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奧菲皇族關係最為密切的蘭頓家族,作為皇室的家臣之一,尤菲在感受到希斯蒂婭的血脈氣息之後,她就立馬朝著希斯蒂婭單膝跪下,能夠看得出尤菲臉上的喜悅,因為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而其他人的話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可身體和靈魂可不會給他們反抗的任何機會。
最終還是抵不過那源自於血脈之中的壓製,都朝希斯蒂婭跪了下來,不過跟盜賊們的雙膝跪地,五體投地相比,艾倫他們隻是遵照著本能,同尤菲一樣單膝跪地,表示了自己的臣服之意,因此所受到的壓迫感要小得多。
看著周圍一群已經被【統禦帝氣】壓得跪在地上的小弟們,以及個彆實力還算不錯,可是也在苦苦支撐,就連那些已經被伯斯用【奴役之拳】完全馴化的魔狼,在這股獨屬於奧菲皇族的靈能波動之下,一個個低著頭匍匐在地,已然一副家犬的模樣,哪還看得出是嗜血的魔物?
雖然自己沒有跪下臣服,但伯斯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似乎被壓製了,如果說之前的話自己是a級的實力,但是在這【統禦帝氣】的壓製之下,現在似乎隻能夠發揮出b級巔峰的實力出來。
若是希斯蒂婭她自身的實力更強些,或者說她對限繼血脈的掌握更加熟練的話,那伯斯的實力可能就會被壓製到b級中期去。
感受著【統禦帝氣】,這個濃厚的靈能就如同一陣陣海浪一般拍打在他的身上,伯斯的衣角和頭發都被吹得翻飛起來,雖然他見過許多高手,也遇到過很多強者,可是像希斯蒂婭這樣靈能量龐大到不僅形成明顯的實質,而且還濃鬱到粘稠的狀態的人,伯斯也是頭一朝。
雖然強度並不是很高,可量直接大到了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在伯斯看來,希斯蒂婭就跟一座地下的河流一樣,在源源不斷地噴湧著靈能,似沒有極限一般……
眯著眼睛注視著釋放帝王威壓的希斯蒂婭,伯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在【統禦帝氣】那強大的壓製效果之下,自己這邊幾乎所有人都不得反抗希斯蒂婭的情況下,伯斯卻大笑了起來。
“嗬嗬……”很快,伯斯仰天的大笑轉變成了冷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令人厭惡的感覺了,果然,這一次選擇親自過來抓你們是正確的。”
“你的靈能波動氣息跟那個叫做‘幽蘭倫婭’的皇族人很相似,你跟她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吧?”
伯斯一句話瞬間讓希斯蒂婭怔住了,釋放出來的【統禦帝氣】也一下子收斂了起來,隨著壓迫感的減少,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自己一身輕鬆,身體和靈魂又重新跟自己的意識連接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幽蘭倫婭”這個名字為什麼會從伯斯的口中說出來,不過想一想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畢竟幽蘭倫婭的名聲在整個帝國,乃至整個西方國家都是響當當了。
但伯斯在談及到“幽蘭倫婭”的名字時,臉上那一股森冷的恨意根本就掩飾不住,可能他們以前有過交集,而且很有可能還結過怨,不然的話伯斯也不會擺出那樣一副看見自己殺父仇人般的表情。
“看來我猜對了?你跟那位名叫‘幽蘭倫婭’的大人果然關係不一般。”
看著希斯蒂婭的表情,伯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她們兩人的關係非但不一般,而且還相當之深,就算伯斯不知道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是親姐妹,但這也不影響他的判斷。
所以,是幽蘭倫婭跟伯斯結了仇,所以他就要找希斯蒂婭報複了?但波動又怎麼能夠肯定報複希斯蒂婭就有用呢?如果她們兩個人隻是因為身體裡麵流淌著相同的血脈,但實際關係隻是見過麵的族人,希斯蒂婭的死活對幽蘭倫婭來說根本不關緊要呢?
