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凋枯無人問,閱儘人間多少春。
葬神府秦魈王看著暮色下的枯木,很是惋惜!
“怎麼樣,歐陽家主,我送你的見麵禮可還滿意?”
暗夜裡,枯死之木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歐陽正雄,一個是黑衣秦魈王。
“葬神府,我還真沒聽過這個宗派,你總得和我說說吧!”
歐陽正雄內心不是滿意,而是後怕,他一直以為劍迎之局中自己是執棋人,可是他今夜有種感覺,自己變成了棋子!
“你還不配知道!”
秦魈王一點兒沒客氣,也一點兒沒在乎歐陽正雄的感受。
歐陽正雄眉頭微皺,冷冷的說道:
“是嗎?我最討厭口出狂言的人!”
歐陽正雄一掌攻向了秦魈王,黑衣秦魈王微微一笑,一道暗黑之掌迎上了歐陽正雄的血掌。
兩股巨大的能量相互衝撞著,兩個人衣衫凜凜,彼此淡定而冷漠的看著對方,嘴角都露著淡然的微笑,同時也不斷的提升著功力。
“我好像見過你!”
“那並不重要,如果你能在劍迎之局中活下來,我會引你加入葬神府!”
歐陽正雄和黑衣秦魈王同時向後退去,兩個人四周數道狂風,四散而去,虛空之中,濃雲滾滾。
“給你提個醒,如果自己覺的力量不足時,不妨打開浩海之眼,浩海會幫你殺很多人的!”
黑衣秦魈王說完,就離開了,因為歐陽世家的人來了。
歐陽正雄手一揮,一道血芒閃過!
“你們都退回去吧!”
歐陽正雄獨自一人靠在了朽木之旁,他仰望著暗夜,這還是他第一次有些不自信!
許久之後,歐陽正雄離開了,地上留下了兩個字:浩海!
歐陽正雄離開許久之後,黑衣秦魈王居然又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胖女子柳依人。
秦魈王看著地上的兩個字,冷冷一笑:
“浩海終究要被打開了,天幽一族以身封印魔皇靈識近千年,你說魔皇靈識控製了天幽草呢?還是天幽草消滅了魔皇靈識呢?”
胖女子柳依人並沒有回應,而是輕聲問道:
“秦魈王,為何要引沈逸塵入浩海?”
黑衣秦魈王聞言,神色一冷!
“你不僅生了情,怎麼也多嘴了呢?難道心真的變了嗎?”
秦魈王手指點在了柳依人心口處!
柳依人身體在顫抖!
“屬,屬下知錯!”
“你以為傳訊給你的小情郎,他就可以不死了嗎?葬神府之人,心是不可以動情的,你忘記了嗎?”
“屬下知錯!”
胖女子柳依人一動不動,她的生死就在秦魈王一念之間!
“食聖人的徒弟,有意思,這女人動了情,是不是和入了夢一樣,心是不是變的虛無縹緲了?我真的很好奇!”
黑衣秦魈王指勁微動,胖女子柳依人衣衫儘碎。
千年枯木逢雲雨,誰知巫山美人心?
葬神府,有欲卻無情,他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生活在地獄中的人,他們亦曾高懸九天呀!
柳依人心在哭泣,可容顏卻在歡笑,改變不了命運的人,動情就是錯,就是劫,就是悲劇!
柳依人確實給皇甫鳶飛傳了信兒,她知道黑衣秦魈王對皇甫鳶飛動了殺心,而且是因為她!
柳依人內心真的動了情,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吧,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女人啊!可柳依人想不明白,秦魈王是怎麼知道的呢?
柳依人遠離葬神府很久了,她一直在言夢宗中,她的使命是破解書山血海之秘,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大夢經,而且是夢伊夢手中的那本《大夢經》。
柳依人看過幾次,根本就參悟不透,或許是在言夢宗待的太久了吧,柳依人都快忘了自己還是葬神府的人,直到這次下山,再遇秦魈王,柳依人知道,自己的命什麼也沒有改變!
柳依人真實的身份是秦魈王的寐奴,一個奴字就知其地位了,那個寐字則知她的命運之悲!可柳依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柳依人是在夢境之中向皇甫鳶飛傳遞的消息,已經非常小心了,她現在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身體被秦魈王動了手腳!
皇甫鳶飛得到消息後,便與食聖人一起去找小盈虛,想算一卦!可卻陰差陽錯的救了小盈虛,哎,也見證了天機銅板的破裂。
天機銅板是道源教占筮童子傳承了千年之物,占筮童子為何曆代都居道源教之首,就是因為天機銅板!
紅塵情緣中的眼淚是屬於癡情之人的,可修真江湖中的眼淚卻是屬於孩子的。
小盈虛哭了,但那似乎並不是孩子的淚,這眼淚是無聲的!
命運是真的妙啊,慕容若曦和小盈虛這對曾共患難的姐弟,在劍迎城中經曆了同樣的命運,都是傷心落淚人,都是淚流不止心!
小盈虛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個廢棄的院落,他獨自一人站在亭閣之中,遙望著霧虛靈穀的方向,手中拿著兩枚半片天機銅板。
小盈虛哭泣不僅僅因為碎裂的天機銅板,他在為道源教哭泣,天機銅板破碎,道源教必亡無疑;小盈虛在為自己哭泣,天機銅板是他弄碎的,也就是說,道源教因他而毀,這個說法有些牽強了,可小盈虛內心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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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聖人、皇甫鳶飛、緣悔都不敢上前勸說,也不知該怎麼勸,小盈虛是占卜天機之人,什麼道理他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