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希斯蒂婭跑到這裡,隻是流了一層薄汗都足以證明她的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若是換成普通人的話,恐怕跑到半路就得靠在牆上呼呼喘著大氣。
就在電梯即將抵達一層的時候,漢德的耳麥裡麵傳來的希斯夢婭的聲音,一段話說過之後,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好消息,以及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原本提前安排在一層的成員們順利按照原計劃行事,成功將必經之路上的守衛給引開了。
照這樣的話,那麼等希斯蒂婭一出電梯就可以徑直跑出皇城去,至於那一群守正大門的守衛,必須得希斯蒂婭抵達了現場再開始行動,因為那些守衛隻有一次轉移他們注意力的機會。
不過壞消息就突兀地出現了,就在剛才,希斯夢婭通過監控看見皇後和七皇妃竟出現在了她所製定的必經之路上麵!
二人的出現完全就是希斯夢婭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過會有兩位皇妃同時出現在一層的位置,還正巧不偏不倚的就在希斯蒂婭的必經之路上麵。
若是其他人的話,或者還可以靠“希爾婕家政”的人去想辦法引開,可如果皇後跟皇妃的話,漢德他們就沒法直接動那個手了……
在監控畫麵中,貞德芬與七皇妃正相互挽著手,如同姐妹一般有說有笑地朝著希斯蒂婭所在的電梯方向走去,她們各自的侍從分彆在身後跟著,一看就知道她們也要準備搭乘這部電梯回去!
提前在附近就位的女仆們隻能夠眼睜睜看著皇後和妃子不斷靠近電梯,但是她們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隻有她們這些負責辦事的人才能夠體會,就連在電梯之中一直穩如泰山的漢德都皺起了眉來。
身處監控總控製室裡麵的希斯夢婭也同樣眉頭緊蹙,她下意識地咬起指甲來,這算是她的一個小癖好,隻要陷入困境中認真思考起來,她就會不自覺地咬指甲。
兩人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通過電梯天花板的那個通道爬到頂部,暫時不要讓貞德芬她們看見才是首要目的,然後再想辦法從電梯井裡麵離開……
至於其他的方法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因為在兩人思考的同時,貞德芬和七皇妃已經來到了電梯門口,隨從也準備按下了電梯的開門按鈕,隻等電梯抵達一層後自動開門。
迫不得已,漢德已經打開電梯天花板的蓋板,準備開始帶兩人爬到外麵去了。
正當此時,眾人的耳麥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彆急著翻出去!我來了!”
為了方便進行配合,漢德在跟希斯蒂婭和尤菲見麵的時候就給了她們兩人“希爾婕家政”內部通訊專用的耳麥,因此所有佩戴得有耳麥的人都能夠聽見剛才的聲音,也都認了出來,剛才說話的人,就是希斯娜婭。
很顯然,希斯娜婭的出現同樣也超出了眾人的預料,特彆是希斯夢婭,作為整個行動的指定和總指揮,在她的這個計劃之中完全就沒有這一環,更是沒有想過把自己這個天真爛漫的二姐給帶上,因為希斯夢婭知道自己的二姐天生就不是乾這種事情的料。
雖然不知道希斯娜婭想要乾什麼,但既然她都已經到場了,也隻能夠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最起碼希斯娜婭應該是能夠為希斯蒂婭幾人的脫離,拖延一點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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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外一個方向趕到一層,希斯娜婭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徑直往希斯蒂婭幾人所在的那一部電梯趕去,她一路火花帶閃電,拚命的程度哪還有一個公主該有的端莊矜持的模樣?就連這一路上的守衛都感覺到詫異,但是看清是希斯娜婭之後,就沒有再過多詢問什麼,隻是提醒她注意安全,畢竟誰不知道八公主是什麼樣的?
希斯娜婭用力到幾乎麵相都扭曲了,更是使著吃奶的勁一路狂奔向貞德芬。
“大媽媽!七媽媽!”
隔著老遠希斯娜婭就大聲喊了起來,她的聲音也不出意外地吸引到了兩人的注意,原本還在談笑風生的二人一齊轉過頭去,便看著毫無淑女之資,朝自己這邊狂奔過來的希斯娜婭。
可還不等二人有所動作,就看見希斯娜婭毫無征兆地一頭栽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都不動了!
這可把貞德芬和七皇妃嚇得不輕。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看看!”
見隨行的侍從們都一樣愣住了,貞德芬連忙訓斥他們,雖然平時貞德芬看上去相當的隨和,好說話更好相處,可一旦怒起來那可是相當可怕的,一位公主當著自己的麵摔在地上,就跟突然猝死一般不知死活,這能當做視而不見?就算裝樣子也得有動作吧?