不過對於伯斯來說,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到底是什麼關係,其實這並不重要,假如她們兩個的關係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要好,也無所謂,隻要是貴族,隻要是皇族的人,那就是伯斯的複仇對象。
如果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的關係真不一般,那麼就隻能說是上天眷顧他伯斯,給了他一次千載難逢的複仇機會!畢竟在此之前想要親手殺死一位奧菲皇族之人,對他而言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在淪為盜賊之後,被冒險者公會重金懸賞通緝,伯斯連白骨森林都出不去,就更彆說動身前往帝國的心臟蘭斯諾亞,再進入蘭斯諾亞的核心聖域斯托尼亞了。
但冥冥之中似乎就給了他這樣一次能夠親自複仇的機會,即便不能夠手刃仇人,縱使伯斯深知自己不可能是幽蘭倫婭的對手,就算能夠親手殺死哪怕一個毫無關係的皇族人也不足以解這心頭之恨!可能殺一個是一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機會就隻有眼前這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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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麼,你們之間曾經都發生過些什麼,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到你。”
收起那二話不說就會讓人下跪的極具壓迫感的血脈之力,希斯蒂婭轉而用勸解的語氣說著,她想以這件事為突破口,儘量身後的小動作爭取更多的時間。
“幫我?當年她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就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般,伯斯譏諷地說著:“不過論情況而言,如果不是她的‘幫助’,或許現在的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也多虧她幫了我,才能夠讓我看清楚人性的陰暗和醜陋,人心的貪婪和私自。”
正當希斯蒂婭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伯斯又補充了一句。
“你們這些貴族從來都自以為是,自認為高人一等,或是高等好幾等,在你們的眼中隻有利益,每一次都說要如何如何,可除了會畫又大又圓的餅之外,你們有付諸於實踐過嗎?哪怕一次。”
“貴族就像是那些吸血鬼一樣,隻會無止儘地壓榨我們的價值,剝削我們應有的權利,還美其名曰說這是為了發展,為了未來,為了更美好的明天!說到底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們自己嗎?”
“等到我們這些底層人徹底失去最後的利用價值之後,哪怕是你們口中無價的人命,到頭來不也還是被你們當做商品來買賣,隻為得到更多的利益,不是嗎?”
希斯蒂婭沒有反駁,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伯斯的話,希斯蒂婭很清楚,伯斯所說的一字一句,那的的確確就是貴族這些上層階級的人在他們這些底層人民眼中的樣子……
階級的歧視和差距,是奧菲斯特帝國這個大陸最多元化國家根深蒂固的病瘤,上層人的奢靡生活有多麼衣食無憂、燈紅酒綠、揮金如土,底層人的生活就要多麼的飽經風霜、顛沛流離,很多時候吃飽飯、睡好覺都是奢望。
因此,這就讓大部分生活在底層的人都戴上了有色眼鏡,將自己所有的不幸和悲慘遭遇全部怪罪在那些上等人的身上,這些底層人們誰不是在努力地活著?可到頭來不也還是會被那些上等蜱蟲們榨乾最後的價值,不管如何努力,勞動成果都還是會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占為己有,這樣的事情誰不心寒呢?
上等人們習以為常的優越感,底層人們的怨恨無處宣泄,他們的聲音得不到回應,久而久之有的人會麻木,但有的人越因為怨恨積少成多而逐漸極端化,因為有壓迫就會有反抗,那些極端化的底層人們,為了給自己討個說法,隻想要個公道,因此就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出來也不足為奇。
像貧民窟暴亂就是這種情況所引發出來的,隻需要一點小小的導火線,就能夠打破上等人與底層人之間那看似風平浪靜的表麵形式。
至於伯斯所說,是幽蘭倫婭的幫忙才會害得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實話希斯蒂婭是不願意,也不會相信的,雖說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一起相處,即便以前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她和幽蘭倫婭也並不親熱。
但希斯蒂婭可以肯定,自己的三姐絕對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去迫害一個平民的那種人,即便有充足的理由也不會去那樣做,即便幽蘭倫婭現在跟以前小時候比起來的確變了許多,但唯獨本質這方麵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的!
