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服務員名叫勞少芝,今年25歲,年紀輕輕的她卻已經有了7年的工作經驗。
18歲時,他便踏入了縣府招待所的大門,成為了一名招待員。
在這7年裡,她見證了縣府招待所的許多變化,也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成長為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員工。
縣府招待所實際上分為對內和對外兩種模式。
對內,這裡有專門為縣領導以及上級領導過來調研時準備的房間,這些房間的設施和服務,可以與外麵的三星級酒店相媲美。
而對外營業的招待所,則常常接待來自鎮上的公務員、參加聯考比賽的老師和學生等人群比較常見。
不過,近兩年來,勞少芝明顯感覺到外地人來招待所住宿的人數有了顯著增加。
讓勞少芝煩心的是,這些外地來的人,十分的挑剔,對招待所的住宿和飲食,甚至對南通縣多是貶低的話。
南通縣的本地人有著一種比較特殊的自尊意識。
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家鄉有著一種矛盾的情感:
一方麵,他們可以隨意地批評、詆毀南通縣;
但另一方麵,他們又不允許外地人對南通縣有任何負麵的評價。
這種自尊意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南通縣本地人對家鄉的複雜情感。
奇怪的是,隻要外地人膽敢對南通說三道四,勞少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定會絞儘腦汁地給這個外地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而那個在電話裡被勞少芝稱為超哥的人,正是樊超。
樊超今年三十歲,家傳的鐵匠出身,隻可惜,現在無論生產工具還是廚房用具,都成了工廠流水線生產,鐵匠這行已經式微,維持不了家計。
由於長期從事體力勞動,樊超練就了一身強壯的肌肉,這可都是實打實鍛煉出來的成果。
樊超的學曆並不高,隻讀到小學三年級便輟學了。
原因很簡單,家裡需要他幫忙乾活,而且樊超自己也覺得讀書對他來說就像對牛彈琴,根本學不進去,於是就自動輟學了。
1986年才有了九年義務教育的說法,所以,樊超三年級輟學的時候,還沒有九年義務教育的說法。
也正是1986年,樊超十八歲的時候,樊超結婚了。
他的妻子名叫李麗芳,是隔壁村王寡婦的女兒,比樊超大三歲。樊超的父母之所以會看上李麗芳,主要是看中了她的敦實和勤勞。
這個年紀的樊超就如同一頭蠻牛,啥也不懂,父母說這種女孩好就好,可以結婚就結婚。
李麗芳的成長環境頗為艱苦。她的父親早逝,從小就承擔起了家庭的重擔,什麼活都得乾。
砍柴、打禾、種田、擔水,這些繁重的勞動讓她練就了一身好力氣。
用樊超老爹樊能盛的話來說,這姑娘肯定“抗造”!
令人惋惜的是,李麗芳與樊超結婚還未滿一年,她便突然嗝屁了,而且還是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這樣的事情發生後,眾人都選擇了沉默,對其死因閉口不談,也沒有人去報案。李麗芳就草草地埋葬了。
但是,當樊超想要再次娶妻時,卻發現沒有哪個女子敢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