立馬做出了行動,菲菲和蕭璿護著亞西亞和殷雨露,尤菲保護希斯蒂婭,也就隻有兩個有著上位者身份的人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依舊還是什麼樣子的。
看著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梅森一時之間也慌了,堂堂冒險者公會分會的會長,居然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對峙的兩人盯著對方,哈格雷行斯塔莉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感情,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機器要更為恰當,而對於斯塔莉,哈格雷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就像是從一開始她就不存在一般,如同影子一般悄然出現,是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她?還是她隱藏得實在太好,導致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孩子,會是差一點讓傑克魂歸西天的死神。
出招迅猛,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通過攻擊哈格雷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出來,斯塔莉出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掉傑克!很純粹,也很直接,不過好在有身形和年齡上的優勢,斯塔莉的力量不及哈格雷,在被哈格雷擋下攻擊之後就沒有辦法了。
但哈格雷也不好過,雖然斯塔莉看上去隻是一個小孩子,但她手中的那一把大劍可不好對付,可能是那把大劍的屬性很高,能夠讓斯塔莉的瞬間爆發力大到讓傑克差一點就接不住。
而且論威力的話,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大劍就將自己武器的劍刃給劈砍出一個缺口出來,一些蜘蛛網大小的裂紋順著那道缺口朝劍身上蔓延。
自己的武器如何,哈格雷是最清楚不過了的,這可是達到了稀有級彆品質,並且強化到+4的武器啊!還有一件打造材料是樓層主級彆的b級魔物才會掉落的稀有材料!而自己這個“銀劍”名號的由來,也正是因為這一把劍。
雖說不算稀罕,也不算極其的強力,但也不是便宜貨,其各方麵屬性已經不算差了!拿到市麵上去賣的話,價格保底就能夠賣到四百往上走的金幣。
而斯塔莉手裡的那一把看上去貌似相貌平平,但卻給人一種古怪的劍,哈格雷身為冒險者對裝備道具的本能告訴他,那把劍絕對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先不說到底古怪在什麼地方,那種類型的劍,就連哈格雷這個一米九的成年人都得雙手才能夠使用,而斯塔莉隻用單手就能夠遊刃有餘地隨心使用,當真可怕!
出於冒險者對裝備道具的狂熱和好奇,哈格雷情不自禁地開啟了“鑒定眼”技能,想要去查看大劍的信息,視線聚焦在大劍之上,可哈格雷看見的,是在視野出現的光幕信息欄中,其四個角都分彆有鐵鏈延伸而出,一起彙聚向中心的那一把紅色大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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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鑒定!
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裝備道具的等級要遠超“鑒定眼”的技能等級,導致無法查看,若是對方使用了隱藏或是能夠屏蔽鑒定能力的技能,那“鑒定眼”所看到的信息欄上隻會出現類似於電視屏幕中信號扭曲的畫麵。
“大人,能讓下民自己來嗎?”
意識到自己出神了,哈格雷用祈求的語氣說到,而殷雨露在聽見了之後,也讓斯塔莉停手,收回大劍,斯塔莉回到的隊伍之中站著,此時的她又像之前那般,存在感低到令人能夠直接忽略的程度。
見此,不管是梅森,還是哈格雷,都能夠感覺出來,這個小孩子可不簡單,就連尤菲都不由驚歎,沒想到斯塔莉倒也有些本事在身,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完全不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即便是尤菲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在緊急的情況之下,擋住斯塔莉那強硬生猛的襲擊。
得多留一個心眼了。
殷雨露笑了笑,道“本以為你下不去手,所以就想代你辦事,不過本小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喲~可等不了多久。”
“對了,彆想給希斯蒂婭姐姐求情,現在沒有人能夠幫你,代價,不管要耽誤多久的時間,總歸是要付出的,但如果真耽誤太久了的話,屆時的代價你們可能承受不起,所以,彆在猶豫了。”
知道哈格雷肯定還會再向希斯蒂婭求情的,不過就算殷雨露不說,希斯蒂婭也還是如之前那般端莊地坐在首位,唯有剛才所釋放靈能之後,餘留的威懾。
事已至此,是真的無路可走了,哈格雷緊握手中的劍,他一隻手搭在傑克的肩膀上,對他說道“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把嘴閉上,彆出聲,你隻要知道能夠保你這一條命就行了。”
哈格雷的手緊緊抓著傑克的肩膀,力度大到讓傑克吃疼起來,除了用力之外,還能夠感受到掙紮和痛苦,不過在隨著哈格雷鬆開手,站起身後,他眼中之前的猶豫已然消失不見。
隻見哈格雷抬劍一揮,一道銀芒從傑克的麵前劃過,然後他的整個右手掌,順著手腕逐漸滑落,最後徹底跟手腕分離,掉在地上。
看著手腕上那平滑的切麵,就連血液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流出來,傑克用另一隻健全的手,握著沒有手掌的那條手臂,先是滿臉驚駭地看了一眼哈格雷,又看了看自己失去手掌的手腕,麵露驚色。
這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鮮血也從斷口處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傑克剛欲驚聲尖叫,就被哈格雷用手捂住了嘴巴,哈格雷臉上儘是淡然之色,他緩緩說道“把嘴給我閉上!彆臟了大人們的耳朵!”
見此場景,亞西亞害怕地一眼都不敢多看,直接鑽到殷雨露的懷裡麵,畢竟這種血腥的畫麵,對視覺的衝擊的確很大,就連對殷雨露和蕭璿她們這種,見過此類場景的人都會感覺到不適,更彆說是心地無比善良純潔的亞西亞了。
倒是隻有斯塔莉和尤菲,她們兩個是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是暗殺者,這種場麵對於斯塔莉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無感,而另一個是騎士,尤菲也參與過真正的戰事,這種場麵也見過不少,習慣了。
還有希斯蒂婭,她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能夠感受到的,隻有對生命漠然,也對哈,高高在上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平民的生死而有所動搖呢?畢竟皇帝隻需要一句話,比傑克現在還要殘酷的情況會發生成千上萬。
“之前還說你優柔寡斷,不過現在看來,你倒是挺果決的,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弟弟都下得去手。”
麵對殷雨露挑釁一般的話,哈格雷很平淡地回答“這是他應當付出的代價。”
殷雨露點了點頭,但表情卻又變得玩味了起來,語氣也越發戲謔“對,這的確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但……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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