可現在希斯蒂婭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沒有任何回答可以反駁伯斯,貴族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已經定型,他對任何貴族都抱著敵視的態度,這件事同樣沒有任何一種情況可以改變,反而自己越是勸說,越是辯解,反倒會激怒他。
但希斯蒂婭很清楚自己已經做的事情是什麼,隻需要拖延時間就好。
“如果我說幽蘭倫婭是我姐姐,那麼會殺了我報複她嗎?”
雖然希斯蒂婭很想問這麼一句,但從伯斯剛才的話語中就能夠聽出來,不管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是什麼關係,隻要希斯蒂婭的身份是他最深惡痛疾的貴族,那麼不管是誰都照殺不誤。
如果不知道的話,伯斯隻會認為希斯蒂婭隻是一個運氣不好的倒黴蛋,可若是讓他知道了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是親姐妹這一層關係的話,那麼伯斯就隻會更加興奮。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親手殺掉仇家的親人來進行報複,要更痛快的了。
“殺掉每一個你所遇到的貴族,這就是你報複的方式嗎?”
因為過去的種種原因而導致心理扭曲,變成報複型人格,這一類人報複做法有很多,像什麼製造大型恐慌,無差彆殺人這些都很典型,而通過交談,希斯蒂婭已經能夠肯定伯斯也屬於報複型人格這一類,但總感覺他用來報複社會的做法並沒有那麼簡單。
伯斯原本可以說什麼都不說,直接以他在等級實力上壓倒性的優勢,將艾倫他們所有人統統就地斬殺,不過都說反派向來都是有問必答了。
往往反派自認為自己在當前局勢中立於不敗之地,於是乎不管正派問他什麼,反派都會一一解答疑惑,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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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伯斯卻是個例外,麵對希斯蒂婭的提問,他並沒有給出任何解釋,這說明伯斯的智商在線,沒有蠢到把自己的計劃給全部說出來。
小心翼翼,儘量避免被發現地朝身後看去,隻看見修和殷雨露朝自己投來不行的示意,希斯蒂婭知道時間拖得還不久。
雖然到目前為止伯斯沒有急著出手,可能是想玩一玩,畢竟這個白骨森林可是他們的地盤,伯斯很清楚公會那邊的人沒有那麼快就能夠趕過來,畢竟他可是在路上準備了不少的驚喜和禮物。
但能夠感覺得到,伯斯已經準備開始動手了。
而這時,艾倫向前一步走出,他用目光掃視著四周,說道:“我知道我們硬闖的話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但我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麵對艾倫提出的意見,伯斯本來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想法,畢竟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的命被捏在誰的手上,艾倫有資格跟伯斯談判?
但或許的確是很久都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了,他突然來了興致,於是伯斯不管艾薩克幾人的勸阻,問了一句。
“你想怎麼賭?拿什麼跟我賭?彆說拿你們的,命跟我賭,那些是不能夠用來當做賭注的,因為你們的命從一開始就在我的手上。”
“所以,你有什麼東西,它的價值能夠抵過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嗎?”
說著,伯斯用手指掃過艾倫等人。
自己有什麼東西能夠用來當做換取所有人活下的賭注呢?
錢?不是這個,雖然貪財愛財是盜賊的本性,不過伯斯這個盜賊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需要錢的人。
那女人?這個更不可能,先不說艾倫就是死也不可能做出為了活命,把自己身後的女生們給拱手送出去的事情,首先伯斯的眼中就看不出任何意思對於女色的渴望,由此看得出,他也不愛女色。
“那你看看,這個東西的價值夠不夠換取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艾倫抬手於身前,可是他的手裡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東西呢?被耍了?
