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難道怪我?”
徐舉一揣著明白裝糊塗,挑逗著張倩。
張倩瞪著徐舉一,瞧他那副一本正經裝無辜的模樣,恨得牙癢癢,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不知不覺間,三人聊東聊西,窗外的夜色沉得愈發濃重,牆上的掛鐘“嘀嗒”走過夜半三點。
徐舉一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率先站起身:
“天不早了,都回房睡吧,有事兒明天再議。”
張倩和嶽鵬也沒反對,各自打著哈欠散了。
翌日,徐舉一難得睡了個安穩覺,直到九點多才慢悠悠醒來。
洗漱完畢下樓時,腳步剛踩進辦公區,就見裡頭早已一片忙碌:邱建中正對著一堆文件圈圈畫畫,鄧小寶在電話裡跟人低聲交代著什麼,人人各司其職,早進入了工作狀態。
“徐總下來了?”
粟娜眼尖,最先瞥見他,眼睛一亮,不知哪來的興致,竟快步迎上前,身子微微一屈,做了個半膝欠身的姿勢,脆生生道:
“徐總安康,徐總吉祥。”
這姿勢瞧著竟有幾分清廷請安的模樣,屈膝的角度、手的位置都透著股標準勁兒。
隻是如今早不是那個年代,她身上穿的也不是旗裝,而是件領口略低的雪紡襯衫,這麼一彎腰,領口往下墜了墜,裡頭的風光竟是半點沒藏住,白花花的一片直晃人眼。
徐舉一沒防備她來這麼一出,目光不經意掃過,頓時被那景象撞得一愣,一對“大白兔”彈性十足跳躍眼前。
徐舉一雙頰“騰”地就紅了,連帶著心跳都漏了半拍,身體某處也不爭氣地蠢蠢欲動了一下。
雖然好看,也不好意思死盯著看?生怕落下個“猥瑣男”的名聲。
所以,徐舉一忙不迭地把目光抬高,落在天花板的吊燈上,嘴裡含糊應著:
“嗯,都早。”
那眼神閃爍的樣子,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粟娜請安的動作做完,抬頭時正撞見徐舉一這副不自然的神情——目光飄得老遠,臉頰還泛著紅,嘴裡說著話卻不敢看她。
此時,粟娜才下意識的心裡“咯噔”一下,低頭往自己領口瞧去,瞬間反應過來哪兒出了岔子,“呀”的一聲低呼,情急之下雙手死死捂住了胸口。
可手剛按上去,她又悔了—,這麼一捂,不就等於明著告訴旁人“我走光了”?
同事們瞧見了,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在徐總麵前耍花樣、借機勾引?這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落人口實?
粟娜僵在原地,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手捂也不是、放也不是,隻盼著剛才那一幕沒被旁人瞧見。
偏是怕什麼來什麼。旁邊工位後,譚曉玲不知什麼時候探了個腦袋出來,幾步溜到徐舉一身邊,故意夾著嗓子,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的聲音問:
“徐總,您剛瞧見沒?白不白?大不大呢?”
說完,她還衝粟娜吐了吐舌頭,眼睛彎成狡黠的月牙,那副“看戲不嫌事大”的壞模樣,恨不得把“我就是故意逗她”寫在臉上。
“你這死妮子,找打!”
粟娜本就羞得無地自容,被她這麼一調侃,更是又氣又急,抓起腳上的高跟鞋就朝譚曉玲扔了過去。
鞋跟“啪”地砸在旁邊的文件櫃上,發出一聲脆響。
譚曉玲早有防備,靈巧地往旁邊一閃,不光躲開了,還故意對著粟娜扭了扭屁股,眨巴著眼睛挑釁:
“嘻嘻,打不著打不著!”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