被貞德芬叫醒了過來,隨從們回過神了後一擁而上將到底不起的希斯娜婭圍得水泄不通,有的負責維護現場的秩序,有的翻正她的身體,隻看見希斯娜婭的鼻子像是壞了一樣瘋狂流血,於是隨從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醫療險開始給她止血。
貞德芬和七皇妃在其他隨從的攙扶之下趕了過來,貞德芬自然不用多說,她對哪一位妃子的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對待,不會故意偏袒或是針對誰。
而七皇妃更是著急,畢竟當時希斯娜婭和希斯夢婭出生的時候就發生了那件悲劇,於是才生下七皇子半年的七皇妃就成了著嗷嗷待哺的兩姐妹的奶娘,感情自然不必多說,七皇妃就拿她們兩姐妹跟自己親生的一般來對待。
看著希斯娜婭摔得一臉血的模樣,七皇妃急得直跺腳,她甚至已經慌忙到忘了要保持儀態,大聲叫喊遠處的守衛,讓他們趕緊叫醫生過來,或者立馬把希斯娜婭送醫院去,還是貞德芬在一旁勸她,這才讓七皇妃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此刻,原本的死路因為希斯娜婭的到來而被打破了,一條在短時間內暢通無阻的道路正擺在麵前,於是漢德抓住這個機會,立馬護送希斯蒂婭和尤菲離開這裡。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關注著希斯娜婭的情況,於是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偷偷溜過去的希斯蒂婭她們,就連看守入城大門的守衛部隊都因此出現了破綻,而正是這一瞬間的破綻,就足以讓希斯蒂婭離開。
最終,希斯蒂婭和尤菲順利離開了皇城,在“希爾婕家政”和妹妹們的幫助下,用最短的時間無傷通關了這一道原本無解的難關。
坐在漢德提前準備好的車上,希斯蒂婭把罩住腦袋的帽子給取了下來,這才把隱藏了一路的金發給露了出來,她靠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麵長長呼出一口氣,心裡麵並沒有因為這一路有多麼驚險而感慨,而是很擔心希斯娜婭的,畢竟她可是直接用臉跟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摔得滿臉是血的樣子希斯蒂婭可是看見了的。
“希斯蒂婭姐姐,娜婭姐之前給你發了一條消息。”
尤菲將手機遞給希斯蒂婭,屏幕上的界麵保持在與“娜娜”的聊天框之中。
娜娜那邊說道。
“姐!姐!我剛剛聽說你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夢婭她都把夏莎姐他們全叫過去幫忙了,就是沒喊我!生氣且氣憤的表情)
但是我承認,我的確沒有夢娜那麼聰明機靈委屈的表情)……
不過我也一定會用我自己的辦法來幫老姐你的!等我!奮鬥且努力的表情)”
看完之後,希斯蒂婭淚眼婆娑,她很是感動,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的兩個妹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自己,這種有家人陪伴的感覺,果然是不可替代的。
隻給希斯娜婭發了一個比心的表情之後,希斯蒂婭便按下了鎖屏,把手機遞給尤菲,再從尤菲手中接過紙巾,把眼淚擦乾淨之後,希斯蒂婭調整好了狀態。
“走吧!我們去送璿妹回家!”
菲菲和希斯蒂婭她們兩邊都在往蘭斯諾亞的空間傳送總站趕去之時,艾倫陪著蕭璿返回了位於中城區的蕭家。
蕭母幫蕭璿在閨房裡麵收拾東西,而艾倫則是跟蕭騰、蕭合二人坐在客廳閒聊。
“想不到發生了這種事情,得虧你小子命大活了下來!雖然斷了一掌,不過你也同樣弄瞎了那家夥的一隻眼睛,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你吹半輩子的了!”
蕭騰跟坐在他身旁的艾倫聊著,從他身上絲毫看不出長輩的那種莊嚴和肅穆,感覺他和艾倫之間似乎並不存在所謂的代溝。
就算艾倫不說話,蕭騰一個人都說得越來越起勁,整個客廳裡麵都回蕩著他那豪爽的笑聲,越是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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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悠著點,艾倫還是病人呢,您這樣弄他,要是傷著了怎麼辦?”
見蕭騰一邊放聲大笑,一邊拍著艾倫的背,示意自己對他的認可,可就蕭騰那一下子可以糊死一頭牛的巴掌,毫無顧慮地往艾倫背上拍,每拍一次都能夠看見艾倫的身體會因此而顫抖起來,生怕下一巴掌就會把艾倫著小身板給拍散架了。
“你這是什麼話?既然艾倫能夠從那個‘夜襲者’的口下逃生,還能打瞎那畜生的一隻眼睛,這能叫弱?他可是老夫認定了的未來孫女婿!怎麼可能脆弱到連我連勁都沒使出來的巴掌都扛不住?”
“不過也隻,你現在的確是有病在身,得養著,要是真把你給拍壞了,璿兒怕是得生老夫氣了。”
說著,蕭騰話鋒一轉,試探著詢問道。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知道你對我家璿兒是否還滿意?老夫承認,她的確不像她姐姐那樣相貌和天資都十分出眾,可以說她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種……”
不等蕭騰把話說完,艾倫就開了口,雖然這樣打斷長輩說話很不禮貌,但是艾倫認為自己有必要,也必須得把自己的想法當麵說清楚。
“蕭爺爺,且先不說璿兒如何,她是她,君雅姐是君雅姐,就算再普通,璿兒她也是我的璿兒,這件事本就始於您與我師父之間一次酒醒使然,但決定將這件事付諸於實踐的人是我。”
“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正式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我會對璿兒負責,雖然現在的我或許太過於稚嫩,但是今後,我一定會讓璿兒能夠在我身邊得到幸福!”
