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有希望,單黎立馬雙手搭在金匱的雙肩之上,保證道,“金先生有方法隻管一試。成與不成,將軍府都不會怪罪。”
金匱聞言,心中的不安稍微定了定。
“命蠱之事,老夫也隻是年少的時候,無意間在一本醫書中看過幾眼。當時覺得玄之又玄,沒有當回事。沒想到如今真的碰上了。”
金匱的一身醫術也出自神醫穀。
若非是造化弄人,如今的神醫穀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既然蕭文野都在神醫穀中看到過類似的書籍,他也看到過就並不稀奇了。
“請問,金先生打算用什麼方法?”
單黎原本以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是沒有想到,聽完金匱的話之後,他竟然猶豫了。
“金先生,可否容我想想。”
“自然。”
金匱也知道自己說的方法有些過激了。
可是,重疾需下猛藥。
更何況是如今這樣的狀況。
金匱被銀屏帶下去休息安置了。
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回來,著實是累人,更何況像金匱這樣的老者。
把伺候的仆人都打發了,單黎端著一盆水坐到了床邊。
他把帕子沾濕了水,然後再擰乾。
他小心的用濕帕子仔細的擦拭著宋卿辭的臉頰和身體。
自從她昏迷以來,這是他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忙的時候,一天擦一次,若是時間允許,會擦拭好幾遍。
雖然阿辭從來沒有親口說過,可是,他就是知道,阿辭是很愛乾淨的。
光是在府中沐浴都不能夠滿足她。她會時不時去那個神奇的空間裡好好的梳洗一番。
每次從那裡梳洗回來,她的身上都會有一種特彆好聞的味道。
“阿辭,又過去好幾日了。你是不是也應該休息夠了。”
輕柔的聲音帶著一些因為缺水而導致的沙啞。
單黎擦過她的右手,仔仔細細的清理著她的每一根手指。
就連指甲縫裡都沒有落下。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見。若是你能聽見的話,就趕緊醒過來吧。金先生的辦法太過於凶險了。”
“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