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為什麼要裝傻?”
任瀟瀟手裡捏著剛拆封的餅乾袋,眉頭擰成個小疙瘩,一臉困惑地看向對麵的羅萍,眼裡滿是不解。
羅萍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噎得頓了頓,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雙眼一抬,迎上任瀟瀟好奇的目光,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又抿了一小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才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角的奶泡,含糊道:
“個人感覺唄,就是順口一問,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說著,她放下杯子,肩膀忽然抖了起來,憋笑道:
“反正今晚劉姐笑得跑了兩趟廁所,我笑得肚子到現在還抽抽,疼得直不起腰呢。”
任瀟瀟聞言,突然重重歎了一聲,臉上瞬間爬上懊惱與自責,手拍著自己的大腿,苦著臉說:
“跑兩次廁所倒沒啥,我今晚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都怪那該死的韭菜!”
她一想到那根韭菜從鼻孔竄出來那醜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羅萍一想起任瀟瀟當時的狼狽樣,就毫無防備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趴在桌上直捶桌板,眼淚都快出來了。
“還笑!你還笑!”
任瀟瀟看著笑得肆無忌憚的羅萍,氣不打一處來,卷起袖子就作勢要伸手去撓她癢癢,“看我不撓得你求饒!”
“停停停!打住打住!”
羅萍連忙抬手製止,慌亂中抓起任瀟瀟麵前剛衝好的咖啡杯遞過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有話好好說,先喝咖啡喝咖啡!”
這招確實奏效,任瀟瀟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悻悻地停了手。
剛洗完澡換上乾淨睡衣,要是鬨起來咖啡潑身上,可就麻煩了。
她嗔怒地瞪了羅萍一眼,接過咖啡杯抿了一口,溫熱的咖啡驅散了些許懊惱,隨即又湊上前,壓低聲音八卦道:
“唉!你有沒有發覺,有人最近像十月芥菜——起心了?
午飯在食堂的時候,我就發現劉姐一看到嶽哥,眼都直了,所以才提議今晚約著燒烤,想幫他們創造機會,現在看來,我猜得沒錯!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
羅萍捧著咖啡杯,認真思忖了片刻,沒有直接回應任瀟瀟的提問,反而蹙起眉頭反問道:
“從今晚嶽哥的反應來看,他對劉姐似乎也有那麼點意思。嘶……不過,劉姐好像比嶽哥大上不少吧?你說,這事能成嗎?”
“怎麼不能成?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嗎?”
任瀟瀟立刻擺出自己的理由,理直氣壯地說道,話音剛落,她媚眼一掀,突然拍了下手,幡然醒悟般叫道:
“哎呀!怪我怪我!原來我的小萍萍早就看上嶽哥哥了,我還在這兒瞎忙活幫彆人牽線,真是該死該死!”
羅萍瞬間像炸毛的小貓似的,一躍而起跳到任瀟瀟的身上,雙手在她腰間胡亂撓著,嘴裡嚷嚷著:
“你這張破嘴!整天胡說八道,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都不知道收斂!”
“救命啊!非禮啊!”
任瀟瀟被撓得笑倒在沙發上,一邊扭動著身子躲避,一邊故意大聲呼救,客廳裡頓時充滿了兩人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