“所以,蕭爺爺,請不要把璿兒說得那麼不堪,她並沒有你所認為的那麼普通,什麼我滿不滿意之類的話,這樣顯得璿兒像是一件商品似的……”
艾倫說完,蕭騰啞口無言,反駁嗎?
不是的,蕭騰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把蕭璿當成一件商品來說事,而且他從來都沒有看蕭璿想得哪怕一絲不堪過,畢竟她可是自己的親孫女!
蕭璿天資貧貧,在蕭君雅那善良光輝的照耀之下,她的確很渺小,但那又如何呢?對於艾倫而言,喜歡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仰慕對方強大的實力,也可能是迷戀對方的容貌,更有可能是對方是性格令自己感覺到舒適,可以是各種原因。
哪怕隻是見過一次麵,不管是長相容貌,還是實力天賦,蕭君雅都可以說能夠完全甩掉她妹妹蕭璿好幾條街。
即便艾倫承認,在第一次見到蕭君雅的時候,自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動的感覺,可是在艾倫這裡,實力、長相都不是唯一的標準,就像蕭璿那樸實親切的氣質,讓艾倫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的壓力。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感覺像是已經熟絡多年了老友一般,艾倫喜歡蕭璿,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喜歡的是她的性格,喜歡她待人時的誠懇和真摯,喜歡她明知自己天賦不佳且不妄自菲薄的毅力,更喜歡她一步一腳印不斷往高處爬的努力勁。
喜歡或是愛上一個人,可能需要時間的發酵演變成日久生情,也可能隻需要一個瞬間便能夠成就的一見鐘情,雖然艾倫在這些方麵之上或許兩個新人都算不上,但是他自始至終都謹記師父的教誨,清楚“責任”二字對於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婚書是自己收下的,話也是自己說出去,那麼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肩負起這一份責任來,不能辜負蕭家的對自己的信任,更不能辜負蕭璿對自己這一份真摯的感情!
其實在艾倫說話的時候,蕭璿已經收拾完東西,準備來叫上他啟程離開了,隻是剛來到門外就碰巧聽見了這番話,雖然蕭璿已經知道,從一開始也知道艾倫對自己的看法是敷衍和隨便,直到之前在醫院頂樓吃了“定心丸”之後,蕭璿才確信並堅信艾倫對自己的態度絕無半分虛假,這也讓她下定決心這輩子就要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可現在再次聽見艾倫這番表決心的話時,蕭璿不知怎的,會感覺到難為情,但更多的是開心和幸福,被心上人揣在心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嗎……
蕭母緊隨其後,看見蕭璿一臉嬌羞模樣,無奈地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做母親,蕭母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今後能夠嫁到一個好人家去,不求什麼功名利祿,隻要能夠健健康康、無病無災、平平安安的就好。
而現在看來,蕭璿對於蕭璿的這個最基本的期望已經算是完成了大半,畢竟有些事隻有等到成婚完房之後才能夠慢慢看出來的,但蕭母對艾倫的信任還是很足的。
房外的蕭母失意了一下屋內的蕭騰,他這才笑著暖場道:“好好,不提這個,再也不提了。”
本來已經知道蕭璿母女在就在外麵候著的,不過蕭騰還是得裝作才看見的樣子,叫二人進來。
蕭璿一臉嬌羞,看上去難為情到就連動作都顯得有些彆扭地走到艾倫麵前,要知道他們兩個幾個小時之前還在聖心醫院的樓頂天台上麵完成了初次親吻,現在不過是當著家長的麵進行再普通不過的相處,這就會比親嘴更令人害羞不成?
“璿兒,把東西給艾倫吧~”
蕭騰似乎知道蕭璿背在身後的手裡麵攥著什麼東西,或者說那就是蕭騰讓蕭璿下去準備的。
極力壓製著內心中的羞澀,蕭璿把手伸到艾倫的麵前,疊在一起的手掌攤開,一個過巴掌大小的香囊袋子就安安靜靜地躺在蕭璿的手掌之中。
“這是?”
“艾倫哥哥!這是……給你的……”
蕭騰給艾倫解釋,他們蕭家有一個傳統,隻要是女娃的話,那麼出生之後就要去廟裡麵求一塊保平安的玉牌,蕭璿給艾倫的這個香囊裡麵裝著的正是刻有一個“璿”字的玉牌,這個玉牌這麼多年以來蕭璿都是貼身佩戴的,而現在卻摘下來送給艾倫,想都不用想肯定幾i能夠猜出,這是被當成了定情信物
接著,蕭騰一手抓起握住艾倫的手,另一隻手牽起蕭璿的手,讓兩人都能夠觸碰到玉牌,並且還能夠握住對方的手。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的話是辦不到的,所以就需要你們兩個一起加油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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