在艾倫抬手的瞬間,在洞穴之中看不見的外界,白骨森林之上原本萬裡無雲的夜空突然開始狂風大作,密集的烏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在森林上空彙聚,若是有人看見的話,一眼就能夠斷定馬上就要下一場大暴雨了,可會下雨的地方似乎隻有白骨森林。
緊接著,陣陣滾雷之聲伴隨著耀眼的閃電在烏雲之中頻頻顯現,就連深在地下好幾層洞穴之中的眾人,都能夠清楚地聽見雷聲通過隧道傳入地下。
這讓盜賊一方都不經納悶了,之前他們進洞之前的天氣,是動不動就會下雨的那種嗎?但盜賊們也沒有在意,畢竟天氣這東西就是這樣說不準的。
夜空之上的烏雲中,雷電迅速地往一處彙集過去,隨後這些雷電沒有一點征兆地朝地麵徑直劈下,但雷電並沒有因為跟地麵所有接觸就停止下來,而是將大地擊穿,直奔地下更深處艾倫的所在而去!
雷電擊中大地,讓地麵為之顫抖,深處地下深處的洞穴就像是真正發生地震了一般劇烈顫抖著,碎石四濺,塵土飛揚,感覺下一刻就會坍塌,盜賊們身下的魔狼本能地想要逃竄,可以說整個場景都亂成了一鍋粥。
不過好在事先艾倫的提醒之下,其他人都緊緊抱成團,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和雷霆的降臨。
地下洞穴的顫抖沒有維持多久,一道天雷便衝破頭頂的岩壁,落在地上,而到達了目的地的雷霆也沒有再繼續往下破壞,它就化作一根雷光巨柱,矗立在那裡。
在來到艾倫麵前時,遠在夜空之上的烏雲就像是被關上的水龍頭,其中再無任何雷電的湧動,而劈下的雷電也像是一條奔湧的江河一般,沒入地下,直到不見任何光亮。
如此近距離地感受著雷電的狂暴,以前見過的所有雷係魔法在雷光巨柱麵前都顯得是那麼的孱弱綿軟,是啊,也對,畢竟人類的力量再強,也無法與自然相抗衡。
刺目的雷光將地下洞穴照的通亮,就像是身處在萬千聚光燈之下,亦或是成百上千個閃光燈在周邊連續不斷炸開,每個人都曲臂掩麵,稍微睜開一點眼睛就被閃的不行。
狂暴、猙獰又恐怖的雷聲在耳邊肆虐,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若是自己踏進那根巨柱之中,瞬間就會被雷霆給撕成碎片,打成齏粉,不待有任何感覺就會離開這個人世間,連一粒渣子都不剩下……
而距離雷光巨柱不到一臂距離的艾倫,他的頭發、衣服被雷霆吹得上下翻飛,可是那朝四麵八方瘋狂肆虐的雷霆就像是擁有自主意識一般,每一次都能夠完美繞開艾倫,破壞其他地方。
艾倫伸出手,手臂沒入雷光之中,但是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是那著肆虐的雷霆以艾倫的手為中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聚起來。
藍偏紫的雷光在艾倫的右手上凝聚成一把刀的模樣,而以藍為主,黃白雙色為輔的雷光則在艾倫的左手中凝聚成刀鞘。
隨著雷光不斷壓縮,艾倫右手一握,從麵前一掃而過,置於身側,太刀徹底凝實塑型完畢,先不說刀的做功和雕文,鬼斧神工一般給這人一種不像是人能夠造出來的東西一樣,其內所散發而出的氣息和波動就能夠斷定,此刀定非凡品!
艾倫一轉刀花,反手握柄,將刀身緩緩收入鞘中,無比絲滑,而當護手和刀鞘入口相互碰撞在一起時,原本應該隻有細微和清脆的聲響,但是放在這把刀身上卻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直擊心靈的雷鳴!
入刀,歸鞘,就像艾倫還沒有抬起手來時一樣,一切歸於平靜,可在場所有人的心內,他們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即便是希斯蒂婭她們幾個之前在學院競技場裡麵親眼目睹了那次天雷降世的也同樣如此。
不管看多少遍,心中都唯一震撼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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