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然來了,那你這次就彆走了。”
赤吾的聲音再次從白程的耳中響起,白程咬緊牙關,禦劍不顧一切的向前飛行。
隻是還未等他飛出百米距離,白程便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方傳來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巨大的三叉戟投影裹挾著氣浪從天空中瞬息而至。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白程整個人就被攻擊的於波整個掀飛。
白程在地麵上翻滾了數圈後剛穩住身形,赤吾的攻擊接踵而至,無數道鎖鏈以極快的速度從白程看不見的地方突然出現。
僅僅是眨眼間,白程就被無數道鎖鏈死死的捆綁住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鎖鏈上傳來,白程整個人瞬間被扯到空中,以極快的速度被鎖鏈拉住前行。
‘糟了!’
白程現在完全無法掙脫鎖鏈的束縛,他快速調動體內神秘碎片的力量,伴隨著他心口處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他全身的皮膚開始浮現出淡藍色的條紋狀靈光。
但即便如此,被鎖鏈牢牢束縛住的白程依然無法掙脫束縛,隻能任由束縛住自己的鎖鏈將自己拖拽到水潭的邊緣處,白程這才看清這些鎖鏈竟全部來自潭水中。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白程從空中被迅速的被拉向地麵,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白程恍惚的感到眼前一黑。
隨後,赤吾那巨大的身影躍出潭水,伴隨著水珠在白程的臉上肆意飛濺,一個巨大的身影模糊的出現在他的視線麵前。
赤吾看著白程身上所散發出的藍色條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赤吾:“這倒是有些意思,想不到你還身懷此種招式?”
白程從地上快速起身,此刻他發現束縛住自己的鎖鏈已經全部消失,麵前的赤吾正用一模異樣的眼神看向自己,猩紅的雙眼中已經沒有白天時所散發出的那股敵意。
赤吾:“小子,你是真不識好歹,區區凝氣初期,此事你可以完全當做視而不見,既然你已經逃離了此地,為何又回來送死?。”
白程:“雖然我境界低微,但是我白程此生最見不得的就是欠彆人的人情。”
赤吾:“哈哈哈!可笑!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想替彆人出頭,我最煩的就是你們人類總擺出一副假惺惺的姿態,嘴上說著什麼大義凜然的話,心中卻早已盤算好彆的謀路。”
說到這裡時,赤吾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白程再次從他的眼眸中感受到了宛如白天那般的怒火。
白程對這種充滿智慧,且口吐人言的真正妖族了解非常少,不過他可以從赤吾的話語中了解到,妖族應該也和人類有著差不多的種族習俗,他想到或許自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隨後,白程一改神態,他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坦然看向麵前的赤吾。
而赤吾在看到白程眼神的變化後,嘴角忍不住的發出一陣怪笑。
赤吾:“小子,你這是準備好領死了嗎?”
話落,他手中的三叉戟猛然揮動,戟尖指向白程。
而白程則是身姿挺拔,任由周圍的狂暴氣流劃過自己的臉頰。
白程:“赤吾,你口口聲聲說我們人族背信棄義,但在我看來,你身為妖族的品行也不見得比我們人族好到哪裡去!。”
此話一出,白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周圍靈力的變化,那是來自赤吾身上無息的壓迫感。
赤吾:“笑話!我身為海族妖獸,有著身為自己的榮耀,若不是情勢所逼,你以為我會願意待在這種地方嗎?這數十年來,我雖然一直待在這水潭處沒有離開,但是關於你們人族的種種行徑,我可是了解了不少。彆的不說,如果我是你們人族中的開脈境強者此刻站在你麵前,你如此和我言語恐怕早就被我動手打殺。”
白程聽到這裡,眼眸中微微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他對於赤吾的這句話可以說是些許認同,但並不絕對。
白程:“那你呢?你毫無顧忌的殺死被你囚禁的學員,難道這就是你們妖族引以為傲的行徑?。”
赤吾聽到此話,冷冷的發出一絲桀笑。
赤吾:“嗬嗬,小子,你激不到我,我會這樣做,完全是和你們人族學習的伎倆,若不殺一兩個小輩殺雞儆猴,你們怎可能重視我說的話?就你們人族說的話來比喻,這叫交易的藝術。”
白程聽到這句話,腦海中頓時湧現出驚雷劃過。
經過剛才的對話,白程可以斷定,妖族應該是有著不低於人族的純粹智慧,但是這種智慧似乎缺少了人族的謀略,在白程的認知中,人族的不少謀略都是以犧牲自身的信譽為代價。
所以,他也明白了眼前的赤吾為什麼會極不信任人族。
“那這麼說來,你們妖族就一定信守承諾,一言九鼎嗎?”
聽到白程的這句話,赤吾就像是觸動了敏感的神經一般,他將巨大的三叉戟立於水中,眼神中竟散發出白程從未見過的一股浩然氣勢。
赤吾:“小輩!你不了解我們妖族!所以我和你說再多也無用。你們人族的狡詐是刻在骨子裡的,雖然說我們妖族的種群中也有善於狡辯的族群,但他們大多數都靈智未開,隻是出於本能而行動,和你們人族這種有著故意而為之的行徑有著天壤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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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赤吾眼神一橫,血紅的眼眸中散發出讓人膽寒的殺意。
“好啦,說了這麼多也是送你上路了。”
赤吾再次揮動巨大的三叉戟,那巨大的兵器在他的手中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一道道空氣被劃開的聲音刺激著白程的耳膜。
“等一下!”
白程看著那巨大的兵器心中一陣膽寒,從那兵器的體積和外形上看,質量已經達到了白程難以想象的地步,說是有近乎萬斤的重量不足為過。
赤吾:“怎麼?你還有遺言?”
白程知道,如今的這個地步自己想要逃跑肯定是行不通了,他隻能嘗試心中所想的一個可能。
白程:“既然你覺得自己品行端正,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隻要我贏了,你就必須回答我一個疑問,讓我安然無恙的離開。”
赤吾聽到這話,似乎勾起了他的一些不好回憶。
赤吾:“打賭?!我最煩的就是你們人族的打賭!”
眼看赤吾暴怒,白程立刻開口。
白程:“先彆這麼著急,賭注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你接我三招,隻要我能讓你退後半步,就算我贏如何?。”
其實,白程也想過用一些所謂的魔術伎倆,但是一想到對方乃是匹敵開脈境強者的妖將,他知道所有的小伎倆在這種存在的麵前都形同虛設。