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研究成果，就在這山裡頭？”
佘遵指著眼前這座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山，轉頭問旁邊幾個光量子計算機項目組的員工。
員工聽了，慢條斯理地解釋：“佘總，光量子計算機的體積比普通超級計算機大得多，一般地方根本沒法放。
這兒是咱們反複考察才定下來的，最合適。”
“得了得了，這些囉嗦的我就不聽了。
帶我進去看看成果。
難不成還要鑽山洞？”
佘遵揮了揮手，有點不耐煩。
員工也不多話，轉身就在前麵引路。
進的不是山肚子，而是山腳下一棟樓。
這樓比起集團總部那些大樓，顯得樸素了些，但內部裝修其實挺講究，簡潔大氣，沒多餘的花哨。
“佘總，計算機的主機就埋在山裡頭，咱們操作根本不用去主機那邊。
隻要連上這台電腦，就能遠程調用算力，彆的什麼都不用管。”
員工把佘遵帶到一台機器前。
機器看著普普通通，牌子清清楚楚印著升華集團的ogo。
佘遵盯著這台電腦，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外行，完全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隻見員工熟練地打開係統，登錄進一個界麵，乾淨利落，就一個輸入框。
“這東西怎麼用啊？”
佘遵一臉懵，轉頭問。
“佘總，您就把要處理的事兒打進去就行，比如做計算之類的。”
聽明白了，佘遵立馬在框裡敲了“計算π”。
屏幕開始飛快滾動，一串串數字不停地蹦出來，密密麻麻，毫無規律。
π果然是個狠角色，沒完沒了，真夠邪乎的。
“這咋還沒算完？”
“佘總，π是無理數，本來就沒終點。
要是真算出頭了，那才出大事。”
員工心裡一翻白眼，這話問得也太外行了。
要是π真被算儘了，數學體係得塌一半，科學界非得炸鍋不可。
“彆算了，停吧。
一直這麼刷數字，看得我眼睛都花。”
佘遵揉了揉太陽穴，又問：“你們之前測的時候，算到多少位了？”
“有一次我們試了下，一口氣算到了六百萬萬億位，還是沒見底。
我們幾個人盯著屏幕，整整盯了一天多，實在撐不住，才關掉。”
聽到這個數，佘遵腦子嗡了一下。
六百萬萬億？
目前全球最牛的紀錄才三十萬億出頭，這直接翻了二十倍都不止？
“還有沒有彆的測試方式？總不能拿這麼個神級機器光算π吧？那不是拿大炮打蚊子？”
他擺擺手，不想再看π了。
“我們測過性能，它的算力比現在最快的超級計算機強幾百萬億倍，簡直就是離譜級彆。”
員工頓了頓，繼續說：“我們還拿它做過一次未來推演。
按目前人類的發展節奏，大概一千年之後，人類文明可能就不在了。”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連未來都敢算？說沒了就沒了？是地球毀了，還是全人類滅了？”
佘遵一聽，背脊發涼。
一千年後聽著遠，可這種預言聽著就讓人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