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抓到毒販還是很容易的,抓到毒犯之後,自然就要拿著線索往上線繼續去查。
這回出發往廣東,隻有馬魁和汪新兩個人,進忠沒去,一是人多目標太大,二是馬魁和汪新是師徒,他們倆一起行動確實更順手。
而且,畢竟他和若罌定下的婚期就在夏天,眼看著婚期就到了。
在進忠心裡就是天大的事兒,也沒有他把若若娶回家來的重要。
眼瞧著就開春了。馬魁和汪新還在廣東盯著,一直沒回來,而且歸期不定。
他們倆沒回來,可牛大力卻回來兩趟了,這回回來更是牛哄哄的,說要在大院兒裡,挨家挨戶給水管入戶。
大院裡的人是真的都在互相關心,看見大力有了錢就嘚瑟,老吳先告訴他,讓他踏踏實實的,有錢就攢著,趕快娶個媳婦兒。
聽著幾個人又跟他開玩笑,大力笑著就流了眼淚,隻覺得出門在外,還是跟家裡邊的人在一塊兒更舒心。
馬魁和汪新終於要回來了。廣東那邊的三頭強和中間發貨的人也都抓到了。
十分有戲劇性,那個發貨的人之前在火車上被馬魁抓過好幾回,而且馬魁撿來的那個孩子,也就是如今他的兒子馬建,正是這個中間發貨人的兒子,當初也是他把孩子扔在車上的。
人是回來了,那個中介發貨人包家順也帶回來了。可大批量的貨被他發到了東北,這下家是誰還不知道,人還沒穩當下來,那包家順又跑了。
那人還沒找到呢,他就死在了一個水塘邊兒。這回進忠又得跟著忙了。
這幾天,汪新不太高興,馬燕畢業也有幾年了,家裡沒有門路,不能去政府單位工作,但是卻分到了銀行。
畢竟是金融係的高材生,一上班就很受重視,眼下都已經被單位派到各處出差了,這幾次回來往回帶了好幾回東西。
一開始是同事要求按需帶貨,可慢慢的,她在裡麵發現了商機,每次帶就多買一些。有的同事看著好,直接就都買走。
剩下的不多,馬燕就送到集市上擺個攤兒,很快也都賣出去了。掙了錢,她心裡高興,便覺得這是一條好門路。
汪新一回家,對象沒在。可是看到了馬燕留給他的紙條,知道馬燕確切回來的日期,一看也沒幾天,汪新這才高興了起來。
很快,在進忠的和若罌的期待中,夏天來了。
婚禮真的很熱鬨,因為娶嫁都在大院兒裡。還是門兒對門兒,所以也沒有接親這一步。
可直到結婚這天,大院兒裡的人才知道沈家和謝家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兒?
這家具雖然用過幾年,可保養的精心倒顯著比剛搬進來時,更加有氛圍。怎麼說呢,就是一種氣場,那種十分和諧的、有家的感覺的氣場。
再看看兩間房子裡,床上鋪的,窗戶上掛的,沙發上擺的。都是國營商店裡難得的好料子,大家都感歎進忠有門路。
婚宴依然擺在院子裡,整整10大桌,不光大院裡的人都參加了。若罌的同學、導師還有進忠的同事也都來了。
坐了滿院子的人,十分熱鬨,進忠還為了這場婚宴,特意把單位旁邊小飯館兒的那家老板,老板娘給請了過來。
他們賺了一筆錢,大家也吃了一頓口味絕佳的婚宴飯菜。
汪新和馬燕處了幾年的對象兒了,雖然馬魁一直也不同意,可兩個孩子願意呀,這也是攔不住的事兒。
尤其是看到蔡小明結了婚,眼下進忠和若罌也結婚,那個新婚燕爾你儂我儂,給汪新羨慕的。
直到馬魁被逼得不行,他又不好把當年的事跟馬燕提,隻能說汪家窮。
汪新沒辦法,為了能娶馬燕,就想著也學著做生意。尤其這兩年去了廣東一回以後,覺得這經濟發展確實不一樣。
可火車還沒出寧陽呢,就被老馬給逮住了。馬魁轉身就找了沈醫生,當天晚上就把這事兒跟進忠和若罌說了。
“你們倆說,你們馬叔怎麼就不同意這事兒呢?到底為了什麼呀?
汪新小夥子也不錯呀,這麼多年了,一直跟馬燕在一塊兒。你說,就算他不同意了,倆孩子現在年齡也大了呀。”
若罌對進忠視了一眼,倆人想了想,這才把兩家的恩怨給沈醫生講了一遍。
說完之後,進忠又說道,“媽,這個事兒你知道也當不知道。畢竟。這是馬叔跟汪叔的事兒,這事兒都成馬叔心結了。
無論因為什麼,汪叔當年沒給他作證,那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這事兒啊,誰勸也不成,除非汪叔自己想說。
而且對於兩家來說,這事兒都不是光彩的事兒,所以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千萬彆去把這事兒挑了。”
沈醫生放下筷子。一臉不可置信,“這裡邊兒還有這麼大的事兒呢,怪不得那這事兒跟做仇也差不多了呀,難怪老馬一直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